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狗被这一砸,脑袋吃痛,扭着狗头,恶狠狠的盯向刘军师。
看到怪狗扭头,阿三心道:“机会来了!”
当即,心下立断,阿三右手用枪托狠狠的向着怪狗的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怪狗被阿三砸出去半米多远,借此机会,阿三挺身而起,端起治尸枪,快步跑到阿四身旁,一脚踹在怪狗身上,抬手一枪爆头,怪狗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刘军师和胖子正在对付阿三打飞的怪狗,万老板帮着阿三将阿四扶起,只见阿四在搏斗中,胳膊已经被怪狗咬伤。
阿三一见,他只得对万老板说道:
“万老板,阿四交给你了,你把他带到背囊那里,里面有应急绑带和消毒水,我去帮胖子他们。”
万老板点了点头,带着阿四退到二线。
阿三转身,端起治尸枪便跑向胖子的战场。
有了阿三的加入,这条怪狗,明显不是对手,他盯着阿三手中的治尸枪,显然很是忌惮,冲着几人,呲牙咧嘴,口涎乱飞,满身的黑毛根根竖起,瞪着幽绿的眼睛,狂吠了两声。
忽然,那怪狗猛的转身,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跑回张玉桥坟头的洞中。
“啪啪”两枪,是胖子和阿三开的枪,却是打在了洞口附近,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洞口有一小滩绿色血液,很明显,那怪狗也是受了重伤。
看着怪狗消失,几人这才放心下来,阿三忙问胖子:
“胖子,你没事吧。”
胖子拉了一下枪栓,将扳机卡住,用手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冲着阿三回道:
“没事,这几条死狗,还不够你胖爷我塞牙缝的呢,有本事,他大爷的,再给胖爷我来几只。”
刘军师听着胖子吹嘘,当时就不愿意听了,直接打断胖子:
“我说胖子,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刚才是哪个孙子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说张玉桥诈尸了,变成黑毛大僵尸啦,大小伙子,害怕就害怕呗,承认也不丢脸。”
胖子还要说下去,被走过来的万老板和阿四打断,万老板冲着大伙问道:
“除了阿四,大家都没事吧?”
几人摇了摇头,这时胖子看了看四周,忽然一脸疑惑,口中出声问道:
“哎呀,张树桐那小子呢,打起狗来把他给忘了,怎么没见到啊。”
听着胖子的话,万老板抬手指了指,远处的一棵树旁,只见张树桐裤子湿了一大片,很明显,吓尿了。
胖子看了一眼张树桐,心里咒骂:
“这个鳖孙,是真特么怂啊,人家傻子都是一往无前,咱身边的智障是见到危险就躲,顺便还尿上一尿,让人看着真来气。”
刘军师看出了胖子的想法,开口说道:
“他愿意怎么怂怎么怂,一会找到入口,先把他扔下去,给我刺探情报,也算回报他那临阵脱逃的罪了。”
胖子一听,看着刘军师:
“不是,刘军师,我确实瞧不上这傻子,人家看见怪狗逃跑,吓尿了,你就给人家判个死罪啊,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险呢,他爹坟头还给这呢,小心一会过来找你打麻将。”
刘军师一听胖子说话就来气,冲着胖子一摆手:
“死胖子啊,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又吵了两句,胖子把张树桐给抓了过来,几人走到背包那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把受伤的伤口都包扎好。
由于刚才和怪狗的打斗,几人体力有着很大的消耗,便决定在这休息几分钟,再继续探索坟地。
几人坐在背包上,随即万老板开口冲着胖子问道:
“胖子,刚才那几条狗是什么狗啊,这么奇怪,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而且每一只头上都有一个怪瘤,被治尸枪打到,不同于其他动物一样死去,而是化成血水,只剩下狗皮,这也太奇怪了?”
听着万老板的话,胖子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口胡诌道:
“我也不清楚啊,这可能是平原的特产吧,稻田地里的狗都这样,会刨坟。”
刘军师一听胖子胡咧咧,气就不打一处来,向着胖子扔了一个小土块,知道用底蕴打败他的机会来了,刘军师冲着胖子嗤之以鼻道:
“胖子,不懂别装懂,谁家狗脑袋长瘤,下地刨坟啊,好好听着,这叫刨尸狗,是一种以尸体为食物的东西。”
万老板却是疑惑,盯着刘军师:
“刘军师,那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狗呢,狗市我也去过,从没见过类似这种的狗。”
万老板的疑惑,也是众人的疑惑,听着万老板的问话,这次胖子出奇的沉默,没有争辩,而是竖起耳朵,等着刘军师开口解释。
刘军师看着几人一脸期待着自己的回答,于是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
“这种狗确实少见,几乎是无法相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刨尸狗常年生活在地下墓穴等地,用坟地和墓地的尸体做为食物,它们常年不见阳光,只会夜晚活动,双眼幽绿,这次胖子误打误撞挖出他们的洞穴,说明这地下有尸体,有尸体,一定就会有墓。”
“它们会挖坟刨尸,从而叫做刨尸狗,可能是吃的尸体太多,体内阴邪之气太盛,我们的治尸枪才是他们的克星,至刚之物进入躯体,久聚体内的尸邪无法抗衡,刨尸狗才会化作血水。”
听着刘军师的阐述,胖子恍然,却还是冲着刘军师问道:
“刘军师,这刨尸狗我都没听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呢,我就是有些好奇。”
刘军师看着胖子难得不呛自己,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刘军师故意不说话,从背包里拿出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胖子一看刘军师磨磨蹭蹭的喝水,就是不说话,心里急啊,就像是百爪挠心一般,他忍不住了。
“我说刘军师,你别秀敏的喝水了,快告诉我吧,我不怼你了还不行么。”
听着胖子的话,刘军师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水杯,冲着胖子笑眯眯的说道:
“胖子啊,你也有勤学好问的时候啊,其实吧,我也只是听过一个关于刨尸狗的故事,那是在久远年代的故事,我也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会碰到这种东西,按照道理,他们早已经绝迹了。”
胖子一听刘军师这么说,便来了兴趣,追着刘军师死命的问是什么故事,这狗究竟什么来头。
刘军师被胖子磨的万般无奈,冲着几人讲起了关于刨尸狗的故事。
传闻有一只大狗守在老宅几百年,只为再见一眼他的主人。可他不知道养他的老爷早在清朝就已经死了,而老宅历经几次改朝换代后,却完好无损的保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陈家老爷的后人买下了这座宅院,推开门后,却不再认得老狗,只是见大狗已经年迈。
心善的陈老爷便好心将他收留,不知是不是活成了精的大狗,非常通人性,还会像人一样点头打招呼。
可自古人难免一死,谁也逃不掉。十几年后,陈老爷因为一场疾病,当晚便驾鹤西去了,那是大狗第一次离开后院,出现在了为陈老爷守灵的人群中,神情悲伤,守了三天不吃不喝,直到送完葬后仍不肯离去。
之后,陈家的日子越来越火,也有了孩子,大狗很喜欢这个小少爷,但从不跨出后院接近孩子。
后来有一天,陈家小少爷丢了,他才第二次出了后院,像疯了一样,一路闻着孩子的气味,跑向后山,找不到人的家丁,跟着大狗冲向山林。
赶到山林之时,众人却看到这样一幕,大狗正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怪人嗷嗷狂吠。
而那怪人手中抱着的正是自家少爷,那东西奇丑无比,脸上长着长毛,根本不像是活人,吓得两名家丁愣是没敢过去。
但那怪物见身前有老狗缠着,身后又来了人,慌忙中竟将孩子往高空一抛,转头就跑。
老狗也不知哪来的本事。一跃两米多高,叼住裹着孩子的棉被,又朝着两名家丁叫唤了几声,待家丁抱起孩子后,老狗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怪物。
几番对阵之后,大狗一口咬住妖人的咽喉,连带着大块血肉扯下。纵使那妖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一头栽倒在地。
两个家丁哪里见过这血腥的一幕,被吓得膛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老狗虽满身是伤,但他却一直未走,望着被咬死的怪物,目光十分复杂,两个家丁也终于是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拔腿就往山下跑。
毕竟是自家狗咬死了人,说什么也要报官的,没过多久,衙门便接到报案,到后山才发现除了妖人的尸体外,那条老狗并没有走。
大狗知道自己是杀了人,等待着处理,衙门当然不能把一条狗怎么样,而那妖人的身份也很快被查明。
外号长臂妖猿,天生的锚人,后来入了魔道,拿小孩来炼丹,黑毛老狗为民除害本是一桩好事,可天不遂人愿,京城中流言四起,说这黑狗喝过妖人的血,难免他不会再次伤人。
陈家人虽说感谢老狗救下孩子,可若是杀过人的狗,不免有些害怕。
权衡再三,老狗还是被撵了出去,看着院门,老狗流下了眼泪,就这样站在门口一个晚上,望着老宅神情恍惚,直到天快亮时,才带着不舍,转头离开,离开了居住几百年的老宅。
大狗人间蒸发般消失在了京城,而老狗与刨人坟墓的刨尸狗之间的故事也拉开了序幕。
年迈的老狗此后在山林间救助行人,在一次与老虎的缠斗中被老虎打得奄奄一息,这一幕恰好被修仙传人洛生撞见。
他见老狗也是只好狗,便唤出了灵蛇前去帮忙。
就在双方打得僵持不下时,林中突然窜出一道黑影,瞬息之间扯下老虎一大块皮肉,灵蛇一脸邪魅的笑着,将老狗护在身后。
失痛的老虎转而将目光放在了人畜无害的洛生身上。
可谁知,洛生更为厉害,棺钉索甩出一下,便洞穿了老虎的头颅。
打死老虎后,洛生来到被大狗救下的山夫身前蹲下为其疗伤,在与山夫的交谈中了解到,老狗与他素不相识,却还舍命救下山夫,这也让洛生更为敬佩。
老狗在一旁奄奄一息,洛生见老狗寿命即将走到尽头,便将老狗带去一处古墓。
棺材里的尸体下葬多年,却不腐烂,是尸变的前奏。
洛生又对着老狗说道:
“此刻度你修行,为时已晚,不如修个妖道,吃下这墓中僵尸,就能完成妖变,只要一心向善,管他什么天道。”
洛生说完转身离开了墓穴。
大狗一生救人无数,从未萌发过吃人的念头,而如今却是突然开了悟,待到来年开春时,大狗从坟墓中钻出,早已没了之前的老态,而是另一般模样,只见大狗体型饥瘦,头上长着畸形肉瘤,双眼幽绿而恐怖,嘴中也多出半寸獠牙。
明朝末年,尸横遍野,修成妖道的大狗带着众多野狗穿梭于墓地土坟之间,以刨食乱葬岗里的尸体为食,因此被人们冠上了刨尸狗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