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解小草,摆乱了绿色的衣裳。阳光却也不见得解这风情,弄乱了,该弄乱的。野画眉走在了这炽热的怀抱中,年迈的父母也顺着野画眉的脚步,在和大地“握手言和”,唯一的区别,仅仅只和太阳的眼睛不对视罢了。我到不见得我那会儿面朝太阳是种错,眼神不时的看看斑驳陆离的野画眉,又不时盯着父母的方向,时而发呆,时而自顾自的说话。
眼瞅着活路不用我忙,我就又开始了这重复的画面,不一会儿,听见父母高亢而尖锐的叫唤,我又不由得烦,走到前面时,方才知要吃东西了。
在这游牧和耕地交替中,那自然也是少不了口粮,要说口粮,那便是青海独有的“炒面”也叫糌粑。
据糌粑的起源如下传说:公元7世纪,藏王经常带兵打仗。但雪山连绵,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军队给养十分困难。为此,藏王日夜忧虑。一天晚上,在天的格萨尔王给藏王投了一梦:何不将青稞炒熟磨成麦,既便于携带又易于贮藏。藏王醒来,恍然大悟,立即命令部下烧锅磨麦,筹集军粮。青稞炒麦飘香,其加工方法很快传遍了雪山草地。至此之后的雪区便把糌粑视为款待客人珍贵的食物和每家每户都有的特色食物。
而藏族民间传统制作方法是将青稞晒干炒熟后,经过水磨加工即成糌粑。根据口味,磨成粗细不等,也可去麦皮磨成精制糌粑。糌粑又分青稞糌粑,豌豆糌粑和混合糌粑几种。以青稞精糌粑为上品,一般是过节或招待客人食用。糌粑的食用方法是先将少许酥油茶倒入碗内,再加些酥油、细奶渣和白糖,最后将糌粑盛入碗里,随即用左手拿碗,右手在碗里不断的来回抓拌,拌匀后捍成小团即可。
吃完糌粑后父母又去田地里,开始了,不过随着日落而息的顺从,忙碌的一天从父母的讲话声中把我带进了梦乡。
在我依稀的清醒中,父母把我拥进怀里,我闻到父母身上十分强烈的牲口和泥土的味道。还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要是你以后不开心,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我想,父母是没有看出来我的抗拒了。就差其他人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受不了这样的味道。
后来反复下,我最终熟悉了这伴随故乡的味道,混杂进了我的鼻腔,刻在了骨子里,向来我是不喜欢这样,可是鼻子右头是的,左头也是。大抵是我的记忆清高了,世俗的臭味入不了“它”的世界,也可能臭到入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