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这是多少先贤得出的经验结论。
鹿茗太过自信,他一眼就看出江流连没有武功,于是就轻看了他。但他从没考虑过为什么江流连没学到武功。
从小的江流连就脑子很好,在很小时就熟读诗书,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很小的时候就能很好地看出时局。同时遇事也很冷静,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冷静地思考。这让江陈苏十分欣慰的同时也不禁有些担心。自古至今,大奸大恶之辈从不是那庸俗之辈。只有有大智慧的人才能做得大奸大恶。因此,江陈苏也很担心,担心自己这独子走上歪路。于是在教他武功时,只教了轻功,而没有再多教。
江流连看着鹿茗离开后,笑着对童梦琴说道:“你怎么能不信任我?我岂是与那奸邪之辈同流合污之人?哈,在我眼中,这小蟊贼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梦琴看着他,撇了撇嘴,道:“你真是个麻烦的主儿。”
“嘿嘿嘿,在我眼中天下人都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虽然老爹没有教导我武功,但这又有什么呢?他们武功再高,也会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着不屑冷笑的流连,梦琴不发一言,默默地收起了酒杯。
翌日清晨,歌璃睁开眼,总感觉身上很沉,他低头一看,看到一个满头秀发飘散开来的小脑袋正依偎着她。她扭过头,旁边的床果然空无一人。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依偎在她胸前的脑袋,“醒醒了,日青。”
“嗯?啊!师父!你耍流氓?为什么跑我床上了!”
歌璃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要不要自己看看现在你在谁的床上?”
日青直着身子看了看,道:“嗯……你这采花大盗,怎的将我搬过来?好生无礼!”
歌璃突然微笑起来,她两只手轻轻摸上了日青的脸,“尔在犬吠何为?”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过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后面的日青明显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哟!醒了吗?”江流连正坐在桌边,品着茶,满脸惬意。
“哟!你小子!”
歌璃毫不犹豫一巴掌呼过去,“多谢江公子,我们睡得很好。”
“哈哈哈哈哈,何必这样拘谨。轻松一些就好。小爷我从不耐烦那麻烦的礼节。”
几人坐在桌前,佣人将些吃食端上来,几人简单吃过早点。江流连开口道:“今天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你们先随便逛一逛,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派人去找你们。”
于是乎,在饭后,江流连就与童梦琴一起出了门。据说二人向来一起行动,因为江流连武功不行,危急关头,童梦琴可以保护他……
“该说不说,江公子还真像个公子哥呢。”日青跟着歌璃走在街道上,两人决定在等待之时来临安府逛逛,正好也长长见识。
“这倒是真的。不过倒是没有公子哥那种骄横的感觉。哪怕你讲话粗鲁些也并不在意。”
“还真是。临走还给我这么多钱。”
“你还真收下了啊……”
“为什么不要?他愿意给,我愿意收,两全其美的事。”
“得,别跟我说。你开心便好。”
走着走着,路边突然有人招呼她们,“姑娘!可有好酒舍我些吗?”
两人循声望去,一老乞丐靠在墙角,正晒着太阳,笑容灿烂地打招呼乞讨酒喝。
“大伯,抱歉了。我和师父没有随身带酒,您拿这些钱自己买些喝可好?”
“不好不好。老汉我嫌麻烦,不愿自己跑动。既然要施舍老汉,不如好人做到底,帮老汉打一壶好酒回来可好?”
日青虽有些不解,但想了想,还是转过身找附近的酒家。
“对了。老汉要喝就喝三十年锅头,不若就二十年佳酿猴儿酒也罢。再不济,有四醒四蒸葡萄酒也是可以的。”
日青突然愣在原地。因为猫爷好酒,她也没少了解这些酒。方才老丐所说,无一不是好酒,同时也都是难求一杯的绝佳好酒。这可不是说打就能随便打上的。三十年锅头,二十年猴儿酒便已难以获取。那四醒四蒸葡萄酒者更是在内地无处可觅。那是疆外独有的美酒,往日猫爷走江湖时有幸喝过一次,滋味甘美,回味无穷。
日青回过头,她突然感觉到,这老丐不是寻常老丐。
却不知这老丐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