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画在房间陪着谈凤契待了一会儿,天亮了,她才走出房间。
谈泗、谈花都在楼下候着。
整个庄园,各司其职,安静的过分。除了几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再没别的声音了。
“夫人,你要吃些早点吗?都准备好了。”
“不了。谈泗,我要回家住几天,马上开学了,我需要准备一下。”
谈泗尽管心凉,但也没说什么。
“谈凤契问起来,你们就按我刚才说的,如实回答就行。”
“是,戚小姐。”
戚小姐?不叫夫人了?谈泗还真是谈凤契最忠诚的手下了。
临走前,她想嘱咐谈泗,好好照顾谈凤契,话到嘴边,还是咽下没说。
没必要了,谈泗会照顾好他。
谈泗吩咐司机,将戚画送走,回来时,谈凤契已经醒了。
就那么落寞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门口。
“走了?”
“嗯,戚小姐是回家准备开学需要的东西,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
谈凤契没再说什么,也没问什么,起身上楼了。
任谁看见他这副模样,也会受不了吧!
明明,明明上次她说过不怕的,为什么,为什么他拼尽全力就是留不住她呢?
他还要怎么做?还能怎么做?
下午,谈凌来的时候,谈凤契还在卧室,一直没出来过。
谈泗、谈凌两人推开卧室门的那一刻,差点以为进入了仙境。
房间里烟雾缭绕,一股子浓厚的烟味还夹杂着酒气。
烦躁时,谈凤契也会抽烟,身边的人都知道,喝酒?闻所未闻。
两人默默对视,在心里叹了口气,捂住口鼻,这才走进房间。
谈凤契坐在窗户前,手里夹着烟,身旁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空酒瓶。
人倒是看不出醉意,只是那神情,让人心疼。
兴许是听见了动静,男人开口问了一句,“她……回来了吗?”
谈凌一听这沙哑暗沉的声音,顿时来气了。
“哥,你管她干嘛?这女人也真是太铁石心肠了,你对她这么好,她一点不领情,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值得大惊小怪的?哼!走了就别回来!没良心!”
“我……咬她了?”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酒瓶滚得到处都是,谈凤契扶着墙壁,缓慢地站起来,那吃力的动作,仿佛后背上压着千斤重物,压的他都难以直起腰来。
谈泗心里很难受,小跑过去想要搀扶,谈凤契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瞪着眼睛,重复着那四个字,“我咬她了?”
“大少……”
“哥,她没事,我都给她上药了,比起你的伤简直小巫见大巫。”
谈泗一个劲儿地给谈凌使眼色,希望他闭嘴,奈何二爷就是个情商低下的人。
谈凌想不通,一点小伤,至于吓跑了吗?
他哥在K国为了救她可是差点死了。这女人当时感动的一塌糊涂,他还以为,通过车祸,这女人终于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哥,谁知,一个咬伤就被吓跑了,那女人的感动就这么禁不住考验,像个泡沫,一碰就碎。
谈凌还想继续说,可一抬头,瞧见他哥,那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那个从五岁之后就不知眼泪是何物的男人,居然!居然?哭了!
谈泗离大少最近,那一滴泪落下的时候,他仿佛都听到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