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激着感官,严冬藐视着天空。
微蓝掺加着雾霭,沉沉入睡的树木。
北方的冬天是干枯的,平原让寒风更加猖狂。
村里上班的人陆续走出平房,整个街道一片狼藉。
狗吠已经听不到了,是不是还有鞭炮炸响。
没走动一步,又一次的惊喜出现。
小河沟里的冰融化,田埂长出了几叶绿草。
远远地村庄和楼房,把我小时候的回忆一点点抹去。
土路渐渐被水泥路面硬化,却也硬化了我的内脏。
我看到一只雀鸟的欢跃,它在枝头蹦蹦跳跳。
我再看不到爷爷沧桑的脸,多纹厚重褶皱的手。
是的,没有人关心我什么时候离开本该属于我的地方。
那一缕青烟是车轮轧起的灰尘,还是我即将逝去的青春。
没有山的地方,风向四方,
吹动路旁电线杆上的风扇旋转,我的小伙伴已找寻不到。
务工的人抽着纸烟站在墙根对视太阳,几只鸽子点缀着安静的街巷。
我能看见,我也看不见,
在这条古老的路上,我的祖先的故事还在延续。
农家的火炭烧得正旺,茶壶喷出丝丝热气。
窗外的塑料预示着大风,那挂在院中的衣服忽上忽下。
墙角的白杨偷偷生出一丝绿意,冬天还未结束却也快要结束。
早春里,我想我会在赶集时喝上二两白酒、吃上一碗羊杂,
来与世俗,沾染世俗、融于早春的宁静。
这些生活的安慰冲击着肠胃,把我孤独的心晾晒一番。
或许我哈出的寒气渐少,我能看见我以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