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副表情，我的心里也很尴尬。
我很清楚。
清雪的脑子，比我的好使。
如果连她都为难，那这事儿可能真的很难弄了。
“当年的事情，现在是肯定说不清楚了。”
清雪拿着黄历翻了几下，看着那些被撕掉的地方说道：“太爷爷把它撕了，那就是不想让后人知道这事儿。对吧？”
是的！
问题的难点，就在这个地方。
“头疼。”
反正这东西，我是没辙了。
阿余告诉我，今晚11点行动。
按理说。
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但是心里有事情，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几十年前的事情，要想弄明白我是没那个本事。”
清雪朝我身边靠了靠，开口笑道：“但是呢，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来考虑这个问题。”
啊？
换个思路？
听到她的话，我眼前一亮。
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我急忙问道：“说来听听！”
我现在啥都不缺，缺的就是思路。
虽然未必正确，但是总比我连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好。
“你这么想！”
清雪换了个姿势，脸贴着我的胸膛说道：“如果你是太爷爷，你会怎么考虑身后事？”
哦？
换位思考吗？
怎么考虑身后事？
我觉得她的这个问题，还真有点儿意思啊！
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分析了许多东西。但是唯独没有从太爷爷的视角，去考虑这个问题。
“当时的情况，应该不会很好。”
清雪望着我，很认真的说道：“因为太爷爷当时受了伤，还很严重是吧？而且他也知道，得罪了许多人。他在世的时候，那些人肯定不敢来。但是他百年之后呢？那些仇敌，还会怕他吗？”
“不会！”
我摇了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晚年的太爷爷一直很低调，就连墓碑都没立。他就是担心，那些曾经的敌人寻踪而来，报复他的后人。”
“那就对了！”
清雪眼前一亮，对我问道：“既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会不留后手吗？”
“应该会吧！”
我心里一动，想起了那个衣冠冢。
太爷爷在里面，留下了一块泰山石，留下了一页降魔印。
泰山石到底能干嘛，这事儿我还没搞清楚。但是降魔印的威力，还是非常大的。
“那如果要留，会怎么做呢？”
清雪微微一笑，对我问道：“留下法器？降魔密咒？还是布置阵法？据我所知，无非就是这几类！”
是的。
降魔密咒我已经有了，法器没找到。
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太爷爷当初为了降魔，所有的法器都毁了，没有什么东西留下。
还有阵法！
守护村子的四象阵，虽然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但是我们在蛇盘岭看到的聚灵阵，却是太爷爷的手笔。
也就是说！
他那个时候，已经发现了四象阵的存在，并且加以利用。
或许！
中间的那个“？”，就是那时候思考的结果。
“除了法器外，都有。”
把里面的事情想明白了，我对清雪说道：“现在的难点是，这个阵法的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反复盘算，把每一个细节都算进去。”
清雪想了一下，对我说道：“以确保自己的后人，能顺顺利利的渡过杀劫。虽然我对太爷爷了解得不多，但是从你们说的情况下，他是一个非常强大也非常骄傲的人，不服天不服地更不服人。这么骄傲自信的人，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是的。
太爷爷非常骄傲！
从他行走江湖的名号，就可以看得出来。
还有黄历上那些推演的东西，哪怕是和人虚空斗法，他也要杠一杠的。
“那如果是你的话！”
我基本认可她的看法，开口问道：“要如何设计这套阵法呢？”
“首先这套阵法，它的威力一定会很大。”
清雪想了几秒钟，对我说道：“因为威力不够大的话，是不足以对付强敌的。”
嗯！
有道理！
如果力不能透鲁缟，那不是让人笑话嘛！
“其次！”
清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套阵法的运行，一定要非常复杂。步步陷阱处处玄机，只有这样才能增加破阵的难度。要不然的话，几下就被破解掉了，那也没啥用。”
对！
阵法一定要复杂，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点。
“还有。”
清雪看着四象阵的图，小声说道：“这套阵法一旦运行，能形成一套内循环。不需要启动，也无法通过外力终止。简而言之，就是它的运转方式，一定不能被人为的干涉。以防后辈子孙中出现猪脑子，一通胡搞弄巧成拙，反受其害。”
对！
也肯定要考虑容错机制，专防猪队友。
哦？
听到她这么说，我眼前一亮！
“你的意思是！”
我立刻问道：“太爷爷之所以啥线索都不留下，是因为已经全都做好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去干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