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个幽幽的叹息声,从上面传来。
“你已经不是大将军了!”
那个声音透着几分伤感:“装神弄鬼的人,是你吧?”
“昌黎!”
听到这个声音,囚虎脸色大变!
啊?
“又是仇人吗?”
看到囚虎的脸色不对,我的心里也很紧张。
抬头一看。
我看到二楼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血红色铠甲,浑身透着凛冽的杀机。
我看到不停的有血水,从他身上的铠甲中流出来,触目惊心。
很强!
非常强!
我的心里面,有种强烈的预感。
此人的实力,远在徐虎之上。甚至徐虎的实力,连他一半都不到。
妈蛋!
怪不得呢,囚虎如此的紧张。
以他的阅历,估计一眼就看出了此人很不好惹吧?
“这位昌黎将军,是禁军的教头。”
囚虎深吸一口气,满脸戒备的说道:“我们的一部分武艺,是他教的!”
原来遇到师父了啊!
怪不得,囚虎如此的紧张害怕。
麻烦了!
这下真的麻烦了!
好几年前,为了参加市里的比赛,我跟着一位象棋师父学棋。
对我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和师父对局。因为我学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他教的,不管我走什么,都被他死死的拿捏,最终搞得心态几乎炸裂。我不确定昌黎教囚虎的时候,是否私藏了一手。
就算没有私藏,这种被看穿的感觉依然无比难受!
而且!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防徒弟就像防贼一样。
特别是学武之人,师徒关系更是微妙。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绝技都失传了。我严重怀疑,囚虎的本事没学全。
“师父!”
囚虎望着昌黎,眼神十分警惕:“别来无恙啊?”
哟呵!
还会套近乎了?
听到他的话,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对他的性格来说,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服软露怯了!
“这老东西,自私得很。”
就在这时,囚虎的意念传入我的耳边:“当初教我们的时候,一直藏着掖着。学了几年,也没见他露过什么真本事。要真动起手来,我根本不是他对手的。”
果然!
这里面的事情,和我猜测的一样。
“而且这老家伙,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囚虎停顿了一下,意念中透着一股焦躁和恐惧的情绪:“你看他这一身铠甲,泡得都滴血了,也不知道中饱私囊偷吃了多少!”
额!
也对啊!
我就说嘛,他身上的煞气好重,比徐虎强烈得多。
他这个地方,就是守着血池的。就像孙悟空看蟠桃园,没事儿自己进去溜达溜达,也没人敢说什么。至于往兜里揣多少,那就全看自己的人品了!
“你是在说我坏话么?”
昌黎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酷的怒意!
卧槽!
我们之间用意念交流,都被他感知到了吗?
“没!”
囚虎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哪儿敢啊!”
“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昌黎哼了一声,开口说道:“要不然,你能坐到这个位置来?”
是啊!
对昌黎的话,我十二分认同。
囚虎这家伙,一旦脑子发起热来,就没啥不敢干的事情。就比如说现在的这个强袭计划,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要是我的话,连想都不敢想。
“师父!”
囚虎叹了口气,苦笑道:“您就别埋汰我了,我真没那本事。我原来也以为,能做这大将军,也是靠自己的本事。但是后面的种种事情表明,这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居其位,谋其事,做的也就是白手套的脏活儿,事事身不由己。如果能选择,打死我都不会上任的。”
哎!
囚虎又长叹一声,一副想吃后悔药的样子。
哎!
听到他这么说,昌黎也叹了口气。
哦?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里一动。
难道他们对这事儿,心里都很不满吗?
是啊!
要是我遇到这种糟心事儿,估计也会不满。
不管怎么说,他们曾经的地位,也是人生赢家啊,位高权重不敢说,大富大贵也不敢说,但是日子过得很舒服,这是肯定的。被人忽悠了,一个做了替死鬼白手套,另一个人在这个鬼地方,一呆就是几百年,换了谁能心情愉悦?
“师父啊!”
囚虎又叹了一声,苦笑道:“我被骗得好苦啊!”
哦?
打感情牌吗?
囚虎的心思,我一下子懂了!
“不必和我套近乎,也不要和我扯关系。”
昌黎哼了一声,对囚虎说道:“我们曾经立下过血誓,任何胆敢闯入地宫的入侵者,都是我们的死敌。你既然已经背叛曾经的誓言,那就是我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