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爻喝了几口粥就喝不下了,倒头又继续睡了。路西爻平时睡觉会抱着娃娃一起,这一次吃了醒酒药,她的身体好像舒服多了。于是开始寻找自己的安慰(娃娃)。可是她闭着眼不管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自己的娃娃,甚至她都喊出了声:“小兔兔、小猪猪,你们在哪儿?快来,睡觉了!”
路西爻又这样在床上动过去动过来,手也舞过去舞过来,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小猪猪和小兔兔。
这时,她抓到了蹇晖翔平时睡觉用的枕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路西爻紧紧的抱着蹇晖翔的枕头,还时不时凑近去嗅枕头上的气味。平时本来就择床的她,现在竟然沉沉的睡过去了,直到天亮,直到自己的闹钟铃声响起来。
她很顺手的伸出左手,摸了摸右手边的床头柜,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没想到蹇晖翔还记得路西爻习惯把手机放到哪里。看来一个人的习惯真的很难改变,而习惯了一个人的习惯也很难忘记。
路西爻关掉了自己的闹钟,看到北京时间八点整。她没有贪睡,而是在关掉闹钟的同时,立马从床上起来了。可是在她穿上鞋的那一刻,她是瞬间清醒了。
这鞋,不是她的鞋。
这床,不是她的床。
这房间,好像也不是她的房间。
这……这……这……
这衣服也不是她的衣服。
她很惶恐,也很惊慌!
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自己身上除了这件睡衣,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真的玩脱了?
她羞耻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很想逃离这个地方。她不想看到那个男人是谁,她不想回忆起昨天晚上。
可,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清醒以后竟然记得:有个男人给她喝粥,让她乖!然后她把对方当做成了蹇晖翔,二话没说拉着别人一顿狂亲。更可怕的是对方居然还在小心翼翼的回应。他们那个吻,吻得很小心,
路西爻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是自己想念了很久的吻。很温暖,很软,很贴心,可是到后面好像也有点霸道!
正当她觉得很享受到时候,她又给自己泼了一盆水:大哥,路西爻,你在想什么?你和陌生男子……还脑补成蹇晖翔,你是不是疯了。
说完路西爻很生气的找着自己的包,找到以后拿着就走出了房间。可是,开门的瞬间她傻眼了,以至于惊吓得包都掉到了地上。
蹇晖翔,居然是蹇晖翔。“你醒了!”蹇晖翔伸手准备去摸路西爻的额头,可路西爻没有给对方机会。当蹇晖翔的手快要摸到她额头的时候,路西爻往后退了一步。
蹇晖翔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几秒以后,指着桌上的早餐:“我给你做了早餐,你吃点吧,吃完再去上班。我昨天把地址发给你朋友了,让她们早上九点过来接你,我想她们应该快到了!你吃完我送你到门口去!”
蹇晖翔的话说得一气呵成,不知道的人肯定认为他们是热恋的情侣。可是他们已经是分开好几年的情侣了,而且当初分开后,路西爻删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以及和那个人有关的所有动态及内容。
路西爻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不能再看到那张脸,不然她怕自己会舍不得走,会很想要再次拥有:“不用了,昨天的事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吧。大家都是只有八秒记忆的成年人。”说完她就要走。
“那个,你的衣服……”蹇晖翔准备告诉路西爻,昨晚她的外套脏了,所以他给她准备了新的外套。
路西爻却想歪了,立即打断他:“我说了,昨天的事情大家都忘记吧!”说完路西爻就要去拉门把手。
蹇晖翔快步走到门口,拉住了路西爻:“爻爻,我们还有可能吗?”
路西爻想都没想:“没有了!我们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了。”说完又要走。蹇晖翔抓着门把手:“你昨天喝醉了,一回来就吐了,我把你外套洗了,干了以后我给你寄过去,你给我一个地址吧!”
蹇晖翔这是在走迂回路线呀,可路西爻哪里会听不出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不用了!不重要!扔了吧!”说完拉开蹇晖翔的手,打开门,头也没回的走了。
路西爻按了电梯,而蹇晖翔也追了出来。此时的蹇晖翔没有了刚才的温柔,他用力地拉着路西爻的手臂,路西爻吃痛的皱着眉,可蹇晖翔还是不放过路西爻的手臂:“路西爻,你好狠,当年你就像丢这件衣服一样把我也丢了!怎么,我们对你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想穿就穿,想丢就丢是吗?”蹇晖翔摇着路西爻,“是吗?是吗?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玩偶?”
说话的空隙蹇晖翔放开了路西爻:“呵呵!不对,我连你的玩偶都不是!你的玩偶至少还会被你捧在手心,而我呢?我是被你抛弃的,我被你抛弃了!你好狠呀!”
路西爻吸了吸鼻子,故作狠心的说道:“别再自我感动了,你在我这儿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了!你说得对,你就和衣服一样,不喜欢了换一件就可以了!”路西爻边说还边靠近蹇晖翔,“你就和那件外套一样,既然丢了,我就不会再捡回来!”说完路西爻就走进了电梯,剩下蹇晖翔一个人一直盯着电梯的楼层。
这次别离,让他们的再次相见,又到几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