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处

在高中校园的青春岁月里,杨十一怀揣着对陈安然那份懵懂又炽热的喜欢,开启了一段别样的旅程。为了更了解陈安然,他通过死党女朋友去打听宿舍关系情况,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这办法实在笨拙。之后,他又和陈安然的好朋友罗小小搞好关系,试图从她那里知晓陈安然的点点滴滴。

窗外,蝉鸣阵阵,与教室里风扇的转动声、同学们的课文朗读声交织在一起,悠悠地飘向马路边。杨十一满心好奇,陈安然爱吃什么,家里几口人,喜欢什么偶像,甚至连她玩不玩塑料小兵布阵,他都想一一弄清楚。在他的幻想里,自己是深情的罗密欧,陈安然则是美丽的朱丽叶,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安然的性格更像一只活泼俏皮的“小公鸡”。

有一天课间,杨十一装作不经意地问:“在学校早餐吃的饱嘛,罗小小,陈安然?”

罗小小立刻抱怨道:“当然吃不好了,哪有你这通学生吃的好。”

陈安然也跟着附和:“就是说嘛,十一,你就看着罗小小受苦嘛。”

杨十一听了,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那明天开始我给你们带早餐吧。”

陈安然惊讶地问:“怎么,我也有?”

杨十一连忙回答:“有呀,和小小不是好朋友嘛。”

从那以后,连续很长一段时间,杨十一每天都会给她们带早餐。不仅如此,他还会带上妈妈晒的番薯干,满脸期待地说:“你们慢慢吃,我妈妈晒的可好吃了。”

陈安然咬了一口,发现嚼着费劲,忍不住吐槽:“杨十一,这玩意我们吃不动。”

杨十一却坚持说:“顶肚子这个,不容易坏,可以放很久,你们慢慢吃。嗯,这样吧,这周带你们去吃饭和看电影。”

“真的?”两人惊喜地问道。杨十一想了想,拿张纸写下:这周带罗小小和陈安然去吃饭看电影。“呐,写的字据。”陈安然笑着说:“还得按个手印。”说罢,便抓住杨十一的手指按了上去,还美名其曰说帮罗小小收好。

正值晚秋,天气渐凉。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影院内部没有开暖气,杨十一穿了外套,可陈安然和罗小小却冻得瑟瑟发抖,她们作为寄校生,换季的衣服还没送来。看着她们冻红的脸颊,出于大男子主义,杨十一果断地把外套脱了,给她们两个盖上。说是盖上,其实是一人套一个袖口,两人靠在一起。杨十一看着这场景,心中却涌起一丝孤独,寒意也阵阵袭来,他自己也在发抖,好在影院灯光很暗,她们的注意力又都在银幕上,没人注意到他的窘迫。

看完电影,杨十一打了三轮车送她们回学校宿舍,自己才回家。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发起了高烧,不得不请了一天病假。从那次之后,杨十一的身体素质变得很差。但他性格要强,这件事转学后就没人知道了。在班里,要是有同学被欺负,他还是会出头去调节,可有些人却不领情,还说什么风头都被他出尽了。慢慢地,男同学们开始孤立他。不过女孩们可能不太关注这些,杨十一也依旧和陈安然、罗小小走得很近,他不在乎那些异样的眼光。

高一的时候,杨十一的成绩还算过得去。上晚自习课,他就会画些画,拿给陈安然和罗小小看。她们总会毫不吝啬地夸赞:“杨十一的画画在班上也是第一呢。”他还会隔三差五在晚自习时自己先冲上两杯速溶咖啡,然后顺便给她们送过去。

然而,从高二开始分文理科后,一切都变了。当时的杨十一觉得,自己美好的高中生活就此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