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微笑,因为我把它放给一个人看,写一场电影,在一个人的电影院里,等一个陌生人进来,然后放给她看。
安妮《彼岸花》
莎士比亚在《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有这样一句话:“年轻人的爱情都是见异思迁,不是发自真心的。”
初为年轻人的时候,我是不以为然的,然而仍为年轻人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我半分悲哀办份喜悦,当然你也知道,一如数学上的法则,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是平淡的。
我一直以为恋爱本能是使人类未完全脱离于动物,保存完好的本能之一。
不知道这是否能让一些科学家感到欣慰,我是不甚了然的。
初识安妮的作品是在一个无聊的夜晚,你知道大学的夜晚是喜忧参半的。
快乐的人在灯火下绽放笑颜,而孤单抑郁者则是尽然的黑暗。
高中的时候同桌向我推荐过安妮的书,无奈那时我正沉浸于村上春树,无暇顾及其他,而那个漆黑无聊的夜晚里我是倍感惊讶的。
仿佛我遇到了一个传奇,然后就不断地去找她的书来读,以至于再也不去读。
最后只得出一个啼笑皆非的结论:她曾经是一个小姑娘,然后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又到后来,就发现生活里不乏这样的人,做到极致的除了安妮还有王菲,现在再听她的那首《只爱陌生人》,又是一种别样的滋味。
一个看破爱情的人仿佛是可悲可怜极了的。
嘴角露出冷笑,眼神里隐藏着讥诮,表情是那么的不屑一顾,甘愿把自己似水的年华敷上悲凉,独自行走在风里。
是的,这又关谁的什么事呢?谁又管的着呢?
可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这个道理是浅显却又深刻的,最不需要怜悯的人却被给予最多的怜悯。
这显然是令人感到惊奇,然而这依然不是奇妙的所在,真正奇妙的是许多时候我们把怜悯当作爱情储存,而没有发现自己的卑微可怜。
这些人超脱于爱情之上,因为清醒而把心隐藏的极深,然而这种伤害的威力是巨大,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把心挖出来捧在手上呈现上去,然而就轻易的被扔进荆棘丛中去了。
当然他们伤害的人都是陌生人,对于她们来说,他们注定永远是陌生人,因为他们是那么容易让她们产生鄙视,正如清高逐渐成为女人的本性一样,当然总会有人把它发挥到极致,何况这样的女人本身就不是简单的。
正如罕见的慷慨引起的是怠慢而不是忘恩负义一样。(《复活》里面有很好的例子)。
我们是那么容易得从一种极端走入另一种极端里。然后产生一种效应波及无穷。而不再为此负责且自以为是。
我尚且认为这是不对的。
一个完全单一的人会有什么用呢?一个人娱乐,讥笑,我变得更加痛恨这样的人,因为我本身大多数时候就类似于这样的人。
因为我且一个人认为我所讥笑的一些东西还是对的,比如使社会进步一点点,当然我也为着浮夸流俗的思想暗自窃笑。可是我认为这是对的。
当我们年轻和依然年轻的时候,我们爱好悲壮,我们认为一切可以重来,可以重新开始,但把年轻作为财富是可耻的。
当时间把经验给予我们,告诉我们这是一种错误时,我们更为后悔的是:我们已不再年轻,而且再也回不去。“
某个时候我们会——逐渐明白爱情、生命、泪水甚至灵感,明白生活的意义就是生活本身,而你的意义就是你。
每次醒来,你都不在,这个真实的梦境让人愈显颓废,而逐渐走向荒凉中的绝望,这个时候,鼓起勇气去面对曾经的勇气已是大的勇气了。
当我们明白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人,一个动物的时候,我们一下子就绝望了,所有的虚荣和掩饰一下子就变得苍白无力。
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理智的推委呢?
然而真实有时更加所不能容忍我们,科学家们倾其一生登上巅峰,此时他们更倾向于人本身,孤独和绝望,然而这是自由的代价。
当爱因斯坦推出相对论而无人可懂。托尔斯泰弃家而走时,他们的心情是叵测的。
一切仿佛从没发生过,仿佛一切又要重新开始,然而岁月使人老去了。
一份难于想象的疲倦感瞬间就席卷了过来。
又有这样一个事实,生命本身并不存在明天,因为事物发展的变化,一切新的序列又要重新组合,从而构成新的平衡。
从而柏拉图这样说:哲学就是在永恒的流浪中寻找家园。
这是确切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但这种信仰又必须存在,这是让人悲哀却又无可奈何的。
且说这是一种虚荣也无妨,对于一个作家来说,这种虚荣便是生命,是必不可少的。一旦失却生命便戛然而止。
因此我们可以稍微加深一下对作家本身的理解和宽容。
爱上一个人后,那么首先你要保持幻想和虚荣之心,你幻想她是公主。
但马上你应该立刻这样想:纵使我不是一个王子,但一定只有我才有资格让她爱上我。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恰如墨菲定律所言:一切不好的可能性总会发生。
结果就是千百日以后她仍然未曾垂青于你一眼,尽管你依然保持着你的倔强,同时,你所幻想的两个人的明天也逐渐的黯淡下去了。
科学家研究发现,在一个森林里生活着一群纯种的金丝猴,有一天迁来了一只杂种斑毛公猴,数月后科学家惊奇的发现,八成以上的母猴都怀上了那只斑毛公猴的后代。
这是什么原因让母金丝猴们放弃了血统纯正的公金丝猴呢?
把这说成是一种虚荣心,那么是因为我们忽略了社会环境的层次复杂性。
但事实如此,就两极化程度而言,一个公主是极容易喜欢上一个乞丐或者流浪汉或者流氓的。
这在生活中不乏生动的例子。
那么我们究竟如何去爱呢?
弗洛伊德通过潜意识告诉我们:假装爱上了一个人,然后假装她不存在。
让这爱情永远没有明天,即使今天也不一定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