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画刚要离开,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嫂子。”
谈凤均就站在解剖室门口,手上还带着一次性手套。
在这看见谈凤均,戚画很惊讶也很意外。
“你怎么在这?”
“哥哥没跟你说过吗?我母亲去世后,遗体被哥哥捐赠给京大医学系,作为儿子,我想在母亲即将被众位学生解剖前,来最后看望一下。”
对于谈凤均的话,戚画没做任何评论,谈凤契为人狠毒是真,可却不会平白无故做出此等有违人性的事。
谈凤均讲述这段话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戚画,想从她眼里看到些许对谈凤契的厌恶,哪怕一丝怀疑也行,可是,没有。
“嫂子来这干嘛?”
“我晚饭吃多了,出来消消食。”
谈凤均别有深意地暼了一眼邸筠,淡淡的嗯了一声。
“哥哥没陪着,倒是放心。”
戚画也学着谈凤均的表情、动作,暼了眼虞言,“谈尔呢?没跟着来?”
“嗯,她怀孕了,不方便。”
居然怀孕了!这两人到底是个什么相处模式,谈凤契一直暗中关注,谈凤均好似对谈尔还不错,谈尔像是也不排斥谈凤均,最起码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没想到,谈尔居然怀孕了,说不定,这个宝宝,可以让两人的关系有所升华。
“凤均,既然你的事已经做完,我还约了人,就不奉陪了。”
“约人?哥哥吗?”
虞言先是盈盈一笑,目光转向戚画,抬手捋了下耳鬓旁的秀发,“凤均,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跟凤契哥哥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人家正牌女朋友在这,你这么说,戚画会不高兴的。”
谈凤均像是刚刚发觉自己话里的不妥,“嫂子,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从这两人的互动及对彼此的称呼,戚画可以断定两人关系匪浅,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让她发怒,她才不上当呢,“没事,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啊!”
四人二虎在学校门口分道扬镳。
听方才话里的意思,虞言定是约了谈凤契,戚画在心底不止一次的催眠自己,人家才是一对,你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宠物而已,没有资格在乎,更没有资格生气。
“画姐,虞老师是约了你家男人的意思吗?”
戚画狠狠剜了邸筠一眼,这个情商低下的男人,她催眠刚见成效,这家伙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行,你谈凤契不是一副抓奸的架势,对付她和邸筠吗?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来个捉奸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到时候,看他如何狡辩!
这事,邸筠不适合参与,否则捉别人不成反被捉,就得不偿失了。
跟邸筠分开后,戚画就给谈泗打了电话。
电话接起,谈泗说话的那一刹那,戚画都快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这奄奄一息的声音,真的是谈泗吗?
“夫人,有何吩咐。”
“我想请你家大少吃饭,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吃饭?”谈泗顿了会儿,“大少现在不太方便。”
不方便?
这么快就滚到一起了?
“他人在哪儿?”
“夫人,恕谈泗无可奉告。”
戚画觉得夫人这两个字,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这些人,口口声声地叫她夫人,做的事,说的话,却压根没把她当个人!
戚画也不再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办?问不着约会地点,总不能让谈凤契就这么给她戴顶绿帽子,她还毫无证据揭穿吧?
咋办啊?
戚画低头的瞬间,目光触及两只老虎,想到了好办法。
她蹲下身,拍拍两只老虎的虎头,决定暂时把这两只大家伙当作狗看待,“虎妞,虎头,你们知道爸爸在哪里吗?妈妈想见他,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啊?”
嗷!
嗷!
两只老虎狗,嚎叫一声,头前带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