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两人开始了晚上的忙碌,因为国庆假期本已结束,路西爻也是请了一天假,和其他老师换课一天,陪着蹇晖翔在家里招待远道而来的父母。
晚上两人既要收拾床铺,也要做好准备调整好心情,开启新的上班模式。
路西爻拿好洗漱用品和睡衣,准备前往卫生间开始洗漱。
“你要开始洗漱了吗?”蹇晖翔一反常态的询问,因为路西爻拿的东西已经可以证明她要去干什么了,蹇晖翔还在这里明知故问,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有其它的目的。
“你要先用?那你先去?”路西爻回答得也有些不自然,因为她不明白蹇晖翔问这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洗头吗?”蹇晖翔又开始发问,这疑问还是无法让路西爻猜出来他想干什么。既然猜不到,那就如实回答吧:“要洗头,明天要上班!”
“那我帮你洗头吧!”蹇晖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原来他想要帮助路西爻洗头。
这让路西爻很是诧异,毕竟在她的记忆中,对方好像没有给她洗过头。曾经也许、大概、可能我、估计洗过,但是在她的脑子里是没有任何痕迹的。这次蹇晖翔说要给她洗头,很明显她是不知所措的。
“你给我洗头?你会吗?”路西爻想拒绝,可是她的内心不想她拒绝。
“要不你试试看,看看我的手法合不合格?”蹇晖翔一脸笑意,开始挽着自己的袖子,准备开始行动了。
“走吧!我给你已经找好位置了,你就去鱼缸泡澡,我在旁边给你洗头发,这样你一边泡我一边洗,时间把握得刚刚好,而且我还可以给你按摩一下,走吧走吧!”说着话呢,蹇晖翔就拉着路西爻往卫生间走。
蹇晖翔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看样子像是一个专业的托尼老师。蹇晖翔在给路西爻洗头时,先在路西爻的肩上隔一块布,然后让路西爻躺在浴缸里面。蹇晖翔在路西爻躺下之后,先用自己的手试了试水的温度,觉得温度合适以后,开始给路西爻洗头了。
水刚打在路西爻头发上时,她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蹇晖翔以为是水温不合适,于是关心地问着话:“是水温不合适吗?是凉了还是有点烫?”
当然这肯定不是水温的原因,毕竟在水淋湿头发之前,蹇晖翔已经试过水温了。问题就在路西爻,因为在蹇晖翔给她洗头时,水流出来之际,蹇晖翔用水洗头的时候,右手拿着水龙头,左手放在耳边挡住流出的水,不让水流向耳朵或者是接触耳朵。所以这样的触摸让路西爻不自觉的脸红和紧张。
路西爻的双手都浸泡在水中,她一双手十指紧扣,不断捏紧又放松,放松又捏紧,然后她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没有,水温刚刚好!”就这么几个字,都是她好不容易平复心情以后,从嘴里蹦出来的。
蹇晖翔好似看透一切,因为此时他竟狡黠地笑了。就很想抹上洗发露后,从头顶前额开始往后顺着头发的方向开始揉搓,边揉搓边帮路西爻按摩头。路西爻此时觉得非常的享受,从不知道原来洗头时按摩一下是如此的舒服。
“怎么样?力道可以吗?要重点还是轻点:”蹇晖翔继续询问,但是路西爻已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所以她用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蹇晖翔见路西爻不回应也不多问,像个专业的洗头小哥一样,专注着自己手上的动作。蹇晖翔然后开始一直按摩,在洗头皮的时候禁止或者是避免用手去抠头皮,而是用手去按摩。
如果路西爻耳朵上不小心沾了泡沫,他也要用手轻轻的去把耳朵上的泡沫除掉。差不多就这样过了10分钟,蹇晖翔一边给路西爻按摩、清洗,又按摩又清洗,一边又在给她调整浴缸里面的水温,保证路西爻泡着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分钟,时间差不多了,蹇晖翔就把路西爻的头用清水冲洗干净之后,再用了一遍护发素,然后用帕子裹着路西爻的头发,最后一步他开始给路西爻按摩太阳穴了。
这里的按摩让路西爻轻哼一声“恩~”还一边哼一边皱起了眉。
“怎么了?力道太重了?”蹇晖翔边说话边减轻了手上的力道。
“好疼啊!”路西爻嘟着小嘴嘟囔着。
“好,那我力气小点。我再按个三分钟左右,你就可以起来了,穿好衣服,我去给你吹头发!”
路西爻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睁大了眼睛询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蹇晖翔觉得这样的路西爻真是可爱至极,他以极度柔软又极度宠溺地声音回复着:“给你吹头发!”……
“好了,可以了,起来吧,我给你拿浴巾……”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又都是那么暧昧。虽然他们既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可是路西爻还是觉得害羞和不好意思。
但是路西爻还是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任由蹇晖翔给她拿浴巾……
把浴巾披在路西爻身上以后,蹇晖翔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径直离开了卫生间,去到了换衣室。蹇晖翔为了路西爻换衣服方便,专门给她准备了一个换衣室。既可以在里面换衣服,也可以在里面吹头发化妆……只要不是吃饭和睡觉,其余的基本操作,在那间房间里都可以解决。
他先在地上铺了一个地毯,给路西爻准备了一个柔软的小凳子,再拿出了家里的吹风……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路西爻过来了。
此时路西爻已经出来了,她已经换好了带进浴室的睡衣,不过头上的毛巾已经取了下来。头发虽没有滴水,但还是湿漉漉的,发尖还有一些水珠环绕。
“过来坐吧!”蹇晖翔说得平常,路西爻却步履维难地走向他,坐在他面前。
路西爻坐着小凳子,蹇晖翔坐在她后面,拿起吹风调节好适合的温度还有风力之后就开始吹了。
蹇晖翔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路西爻发丝之间盘旋穿梭,弄得路西爻很不自在。他从发根吹到发尾,一遍又一遍,轻柔而舒适。让人不由得想到“爱屋及乌”这四个大字。好像蹇晖翔是因为爱眼前这个人,所以也在细心呵护眼前这个女生的每一根头发。
正因为蹇晖翔的温柔,以至于在蹇晖翔询问路西爻问题时,路西爻都像是卡顿似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做出回应:“啊,你刚刚说什么?”
路西爻一边说话,一边转过头问蹇晖翔,可是此时蹇晖翔看她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变小,风力也渐渐变小,路西爻的头发却渐渐变得柔顺飘逸,那是一种能柔进心里的柔。
此时仿佛时间已经停止转动,世界早已被定格。整个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吹风机的声音。
世界很安静,可他们的心早已在微风中凌乱!凌乱的心此时已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