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竟然是隔壁“老王”?

夕阳,欲坠,最后一息温暖的霞光湮灭于高楼大厦间,夜晚的幕布缓缓降下…在中国的东北,盘景市的心脏地带,市中心医院18楼的VIP病房内,灯火璀璨,犹如白昼。

病房中放置了一张多功能病床,其上躺着一男子。他年约二十七八,本应高挑的身材因病而显得瘦弱。一头短发,脸部的线条分明,俊美中带着棱角。

然而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双眸无神,显然病情严重。他的声音已不再嘹亮,变得沙哑。

他的脸色枯黄,双眼半开,呼吸微弱。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周围摆满了ICU的医疗设备。

床头的患者姓名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张树桐。

张树桐是盘景市人,家境殷实,拥有一家小古董店。

他原本的生活平淡如水,安逸自在。直到有一天,他收购了一件青铜器——一个半雕的青铜面具。

这面具左半边铜眼内收,脸颊刻有如铜鱼般的纹路;右半边未加雕刻,整体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两侧的耳朵向后延伸。凭借多年的经验,张树桐断定此面具为真品,绝非赝品。

它散发出淡淡的土腥味,与三星堆出土的文物略有不同。尽管只是半雕,但它是夏商两朝时期的产物,极为稀有。他毫不犹豫地决定购买,最终以四十万的价格成交。

然而,就在交易完成后的几天,张树桐突然病倒,病情严重。

他的家人和朋友们焦急地守在他的床前,祈祷他能早日康复。

卖家在收到张树桐的转账后,迅速地离开了店面,消失在空气中。

从那一刻起,张树桐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几个月的时间里,张树桐的父母的公司遭受了严重的亏损,而张树桐在购买古董时也频频失手,买到了大量的假货,导致他的财产全部损失,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不久之后,张树桐的父母离奇失踪,他们的产业被合伙人接管。

张树桐自己也被诊断出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只能依靠氧气和营养液维持生命。

他的父母合伙人看到他身处困境,为他支付了一年的VIP病房住院费和治疗费,作为对他的补偿。

然而,那个半雕青铜面具在店里突然消失了,就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张树桐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它的踪迹。

无奈之下,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指责他被人诈骗了,现在人财两空,一无所有。

他的妻子决定和他离婚。此时的张树桐,穷困潦倒,连老鼠来到他家都要哭着回去。

现在,张树桐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他已经没有呼吸的力气,只能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他的妻子不再责骂他,也不再急于离婚。因为张树桐已经直接住进了病房,生命垂危,看样子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

在病床上,张树桐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头上的吊瓶。他发现药水已经输完了,血液正在回流。他挣扎着想要拔掉针头,却怎么也够不到插着针头的手。

他望着自己的手,感叹自己年轻轻轻竟然虚弱到连拔出针头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位二十岁模样的美丽女子,脚踏古驰高跟鞋,手提保温杯,快步走到张树桐的病床前。

她曼妙的身材、一头耀眼的金黄大波浪卷发、修长的大腿穿着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短款黑色上衣,完美展现了她的魅力。

她就是张树桐的妻子,金莲。张树桐见到老婆来到床前,心中喜悦。

他微微说道:“老婆,你终于来了,帮我拔掉针头吧!它们都回流了,一会儿我的命都要被流走了!”

然而,他并未意识到,这微弱的音量,如同蚊子叫一般,是如何清晰地传到金莲耳朵里的。

金莲来到床头停了下来,看到张树桐左手拼命地抓向吊瓶,口中一张一合,似乎在和她诉求着什么。

她将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甩了甩性感的头发,分析着张树桐的动作和口型。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点头示意。

随后,金莲将张树桐的右手放回,将他躺平,抚了抚他的胸口,轻声说道:“老公,你不要再剧烈运动了,医生说你的肾不好,都尿频尿急尿不净了。你说你还折腾个什么劲?从你刚才的动作和嘴型,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张树桐心中欣慰:“遇事还得是自己老婆,靠谱。”

金莲再次开口:“老公,你说你渴就渴呗,怎么还想喝药水解渴呢,是不是傻!想喝药,你和我说呀,死鬼!”

听到这里,张树桐一脸黑线,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金莲没有注意到张树桐表情的变化,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去打开保温杯。

很快回到张树桐的床前,她一把取下他的氧气罩,将保温杯递到他的嘴边。

金莲一边温柔地吹着保温杯,一边带着羞怯的笑容说:“来,大郎,喝药了~哦,不,树桐,喝药了~”。

听到这话,张树桐的眼角开始不住地抽搐,他看向保温杯里那黑黑的浑汤,嘴角也跟着抽搐起来。

心里暗道:“这熟悉的语气,这熟悉的配方,你个臭娘们,保温杯里怕不是敌敌畏和百草枯吧,拿老子当武大郎呢!这药汤,老子不喝,老子不喝!”。

想到这里,张树桐紧紧闭着嘴,无论金莲怎么用尽各种办法,他都没有喝下那药汤。最后,金莲只得把保温杯放回一旁,给张树桐重新戴上了氧气罩。

金莲的面容不再和蔼,她对着张树桐也不再展现出以往的妖娆妩媚,渐渐有些狰狞。

她狠狠地在张树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疼得他头上直冒冷汗。

随后,金莲生气地说:“张树桐,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好心喂你吃药,你却给脸不要,果然,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金莲看着此时正一脸怨毒看着自己的张树桐,“哼”了一声,猛地起身,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张树桐心中明了,这个老婆根本就不盼着他好,而是想要他的命...他的心情跌落谷底,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老婆。

趁着自己生病,想要自己的命...然而转念一想,幸好自己还有个儿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

只要能多看看自己的儿子几眼,看着他快乐地成长,就是张树桐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就在这时。

咣当——!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金莲缓缓走进来。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只见她那纤细的胳膊正挎着另一个男人,两人就这样再次走到张树桐病床前。

那男子穿着一身西服,身材高挑,一只手正肆无忌惮地搭在金莲的胸前,他桃花眼轻佻斜睨,眉间流露出数不清的风流。

张树桐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他并不认识,但是看着自己老婆金莲被人家摸,还深情的挽着他的胳膊,就是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张树桐看到这对狗男女来到自己床前,心中悲愤交加,用尽力气抬起左手,也不管那回流的血了,指着金莲和那个男人,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知道老子现在这个模样,怎么地,都不背着人了啊,这么明目张胆。老子还没死呢!我日你大爷!”。

那男子见张树桐恼怒,当即浅笑一下,将手拿开,一屁股在床边坐了下来。

金莲见男子的手抽开,身体扭动几下,似在娇嗔,却还是任由男子坐下,自己也坐到一旁。

男子似乎对张树桐非常不屑,他甩了甩头,用嘴吹了一下头帘,惹的金莲眼中直闪金光:“王哥好帅哦!”。

男子没有理会金莲的奉承,而是猛的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取下张树桐的氧气罩。“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张树桐的脸上,瞬间把张树桐打懵了,一半的脸肿了起来,他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的张树桐一阵委屈啊,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他看向那名男子,口中已经说不出话,心中却是疑惑:奶奶的,什么情况啊?你勾引我老婆,我还什么也没说呢,过来就给我一个大耳光。

我张树桐从小到大还……“啪”!又是一记耳光,直接打断了张树桐的心理活动。

他不知道为啥挨打,此时的他更懵了。张树桐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不断起伏。脸憋得有些发紫。

男子见张树桐情况不妙,赶紧给他重新扣好氧气罩,然后重新坐下,冲着张树桐淡然一笑,缓缓开口:“你好,张树桐。我们虽在医院初次见面,但其实并不陌生。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多次见过你。我就住你家隔壁,我姓王。我叫王门庆。”

这时,金莲娇嗔一声:“王哥。”

王门庆向她做了个止声的手势,金莲便不再说话。

听到这里,张树桐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眼前这人竟然是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