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怨的瞪着那只蛇妖,看着他取下那鬼面具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还不停催促我赶紧将他设进堂口,刻上江云泽三个字,让我供奉他,甘愿在胡长卿的身边做个跑堂。
“回去给你立牌子!”胡长卿发话,让江云泽兴奋异常。
黏着胡长卿那模样都不免让我觉得这条蛇的性取向有问题。
身子骨酸软无力,大半夜的被人劫到了半山上,如今放松警惕,困意就忍不住袭上神经。
胡长卿看了我一眼,吓得我顿时一个激灵,强撑着眼皮,睡意去了不少。
“蛇齿女的洞穴你知道吧?”见着胡长卿转眸看向江云泽,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云泽面色有些难看,微微颤颤的说道:“四爷,你该不会真的要去找蛇齿女吧?别了吧,那玩意怨气可是重的很,再说了,这罗家村被蛇齿女消灭都是命数,何必趟这浑水呢!”
命数?我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舒服,虽然知道蛇齿女是无辜被冤死的,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怎么能牵扯到下一辈呢!
“我只听说过隔夜仇,还没有听说过隔辈仇呢,再说了,当初又不是这辈的人做的,凭啥就要被换成这种命数,命数应当是自然的生老病死!”
我冷哼了几声,有些不爽,心底升腾起一股怒意,厌恶。
之前被他吓唬,绑架的时候就有那种感觉,此刻却在加剧。
那股愤怒感越来越浓,手心莫名出现一阵灼热,逐渐朝着手臂又朝着心脏传去,烫的我倒抽凉气。
江云泽见着我面色有些不对劲,眼睛还异常的红润,惊诧住:“我说你没必要气成这样吧?我就是说说而已!”
说说而已?我紧咬牙关一字一句闷闷的说道:“我看你就是三观不正,闲的!”
胡长卿转眸望着我,瞳孔逐渐放大,顺势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要动怒,闭上眼睛,听话!”
听到这话,我很想闭上眼睛,但意识仿佛被什么操控了一般,举手对准了天空随后往下一划。
突然,狂风骤起,天空瞬间乌云密布,还伴随着雷鸣闪电,那闪电居然直愣愣的就从天空劈向了江云泽。
好在江云泽反应迅速,躲过了那道惊雷,面色惊恐的看着我:“我靠,你居然使用唤雷咒对付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反正就是想要怒揍江云泽,看着那一道道闪电劈下,江云泽躲闪不及,我心里就觉得瞬间痛快。
然而,下一秒我感觉脖颈一疼,就是失去了意识。
在我磕上眼眸的最后那一霎,似乎还瞧见胡长卿的身影奔向了江云泽……
后半夜我是被雷声和雨声惊醒的,看着自己已经回到村长安排的房间里,微蹙眉头。
之前我晕倒了,所以是胡长卿抱自己回来的?
我缓慢的坐起身就听见玻璃窗被风吹得噼里啪啦的作响。
“胡长卿?”我挪动身子想下床,望着漆黑的屋子,外面的闪电闪现能给屋子带来短暂的光明。
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息都有些不对劲儿。
嘭的一声巨响,我转眸就瞧见窗户上居然多出了几个血手印,我吓得紧拽着被子,再细细看去时,才发现压根没有。
我喘息了一口粗气,觉得多半是自己想多了,肯定是接二连三被吓出现幻觉了,我想先去开灯。
一下床,双腿发软的差点跌在了地上,我紧咬着牙关。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吓得我身子一抖,缓缓的靠向墙壁,手机之前就摔坏了,这几日还未有时间送去修理。
所以此刻的我只能摸黑去寻找,我从小就怕黑,眼睛在黑夜中经常看不见东西,要适应很久。
手指顺着墙壁摸到了一处坚硬冰凉的东西,上面还有些湿润冰凉,我微微蹙眉,有些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一道闪电劈下,一张男人的脸就放大在我的眼前,瞳孔散发着绿油油的光,从眼角流出了鲜血,嘴里长着獠牙,格外的可怕。
“啊,鬼啊!”我吓得大叫,转身就缩回了床上,直接将枕头丢向了那东西。
“唔。”一道闷哼声,显然是那东西没有防备被砸中。
农村的枕头里都是用的慷米壳填充的,虽然睡着比较软,但是砸人还是比较疼的。
一道指响,屋顶的灯瞬间亮堂,我清晰的瞧见躺在地上的男人。
“女人,不就吓吓你嘛,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小爷我的脸可不是面团捏的。”他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我语气和神情都有些不爽。
我咽了咽口水,神情甚是不爽的怒骂道:“江云泽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到我房间来吓我!”
不知道为何看着江云泽似乎并没有见到胡长卿的那种压迫感,面对胡长卿不仅是来自心灵的恐惧,还有意念上的恐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示着我向他俯首称臣,这让我十分不解。
“哼,报复你劈我之仇啊!胡四爷让我呆在这里守着你的,你总算醒了,小爷我快饿死了,快给我烧香。”
他顺势毫不客气的将墙侧的椅子搬到床边,特具有痞性坐姿的坐在我对面,我一时间有些奇怪的盯着他:“你说我劈你?”
我怎么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似乎隐约有点印象,但是记忆却像是短路了一样,唯一记得就是自己被胡长卿给劈晕了。
说到这儿,江云泽的脸上颓然升腾起一抹惧意和恼怒,顿时哀怨的瞪着我说道:“呵呵,你这是在装失忆?我告诉你,要不是四爷,我估计就被那几道雷烤焦了!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江云泽似乎回想起那阵被雷劈的经历,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
见着我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相信,顿时不服气的站起身子说道:“我说,你别抵赖啊,我给你看看伤口,劈的有多狠!”
江云泽说着就当真将上衣掀开,我的眸眼落在那伤口时,都惊愕住了。
那伤痕格外的长深,从侧骨一直到腹部往下,起码都是五厘米的宽度,而且血肉不是红的,而是冒着黑气,边缘还有些皮肉都已经焦了,里面的肉还冒着蓝色的亮光,就像是电花还未消散一样。
“这,这真的是因为我?”我手脚有些发软,不敢置信的问道,觉得对方在说笑,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力让闪电劈他,不免忍不住抢先江云泽的话说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儿让雷劈你。”
“嘿,别说,你还真有,毕竟,你是……”江云泽说到一半脸色微变顺势闭上了嘴巴,摆摆手:“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先赶紧给我拜香,在饿我都要成蛇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