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鹏记下了父亲的教导,在他的一辈子中,他一向宽厚待人,十分大气。这不能不说是张之维的教导有方。
这样的富贵之家,张良鹏的人生本来也是应该已经一眼看到头,在磨砺之中逐渐磨平少年的锋芒,最后成长为一个圆滑的生意人,继承家族衣钵。如果一切都能这样平平稳稳进行下去,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嫉妒,无疑是可怕的。在欲望的驱使之下,人会被蒙蔽了双眼,做出令人恐惧的行动。
江湖上曾经有个大名鼎鼎的和尚,人们叫做花和尚鲁门的少林派弟子。在路过张家时天色已晚,于是想在这里借宿一晚。虽然这人长的十分凶悍,看上去令人十分害怕,但是张之维看天色已晚,也不忍拒绝他,于是给他腾了一间空房,在给他准备斋饭时,鲁门也是毫不客气提出想要吃荤的,张之维虽然犹豫了一阵子,但还是给他准备了一桌子熟肉。
鲁门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跟张之维聊天,鲁门去过很多地方,可谓是见多识广,很多东西都叫张之维听了啧啧称奇,而鲁门也对张之维经营偌大的商业产业表示赞叹,两人谈的很开心,张良鹏坐在一旁听的也是津津有味。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是像鲁门一样学一身功夫游历江湖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待的鲁门吃饱喝足,准备上床睡觉之时,他冲亲自送他到房门的张之维一抱拳:“张先生!您是个豪迈之人,洒家这辈子就佩服您这样的人,也许您会嫌弃洒家只是个粗俗之人,但是洒家愿意结交您这个朋友,今后但凡有所需要,只要您呼唤洒家,必定风里来,雨里去!”
张之维大为惊讶,“鲁兄弟言重了,我怎么会嫌弃兄弟,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之人,鲁兄弟愿意与我为友,我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两人如此这般寒暄了一阵子,鲁门回到房内,张之维带着张良鹏也回到正房。
夜深人静,踩到瓦片的声音显得那么突兀。但是在沉睡之中,又能有几个人听到呢……
鲁门皱着眉头坐起身,他听的很清楚,那踩在瓦片的声音很轻柔,显然是有武功底子的人。而且听声音并不只有一个人……
鲁门爬起身,悄悄摸到门口,顺手拎起了一根棍子,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他很清楚,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宾客。任何一家正常的人家也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宴请宾客。那么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些人来者不善!
当听到一声惨叫响起,鲁门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来人人数众多,自己虽然武功也算的一把好手,但以一敌多也难讨得好,但张之维既然愿意在他深夜走投无路时伸出援手,那他也不能坐视不管。鲁门一脚踢开房门,直奔正房。
来到正房,他正迎面碰上了张之维拉着张良鹏,面带恐惧之色跑了出来,张之维一看到鲁门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把张良鹏推到了鲁门怀里,“兄弟,救命!”
鲁门抱住张良鹏,抬起头时却看到张之维胸口一把刀穿了出来,正穿过他的心脏部位,他大口吐血,眼睛里充满了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