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前些年还打着短工来着,靠运气赢了点钱在土谷祠附近买了一块地种起菜来,看起来是阿Q明白了种菜的收益大于打短工的道理,实际上是前些年阿Q没的吃只好偷菜,阿Q动了尼姑庵的主意,只不过被尼姑的狗追着咬,这事传出去,被大家笑话了好久,一时阿Q成为笑柄。
“呸,妈妈的,下次看见那黑狗就偷来煮了吃。”而对于狗阿Q毕竟还是有点怕的,终究没有动手。后来阿Q终于买了一块地,种起菜来,怕自己哪天没短工打,不至于饿死。
要是赌博,阿Q可以说是精通,说到种菜,阿Q可谓是门外汉。没有种菜的心思,任凭田里的草疯长,也没有去管管,该去镇上喝酒还是得去,有时打个短工回来,倒头就睡,也没有顾上浇点水什么的,多亏风调雨顺,菜还没有死,就是长的差一点,可是这奇了怪了,自从且红红的广告打来,他的田里的菜似乎长好了,那些草都不怎么长了,都枯死了。
阿Q好生奇怪,这倒不是自己家的菜把草给杀死了吧?阿Q在自家的田里徘徊着,终于发现了自己家菜地旁有些瓶子,捡起来一看,大吃一惊。
“妈妈的,这不是那有名的农药且红红吗?怎么在我这里。”对于这么有名的农药,阿Q还是认得的,又听说里面有奖,写在瓶盖里,奖金似乎也很多,怀着好奇的心理,阿Q睁大了左眼努力的瞧着。
鲁镇的酒馆照样热闹着,大家喜欢要一碗酒,聊着天,慢慢的喝着,这天阿Q来了,阿Q也要了一碗酒,与往常不一样,阿Q这次似乎有点着急。
“来一碗酒!”阿Q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哟,阿Q来了?”有人说道。
“这碗挺亮的。”有人拿着酒碗开心的说着。
“你知道啥?这碗不叫亮,是贼赖亮!”另一个人比划着,在空气中花了一个头一样大的碗来着,他们越来越开心。
这让阿Q很生气,喝了一口酒,怒目而视。什么亮啊,赖啊,提到这些字眼都让阿Q觉得他们就是在笑话他头上那癞疮疤一样。
前些日子被他们打,被迫喊虫豸,阿Q想起来到也是感觉无妨,毕竟是儿子打老子,阿Q觉得自己应该让着儿子。
对于阿Q的怒目而视,他们倒是无所谓,继续说笑。阿Q他自己还有正事,喝酒的时候摸了摸自己藏在腰间的东西,还在,继续喝完,也不做理会,阿Q也放聪明了,知道打不过,别自讨没趣,只在心里暗道儿子嘲笑老子云云,喝完酒,精神上得胜而去。
“妈妈的,记着罢。”阿Q从酒馆里出来愤愤的说道。
至于阿Q来镇上,还得从早上说起。
阿Q在田间捡到的瓶子,他拿起一看,在瓶盖里面好像写了字一般,可惜自己也不认识字,不知道写了啥,想找个识字的人来告诉他,附近也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于是去了镇上找一个识字的人来问问。
路边,一个穿着长衫,又高又瘦酸秀才模样的人正在那儿给人抄书,阿Q打量着他,看见他会写字,阿Q就走了过去。
那红纸上写着“上大人孔乙己”的字样,是孔乙己在路旁给人抄起书来着。
“那个谁?你认识字吗?”阿Q看四下无人,凑了过去。
“读书人,能不识字吗?叫我上大人孔乙己。”孔乙己招了招手,示意阿Q坐下。
阿Q心中一惊,“没想到他是个大人,之前说的话怎么办?”阿Q不知所措,毕竟刚刚得罪了一位大人。
孔乙己看见阿Q没有坐下来,又说了一句:“坐下吧。”
阿Q猛然一惊,立即坐了下来。
“是来抄书么?”孔乙己问道。
阿Q以为大人让他来抄书,支支吾吾回答道:“我,我不识字。”
“不识字就对了,来吧,是抄何书,可带书否?”
“没带书,小的只是来求解一件事。”
“所为何事?”孔乙己问道。
“是,这个。”阿Q从自己的腰间摸出来那个瓶盖子,“孔大人看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字?”阿Q毕恭毕敬把瓶盖递了上去。
对此,听见别人称呼他为孔大人,孔乙己倒有点飘飘然了,微微一笑,毕竟难得有人这样称呼他,对他如此恭敬,便接过瓶盖,仔细瞧起来。
孔乙己看了一下,顿时说出一个字来“二。”
“二什么?”阿Q立即问道。
“我说的是哎,哎,上面写着谢谢品尝。”孔乙己不屑的说道。
“什么?是谢谢品尝?”阿Q非常生气。
“拿去吧。”孔乙己把瓶盖还给了阿Q。
阿Q气的没话说,“还谢谢品尝?妈妈的,气死我了,这且红红都是什么玩意?难道还想让我喝下去?”阿Q拿起瓶盖,飞起来就是一脚,把瓶盖给踢飞了,孔乙己一看,也不知那瓶盖飞出去多远,一下子就不见了。
看着阿Q非常生气的走了。
孔乙己也没有继续抄书,看着阿Q远去的背影,非常兴奋,“哈哈,二等奖是我的了,这傻子,我说什么就信什么,还好没有被他发现。”孔乙己得意的说着,便弃了自己的摊位,寻那阿Q踢飞的瓶盖去了。
“哈哈,二等奖是我的了,那可是一万元,让那个傻子得去了岂不是暴遣天物,这么多钱,得能买多少酒来喝?”孔乙己发狂的想着。
但,孔乙己寻了许久,就是没有找到这瓶盖,便怀疑阿Q这一脚是不是用力过猛,踢到何家去了?附近就是何家,土胚墙,敞开着的大门,孔乙己轻轻松松就溜了进去寻找瓶盖。
不多时,孔乙己被何家人发现,鬼鬼祟祟在找东西,于是打了出来,瓶盖倒是没找到,更让孔乙己悲伤的是,自己搬来路边的桌子、凳子、笔墨纸砚等,统统不见,全被人盗了去。
这让孔乙己非常尴尬,又不能报官,刚刚被何家人打了出来,被人说成是偷东西,自己再去报官,岂不是贼喊捉贼,还真是哑巴吃黄连,孔乙己只好灰头土脸回家去,这下孔乙己就落下了各种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