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会用蟑螂作为垃圾处理的工具，然后周期性的将这些蟑螂碾碎制成饲料...确实是个不错的商业模式。”
简单来讲，生物处理技术会是垃圾处理厂的核心技术，依靠这个作为掩护，他们可以对来自阿卡姆的废料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析和解析--如果可能的话。
其次，除了蟑螂外，普同的计划中也包括一项化学废料回收池。
肖听着普同的叙述，正在把老板的想法制成纸质材料。
一方面，这些材料会帮助肖进行后续的项目管理，另一方面，也能对外公开--别忘了他现在还是环保协会的项目负责人。
不得不说，小肖同学做起事来是一板一眼的，做点科学研究可能比较困难，但做项目管理...
天才。
“不过...”肖皱了皱眉头，“吃了有毒废料的蟑螂能拿去喂猪吗？”
“这个嘛，还有待研究，不过现在我说的是普通蟑螂，就是处理厨余垃圾的那一批。”
“所以我们这做的还是转基因生意？舆论上可能有些难处理。”
“别担心这个。”普同摆了摆手，“你知道从上个月开始，房地产评级机构都开始作假了吗？这根本不是问题。”
“什么？”肖愣住了。
房贷抵押债券分为五个级别，人们当然倾向购买3A级别的债券，断供风险低。
但优质贷款总会用完的，实际上这些优质贷款已经见底了。
所以普同发明了信用担保抵押债券--实际上就是捆绑销售，把次级贷款和优质贷款打成一个包，做成一份债券向外销售。
但是呢...这些次级贷款终究还是有用完的时候，那可不好--现金流会断的。
市场上几乎所有人都在背贷款，一旦这个游戏玩不下去，市场就会崩塌。
所以...上个月，第一笔作假的信用评级出现了，那是普同去贷的--用的是肖家楼下那只大黄狗的名字贷的款。
按道理来说，这是不能贷的，但本着“谁会不还房贷”的思想，有人造假了。
而这笔比次级贷款还要次级的贷款被评为了2B级--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们得给这种贷款评3A级。
这个时间点来得比普同想象中的要快--似乎由于他和哥谭的推动，次贷危机要提前了。
“...这会是个系统性的金融风险。”肖有些迟疑--他不相信自己的老板看不出这一点。
一旦这种风险发生，社会就要陷入衰退，人们就会陷入泥泞，这本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但现在，他不太有底气反驳普同。
“没错--但不用担心这个。”普同摊了摊手--虽然他说得不用担心和肖真正担心的压根不是一回事。“你的劳工协会怎么样了？”
“...他们主动来找我了。”肖叹了口气，虽然事情终于向他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了，但却不是以他希望的方式。
振臂一呼...不现实，那只是成人童话。
他的老乡们看到他有了新房子，真的傍上了大腿，就主动凑了过来，希望他“安排个差事”。
“不错，那就开始干活吧，工作条件会有些艰苦，所以我给你多留了点资金。”
这次普同倒没吝啬，肖看见预算后松了口气。
要是普同再说什么3个人的活发2个人的钱1个人干很省钱...他就要不干了。
只是当他看到劳保用品和建材供应商的名字后，眉头一皱--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老板，这几家公司...”
“是我的，前段时间你们忙的时候我去收购了一些散户，算是刺激哥谭就业了。”
至今为止，普同绝大部分花钱的地方都是以银行名义进行投资，一定上也可以是公款。
说实话，用公款给自己的手下办事，多少已经有些不厚道了，但现在...
这是明目张胆给自己洗钱了啊。
肖擦了把汗，希望未来某一天不会出现自己还在干活呢，自己老板先被抓进去了的情况。
“对了，这个给你，我们环保协会的标配自卫物品。”
普同认了个圆柱形物体，看上去和烟雾弹一样。
这就是那天伊凡扔出去的东西。
肖年龄太小，而且在用枪这件事上几乎没有天赋，保险起见还是得给他点防身物品。
“我一直想问，这玩意儿是什么？”肖接过这个小玩意儿，有些好奇，“催泪瓦斯？生产那东西好像是违法的吧？”
普同神秘一笑：“你仔细想想，我们是什么组织？”
“环保协会？”
“那环保协会的目的是什么？”
肖有些无语--这老板还真挺入戏的。
“...我猜，是改善环境？”
普同摇了摇头：“错误的，环保协会的目的，是让人意识到环保问题的严峻，充分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
“所以这里面放的是？”
“哥谭市的原生态空气--稍微浓缩了点，以及一些化学废料。”普同晃了晃烟雾弹，“现在的是改进版，还记得印第安山改建计划里有个回收处理室吗？
我在里面封了点印第安山的生化废料...
我把它叫做--‘环境之怒’。”
“什么玩意儿？”肖一惊，差点没把手中的...环境之怒给扔出去！
“不是--老大，你确定这玩意儿不算生化武器吗！”
印第安山的情况他也看了，不夸张地说，普通人不戴防毒面具，不穿防护服在里面走上一圈，都可能当场进医院！
以他对自己老板的认知，这玩意儿怕不是“稍微浓缩了点”那么简单...
“当然不算--”普同吹了个口哨，“如果他们承认这是生化武器，那排放这些东西的企业全都是战犯，我们只是让他们尝一尝自己排放的东西。”
肖沉默了一下：“那不小心吸到这玩意儿的路人怎么办？”
普同又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个人空气净化过滤器”--哥谭人很喜欢这东西。
现在它叫“吸特乐”--象征着人们对新鲜空气的需要，和哥谭市不平衡不充分的环保发展之间的矛盾。
别误会，会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人们戴上它后都会感叹一句：“breathing is so happy”。
总之就是...吸特乐的意思。
“你忘了吗？所以我们还卖这个东西。”
肖看着吸特乐，沉默许久。
然后缓缓开口。
“老大，能把我从环保协会除名吗。”
“不行--不过过段时间我会给你找个顶风的。”
算算时间，小稻草人应该是要被自己的父亲给祸害了。
到时候自己拿把刀...不是，拿点说服工具，用自己极具感染力的语言把他...雇佣过来。
这不就齐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