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酒先生一个人走了出来，现场人人都期待地看向他，虽然清楚十有八九会选择季家，可不到最后一刻，总是抱有一丝希望。
“各位久等了，我来宣布一下，凰朝最终决定，季家、邸家、谈家，三家的企划书都很好，董事长最终决定同三家公司合作。”
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此决定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当属邸策，没想到，他能拿到合作案。
即便是三家，那也是很大的一块肥肉了。
最不满的应该是季巡，季存善虽心有不甘，但好歹自己没丢了合作，或许，凰朝一开始就没想将那么大的案子交给一家，他的目的可能就是想借此机会看看京城各家的实力，如若此次合作三家中，他季家表现突出，还愁以后没有再次合作的机会吗？
至于季懿扬，得到合作就可以保住自己的位置，至于是一家、两家或者三家，都无所谓。
季巡脸都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企划书最好，他不服，“酒先生，我不懂，明明我的企划书最出色，他们两家根本无法跟我比，为什么要三家一同呢？”
酒先生眼神淡漠地睨了季巡一眼，“忘了同季先生说，我们之所以选择同季家合作，不是因为你的企划书，是因为季懿启先生的企划书。”
“什么？这不可能！”
这会儿，不止季巡、季懿扬也坐不住了。
“酒先生，搞错了吧？方才代表季家展示解说的都是季巡一人，你所说的季懿启从头到尾就没有交过企划书啊！”
“他的企划书是直接交到我们董事长手里的。”
季家人此刻都是同一个表情，季懿启认识凰朝的人？还是最厉害的那个？怎么可能呢？
戚画都想上去问问季懿启，凰朝这位神出鬼没的董事长姓甚名谁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单纯的好奇，前世从谈凤契那儿，都没得到一点有用的线索，一个连谈凤契都打听不到的人，她太想知道是谁了！
“可我的企划书，你亲口夸的。”季巡抓着酒先生的衣角，表情抓狂。
“看看这个吧。”
酒先生打开手机，里面是一段咖啡馆的监控录像，画面下，季巡与戚画的一举一动都很清晰，不止画面，连声音都听得很清楚。
“画儿，拿到企划书了吗？”
女孩点了点头。
“快给我。”
“不行，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这么给了你，日后你答应我的做不到怎么办？”
“我发誓，如若违背今日誓言，天打五雷轰。”
女孩还是没同意，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机，突然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戚画离开后，季巡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视线落在戚画没拿走的手机上，回头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快速拿过手机，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
嘴里还不屑的嘀咕，“还在用我的生日做密码，真是又蠢又下贱。”
接下来，监控拍得很清楚，季巡将戚画手机里的企划书直接发给了自己。然后，在戚画回座位前，将手机放回原位。
“这份企划书并不是出自你手，而是戚小姐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这、这、画画，”季巡慌乱的眼神中，还透着一丝侥幸，在他抬手的瞬间，戚画像躲避瘟疫似的，侧身躲过。
“画画，你跟酒先生说一下，这不是我偷的，是你给我的，你解释一下，说话啊！”
“事实摆在眼前，我没什么可说的。”
“画画，我知道你在生我气，我刚才都是逗你的，我怎么会不记得发过的誓言呢？我是爱你的！”
戚画站起身，面对季巡急切的目光，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的爱让人作呕。”
季巡还要上前，季懿扬一声呵斥，季母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这傻儿子，到现在恐怕还没有发现，自己被戚画耍了。
“戚小姐好手段。”
“客气。”
面对季懿扬这常年浸泡在商场的强大气场，戚画稳如泰山，毫不逊色。
“酒先生，”季懿扬没再搭理戚画，转身面对凰朝的负责人，“据我所知，这位戚小姐的企划书，也并非她自己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