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以失败告终。
在他离开后,房间进来一个冷漠的女人,三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银边镜框的眼镜,说话很客气,但双眸中不加掩饰的鄙视,她看得很清楚。
这也是戚画不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
谈凤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瞧不起她,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不断证明。她——戚画,配不上他们尊贵的大少。
即使这一次,开场有些不同,她没有闹着去死,没有被抓回来,因此幸运的没有沦为情人的下场。
即便如此,她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改变。
这次,谈凤契倒是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个高贵的名分,可就算是做他女朋友,她也不愿意,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肢体接触,就被迫捆绑一生,这不公平。不止对自己,对谈凤契而言,也不公平。
她宁愿,他给她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她可以陪他,期限一结束,两人就互不相欠,各奔东西。
“戚小姐,你身体并无大碍。”
冷美人收起检查工具,眼皮都没抬。
那态度分明再说她没事找事。
好吧!那她就没事找个事吧!反正你家大少不放我走,我闲着也是闲着。
“你什么意思?”戚画小脸布满寒霜,“你是说我矫情吗?”
谈语可能没料到,被大少带回来的这只金丝雀,居然敢对她发脾气!
真以为自己被大少宠幸了,就能以少夫人自居了吗?
可笑,蠢货!
她跟在大少身边二十年,她算哪根葱?不过是为大少暖C的低贱女人,也配反驳她!
啪!谈语将工具箱关的啪啪响,抬眸瞧着戚画,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怎么?我说错了?一个主动爬上男人C的女人,事后在这喊疼,不是矫情是什么?”
你家大少有多残暴,你不知道吗?
戚画也来气了,真当她好欺负是吧!?
“我怎么样,好像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评价吧,你也不过是谈凤契的一个下属而已。”
谈语这些年和哥哥谈遇在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在谈家的地位极速增高,除了谈泗,谁不敬她三分。
如今居然被一个下贱货色如此轻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女人大概还不知道,大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靠狐媚手段上位的女人吧!
看来,她该好心的教育教育她。
想到此,谈语抬手,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戚画的头被扇得歪向一侧,左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
谈语揉着自己发胀的手心,神态倨傲,冷漠,淡淡的瞥了一眼被打懵的戚画,拎着自己的工具箱走了。
戚画心里一片凄凉,前世也是如此,她在机场被谈泗带回来后,谈凤契第二次强了她,那次的感受是真真切切的。那男人情欲浓厚时,双眸的瞳孔是绿色的,像夜晚中狼的眼睛。
她怕的浑身发抖,不断的哀求他,换来的却是他更加残暴的对待。那次她身体比第一次伤的还严重,谈凤契也是让谈语来给她检查,期间,她顶了一句嘴,谈语就不客气地打了她,事后,她只觉得委屈,却无人可诉苦,只得默默的把伤心咽下去。
谈凤契从来不是她可以依靠的对象!当然,她也不会傻得以为,她会帮自己出气。
谈凤契在那天后,整整一周没露面。等他再露面时,她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退。
这次,她不会善罢甘休了!
她要凭借这次机会,让谈凤契清楚她在这里的日子有多难过,她有多不受尊重。
如果能大发善心的放她离开,固然最好,即便达不到这种效果,那么,他们不让她好过,她也要闹得整个摹画庄园,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