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目标是谷仓,抢走足够的粮食然后带走一艘船。”
持短阔剑的西岛奴隶剑士以大义复仇之名,号召了手下二十人冲出了外圈的奴隶棚屋,他们一路凶神恶煞,越来越靠近长牙氏族的内圈毛皮屋盖。
这个节骨眼儿上,维京人的大部队还在踏上归途,未来得及返回部族。
一些野民和其它的西岛人奴隶目睹到这群暴徒的表情,纷纷吓得逃散而去,剩下一些维京人的妇孺和老战士面面相觑。
当然,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实际上有一名渴血勇士和他的几个部落民伙伴这时候还在铁匠铺那边修理武备。
迪米尔终究没有带走所有战斗人员,因为他那种对于织线的预感,而这眼下就被断然印证了。
但是老战士和肥妇们立即就明白了事情是怎么一个回事,他们看见了那群奴隶暴徒手上的短刃,知道是一场叛乱来临了。
“盾墙!盾墙!”
一个老战士呼喊起自己的儿孙,他们还很年轻,或许只有十一二岁甚至八九岁的年龄,从屋子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对战斗和陌生和好奇——当然他们多少都有跟随长辈打猎的经历,还是懂得一些战斗技巧的。
孩童们和老人还有妇女组成起一道稍显微薄的防线,他们靠在自家和邻居的毛盖篷屋之间,嘴里怒吼着正义的自卫战吼:
“暴乱的奴隶,杀光!背叛者,堕入火地!”
防卫者的人们和暴徒群碰撞在一起,那些西岛人眼里燃烧着仇恨的怒意,一些暴徒手中得到的短刀,明显是偷来的部落匠人的下脚料糙胚。
一个暴徒之前本就是被关押在谷杨领地牢的山匪罪犯,他看见维京人的妇女生得宽美,恶念和怒火一齐爆出,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但是一个维京老战士用一击盾牌的拍打,就让这暴徒身形有些不稳,他们两人遭遇之后就扭打在一起,老人的手臂干燥粗粝,和壮年西岛罪奴的臂膀互相锤击,他们一会儿一人占据上风,一会儿又是另一人骑在敌人的头顶,用力反击着。
很快场面就变得更加混乱了,盾线和暴徒们交错起来,变成单对单或者三三两两之人的互殴。
几个维京孩童天性好斗,他们趁着这个时机和西岛奴隶开始进行厮杀的练习,他们跟随父亲猎了两年半的时光,现在终于迎来实战了。
其中一个长牙人的孩子用阴险的踢脚弄碎了一名暴徒的裆部,那卵爆裂的软组织错位声只被受害者自己知晓,这暴徒痛苦地倒地下去,被一名维京小童用刀割下两只耳朵。
工坊内,一名渴血者听闻外界的骚乱,他疑惑地和铁匠老汉等人出来,才见到村庄另一边的乱象,他们果断抽出武器前去助力。
一个暴徒被孩童打倒之后,更多人互相开始白刃战,这其中当然有不幸的维京人少女被暴徒用拳头打碎咽喉的,但是终只有一人死掉,更多维京人只是受伤。
而随着一些帮助维京人镇压暴乱的野人奴隶们入场,以及那名强大的渴血勇士加入阵势,二十一名奴隶暴徒的野心即将熄灭。
“早知道就不来了!”一个西岛暴徒绝望地喊,他的脸很快就被一个北地幼童用玩闹的石子砸中,又被另一个北佬年轻人一斧劈爆眼眶。
“你是!多赛特人为什么助阵这些恶魔!!”又一个谷杨领奴隶暴徒开始用本族的语言质问对面的一个英格兰奴隶。
那英格兰奴来自修道院,是个农夫,他表情复杂地看向发问的同族人暴徒,选择不回答,而是用木矛止住同族暴民的嘴,助力了维京人对叛乱的压制。
“很好!我会在首领面前提到你的。”一个长牙老者目睹到这一场面,更多人其实都看见了。
一些奴隶是知道那立功就能提升身份的习惯石法制的,其中肯定有人会心动,他们知道自己是无法反抗维京人的,只有赎罪才能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出路。
不管是野民还是西岛人奴仆,惟有如此。
这场暴乱最终以十三具暴徒的尸体,和另外八个屈服的暴乱者作为收尾。一个惨死的维京少女则被众人缅怀,她死不瞑目,死于奴隶之手。
这女孩的父亲早死,母亲是个老盾女和猎手,她抹去一角泪,用刀斧砍掉了另外八人暴徒的小命,众人看着她这么做,知道首领也会赞同的。
人们用一艘简陋的木筏和水草祭奠那死去的少女,向那小船墓点起燃烧的火苗。
迪米尔回到部族就看到了那在近岸燃烧的水筏,他们这些归来的战士带着战利品,很快就从同族人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了。
“暴徒,一场暴动!”
迪米尔面色阴沉,他虽然有料到过类似的开端,心中却难免积郁的,而且事情地的的确确是发生在他们出征战斗的时刻中。
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背叛。
他把目光看向剩余的西岛人奴隶,那其中大多数人都颤抖着,不敢迎接维京头领的视线。
但其中一个铁匠奴隶的学徒工,却是隐约地更低俯头颅,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暴露——毕竟暴徒们的武器来源总要有个说法的。
“他们的武器!是你?”老铁匠不敢相信,但还是用铁锤击打这背叛者,这原本他认为聪明的西岛人学奴工。
愤怒的西岛人们把这个人,还有另外三名被怀疑与暴徒有牵连的西岛人奴隶,都赶到村中心的石坛前去。
负责行刑的维京勇士们在此地等候泄密者,行刑者持斧、行刑者准备、行刑之人马上随着头领的一声令下,将那四名窃密者的奸诈与他们舌头一道砍下。
听闻惨叫声,长牙众人只觉得心中宽慰。
迪米尔上前来,宣布一种新的刑法,他把这些无舌罪人的肋骨一一拆开,再把他们用木钉钉在寒冷的浇了水的木桩上。
随着夜风,这些背叛者会被残忍地折磨,他们的、他们用血和骨弄成的、他们祈求着宽恕的胴体会和风雪还有潮湿的木桩一起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