窗外下起了雨,睡前看了天气预报,我早已知道。我跟别人说起,但是我的声音太小,并没有人听到。夜里我只盖了枕头,早晨太阳却躲进了被窝。
冷风虽然微凉,却只是秋天的风,不像冬天一样刺痛。风吹在我单薄的卫衣上,我感受到了心脏,他在为我供养。
心似乎害怕这冷风,所以跳的飞快,在告诉我离开,可路有点远,我跑不回那温暖。
我似乎在伤害我幼小的心脏,它在帮,却得不到帮。
我终于跑回来了,可却依旧是清凉,这里似乎已不是那温暖,而是一个被嫌弃的牢笼。
雨势又大了,我学起游戏中的歌谣:“水龙水龙别哭了”,一时分不清,我是在祈求还是在乞讨。
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匆匆忙忙,不知是因为雨还是什么。鼻子里充满了雨的味道,远方的视野有些模糊了,我披上了外套,想要为幼小的心脏遮蔽些许严寒,冰凉的手似乎在说,衣裳太薄挡不住严寒呢。可我也没有了别的衣裳了。
灯亮了,是有人来了,似乎淋了雨,戴着有雨点的帽子。人多了,我好像就写不下去了。(九月初五午)
离离散散,空旷了房间,我又拿起笔,回忆着那雨点。
雨还在下,要去上课了,我撑着伞,并没有同行。到了,拿起熟悉又陌生的锉刀,走到熟悉又陌生的台虎钳,打磨着,打磨着。
渐渐同学都来了,像往常一样,零零散散的认真,带着我也心不在焉。他们往窗外看着什么,我也看向了窗外,并没有什么稀奇,不过,雨好像小了。
我回到台前,继续着我的打磨,微微有点热了,偶尔的冷风也变成了凉风,那份心畏惧的寒冷也消散了,感觉舒畅了。
下课了,带着并未完工的铁块回到教室,雨势又起来了,方才工作时的温热还在庇护着,并没感到寒意。
我静静地坐在窗边,听着风,看着雨,坐的久了,又有些冷了。
一如既往的晚饭,随常一样回到教室,打开电视,放着音乐,似乎已经无所谓窗外的寒意,可风吹来还是抖了。
随意的放着音乐,几个人一起,天色渐暗。歌声盖住了雨声,附近医院的灯光又红了片天。我撑着伞赶回寝室,张罗着我的物品,就这样也就这样了。
夜深了,我盖紧了被子。
起床了,太阳和我一起钻出了被窝。夜里也就听说了,天气是晴的。
(癸卯年九月初七,〢〇〢〣.十.〢〡酉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