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与郭封宋大战在一起,两人都施展出了毕生绝学,高手过招,胜负只在一瞬间,两人都不敢有一点松懈。在这场交手中,哪怕一个不小心都会酿成千古恨。
就在这瞬息万变的局势下,有人突然从人群中跳出,出手迅急如雷,竟然在几次接触中硬生生分开两人。待到两人站定再定睛看去……
“你从哪里来?!”
这人的出现无疑是出乎所有人都预料,他笑着看着两人,“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啊!”
这人究竟是谁?苏云等人又将会如何?我们暂且放下这边不谈,再来看看另一边。走出很远后日青悄声问猫爷:“哥,接下来怎么办?我们难不成就这么走吗?”
猫爷笑了笑,扭头看向歌璃:“怎么说?你还要继续探究下去吗?你也知道了郭前辈背叛大宋的原因,你也看到了这是个怎么样的组织,你还想把他劝回来吗?”
歌璃愣住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坚持,明明在遇到东方雪男的时候,她一开始想知道的事情就已经全知道了,那时她完全可以就那样离去,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但为什么,直到现在她还不肯退后,甚至在看到猫爷等人时心中还在想如何借大家的力量继续前进......
“我......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明明早就应该收手的......”她拿出那本册子,上面写着“修习剑法当先修行本心,本心不易方能学有所成”,正是郭封宋创立门派时所留下的训诫,旁边四个大字“圆宵剑法”在歌璃心中一直是闪烁着耀眼光芒的。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才会对生性懒散的欧阳木荣抱有不满,才一直没办法完全......
也许正是郭封宋留下的这句话,才让歌璃一直不愿就此放弃。修习剑道之人,应当一身正气,哪怕是对朝廷有所不满也应当像张良鹏那样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抗衡......
猫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知道吗?欧阳兄弟给我写过一封信,他对呆子......”日青在一旁插嘴,“我才不是呆子!”猫爷也不在意,继续说,“对呆子的评价是机灵,脑子很快,性格直率,但是有的时候会对卷发揪住不放很可恶,时不时会有奇怪的主意,很有意思。而对你的评价......”
“他果然很在意卷发......”
“很固执,但是并不坏。只是在很多时候你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限制住自己。”猫爷看着歌璃,“我觉得,欧阳兄弟说的很对呐。你至今还困在过去的自己中,但这也并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如果是欧阳兄弟在这里的话,我想他会这么说,‘你既然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就去做呗,失败了再说失败以后的事情,如果不去做你会后悔的。’然后只怕就会带着你不顾一切冲进去吧,真是个莽撞的男人呢。不过,如果他不是这种性格,对你影响也不会那么深,你也不会那样......”
眼见日青也不住咋舌,歌璃脸上一红,“什么啊!我才没有对他有意思,他那么惹人讨厌,就知道欺负人,还总喜欢装腔作势,一脸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叫人看着就来气......”
猫爷一脸微笑:“也是呢,我很懂的。”日青拍了拍歌璃的肩膀,“师傅,你很好懂啊。”
看到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歌璃捂着脸蹲了下去,“啊啊啊啊啊!”
远在日本的欧阳木荣坐在海边的一家小酒店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猿飞空青关切地看过去,“您还好吗?是坐船过来时生病了吗?”
欧阳木荣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像,倒像是有人背后念叨我似的。”
猿飞忍不住好笑,“在背后念叨您的女孩子恐怕不少吧。”
欧阳木荣倒是很稀奇问道:“女孩?我又没有招惹她们,念叨我作甚?”
猿飞又给欧阳木荣倒了一杯酒,笑着什么也没有说。
欧阳木荣把遮挡着眼睛的眼罩摘下来,在半个多月的休息过后欧阳木荣已经习惯了没有光明的生活,他甚至在猿飞的帮助下自己动手做了一个金属眼罩,据他自己所说,这样也省得自己总误以为自己还有眼睛想张开眼睛看......
“总之很离谱就是了。”安倍鸢子跟猿飞这么说。
“海风的声音,很好听。能让我想起故人的面孔......”
“您想起了谁呢?”
“很多。有的人已经死了,有的人还活着;有的人是男人,有的人是女人;有的人远在天边,可也有的人近在眼前。”
“您还想到了我?”
“是的。我很好奇,你究竟长了一张怎样的脸。”欧阳木荣伸出手,轻轻摸着立在桌子旁边的柱子......猿飞扑哧笑了出来,慢慢靠了上去,欧阳木荣轻轻摸着她的脸,“这一张脸一定很漂亮吧,摸上去是那么细腻娇嫩,真不敢相信你竟然是个忍者。”
“您摸的是鸢子的脸......”虽然这么说,但猿飞还是温柔地拉起欧阳的左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顺带将酒杯端到欧阳嘴边。
“猿飞,那人快来了。”鸢子红着脸坐在一边,猿飞轻轻放下酒杯,“欧阳木荣先生,您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们都是老对头了,他什么时候来,我不都要做好准备吗?来便是。”欧阳拿起眼罩,猿飞帮着他戴上眼罩,把刀递到他手上。
“可叹,江河万千东向流,天象千万皆西去,吾独立于此,任他排山倒海,吾屹立不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