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连根儿都烂了?
彪子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朝四周看了看,折了一根黄金棍,找了一处松软的地面刨。
刨开表面的黄土。
我看到下面的泥巴,已经变成了黑色。
污秽。
还带着一股臭味,很难闻。
“真的有问题啊!”
彪子扔掉树棍,小声问道:“怎么办?”
“走!”
我看着上面,对彪子说道:“上去看看。”
这里已经不远了,1分钟就能到。
沿着路朝上面走,越往上杂草死得越多。
到了墓坑附近,连茅草都没有剩一根,看着有点瘆人。
就在这时。
我看到前面,地上有几堆灰烬。
灰烬边上,还有几根蜡烛燃烧后的残留。
咦?
看到这些灰烬,我心里一惊!
难道还有人,到这里祭奠吗?
望着彪子,心里有些疑惑:“这谁烧的?”
“不是你们前两天送祟吗?”
彪子望着我,眼神同样疑惑:“这些东西,不就是你们烧的嘛!”
“不对!”
我摇了摇头,对彪子说道:“我们烧纸的地方,在墓坑边上。“
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神婆在念咒施法,纸都是我烧的。
烧在什么地方,我心里有数。
这个地方,离墓坑还有几十米。我当时怕得很,不可能跑这么远。
盯着地上的灰烬看。
我发现这些灰烬,还很干燥。
夜晚有露水。
泥土也有湿气。
我们送祟已经有两天了,当时烧的肯定会被浸湿。
而地上的灰烬非常干燥,看起来也就半天,甚至就是最近几个小时的事情。
“那是谁呢?”
彪子的眼神,透着几分迷茫。
“先上去。”
我心里一动,对彪子说道。
这事儿蹊跷!
但是里面的事情太复杂,现在也说不明白。
继续朝前走。
很快,我看到地上好几堆灰烬。
当时起风了,吹走了一些。
但是还是有一些留下,灰烬被露水浸湿,已经和地面融为一体。
“这是我烧的。”
指着地上的灰烬,我对彪子说道:“和刚才那个,明显不一样。”
“也就是说!”
彪子眉头紧皱,对我问道:“一个因为私通而被处于私刑的女人,还有人来祭奠她?”
是啊!
这事儿,确实透着几分古怪!
“大伯?”
我的心里面,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因为事情出在大伯那一房,大伯和这个女人和孩子,是有关系的。
“是有可能啊!”
彪子脸色阴晴不定:“可大伯这些年,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的。就算要修个坟,也没谁拦得住吧?他至于偷偷摸摸,暗中搞这些事情吗?”
是啊!
大伯有钱有势,在我们家族里话语权很重。
如果他真的想做这些事,完全可以明着来。
哎!
头疼!
本来以为有了头绪,可让彪子这么一否认,我才意识到完全站不住脚。
“先看看再说吧!”
彪子望着上面,对我说道:“现在说不清楚!”
嗯!
也好!
走到墓坑边。
我看到坑里面,积着一些水。
“最近有下雨吗?”
看着坑里的水,我有些傻眼。
我的印象里,这两天没有下雨啊!
不过昨晚睡得太死,要是半夜下了一点,没听到也正常。
“应该没吧!”
彪子对我说道:“大黄耳朵灵,要是下雨了会叫。”
是吗?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了!
可既然没下雨,这坑里的水怎么来的?
绿油油的。
给我的感觉,看着很不好。
咕噜。
咕噜。
咕噜。
就在这时,我听到冒泡的声音。
仔细一看。
丝丝缕缕的红色,从里面冒了出来。
看到这些东西,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适感。
胸口的玉观音开始发烫,而且温度很高,就像是被烟头烫了一样。
汪汪汪!
就在这时,大黄也叫了。
它冲着下面的墓坑狂吠,情绪很激动。
“走!”
我拽了拽彪子的袖子,对他说道:“赶紧离开这里。”
好!
彪子拽着狗,朝下面跑。
跑出去两三百米,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胸口的玉观音,温度慢慢恢复正常。但是被烫伤的疼痛感,还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有点可怕!”
彪子望着我,眼神透着一股恐惧:“不是送走了吗?我刚才怎么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啊?
眼睛!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一哆嗦。
本来感觉还好,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开始慌了。
而且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确实越来越强烈啊!
我慌得不行。
急忙转身,朝四周看。
可四周空荡荡的,啥都没有啊!
“你别吓我!”
我感觉双腿有点软,硬着头皮对彪子说道:“我有点慌!”
“要不咱们回去算了?”
彪子脸色煞白,小心翼翼问道。
额!
听起来,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
一想到清雪,还有王豹。
我把这个想法,强行按了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退路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还是得找啊!”
我深吸一口气,对彪子说道:“我为了我媳妇儿,你也得为自己啊!这事儿,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除了王豹。
彪子自己,也是苦主受害者。
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件事不解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次防不住,小命就没了!
听到我的话。
彪子陷入沉默,表情很纠结。
掏出烟。
抽了一根递给他,我自己也拿了一根点燃。
吸了几口。
心里那种紧张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
“走!”
扔掉烟头,我对彪子说道:“干活儿!”
彪子点了点头,扔掉烟头跟在我后面。
走到路上。
彪子沉默不语。
大黄刚才蹦跶得挺欢,现在也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哎!
感觉彪子情绪不高,我也无奈。
一根烟抽完。
我刚想拿第二根儿。
突然!
大黄抬起头,瞪着前面。
片刻之后,大黄突然挣脱绳子,疯了一样朝前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追!”
彪子的声音十分兴奋,对我喊道:“它肯定闻到啥了!”
好!
跟在彪子后面,拼命的追。
大黄跑得飞快,我们跑得气都快断了,才勉强不被甩掉。
跑了半里多地。
我看到大黄蹲在地上,望着前面不动了。
顺着它看的方向望去,我看到前面一棵歪脖子柏树上,挂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看着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