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放的帮忙,王铁峰感激不已,不停说着,感谢,感谢,王放也回着话,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说谢谢就客套了。等一会儿搭完房去我家喝点,今天抢了你的猎物,很不好意思,就当跟你陪个不是,王放说着,心里想着,难道遇到一个说得出话的朋友,必须好好的认识认识。好,王铁峰也豪爽的回应了一声,毕竟一直行走在江湖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定居的地方,还刚好交上一个很直爽的人,以后不会再孤单了。接下来两个人一边笑着说话,一边认真的干着活,想来也是因为人们太过于忙碌,不知不觉一天又到了尽头,抬头可看天已经入傍晚。
再回头一看,小屋子也是完美的呈现在眼前,虽然只是一间小屋,但也够王铁峰一个人住了,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完全搭建完,明日还有继续,毕竟王铁峰不能一直去王放家吃,他必须要有自己的厨房,杂物间,茅房,偏房。这些都不可缺少,他们以后会经常去彼此家里把酒言欢,所以该有的以后一样的不能少。俩人看着他们这一天的成果,开心无比,王放拍了拍王铁峰肩膀,说,走,喝两盅,走,王铁峰回了一句,俩人就往四合小院走去。
此时的一处山岭里,一个山洞中,亮着一堆篝火,篝火旁坐着两个人,火堆上支着支架,支架上烤着一只兔子,香味扑鼻。但旁边的两个人似乎没有感觉到,他们在说着什么,忽略了饥饿,他们就是朱高和刘道,刘道跟朱高说道。他会往那里去呢!我们是不是得有个方向去找,你觉得如果站在师傅的角度看,他会往哪个方向走。朱高反问,对啊!如果是我,刺杀失败要逃,没有人追,城外哪里都能躲,要是一直有人追着,出边界是最好的选择。刘道说道,没错,而从这里去往边界,走东边最近,朱高说道,那好,明日往东追,好。两个人在这一片盲目的找了两天了,再不想办法,他们师傅恐怕也保不了他们,俩人的话刚说完,一股烧焦的味道钻入鼻孔之中,此时俩人才想起来,火上烤着兔子。赶紧跑过来拿起兔子,俩人看着烧焦的兔子,吐了吐口水,舔了舔舌头,互相对视着,光顾着说话了,我们的晚餐啊!刘道委屈的说道。唉,焦是焦了点,但有总比没有强,朱高也无赖的说,然后两个人委屈巴巴的吃了起来。
而一处山谷里,一个半山腰处,一大片竹林中,有几户人家,这几户人家亮着灯,屋顶还冒着炊烟,似乎每一家都在做饭。而在一户人家之中,一张桌子旁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就是他就是刘华阳。他在桌子旁边坐着,一位老汉在旁边跟他说着话,这位少年如此匆忙,想必是躲人吧!老汉犀利的问道,而且他看得出来,原来是天黑之前,刘华阳来到此地,并且走的非常匆忙,对于刘华阳来说,他是想赶紧走到边界,把手上的事办完,也是打算退隐了。但是在老汉眼里看来,如此匆忙着急的赶路,这背后必有追兵,但事实上,也如同老汉说的那般,在刘华阳的背后,始终有三双眼睛在搜索他的身影,这三道身影,说是追兵也一点没错。老爷爷误会了,我只是急着出边界,与他人有约,急需赶去赴约,因此而脚步快了些。虽然老爷爷说的没错,他后面的确有人追,但是这些人都只是一些平常老百姓,如果说你是被追杀,任何人都会出于自身安全考虑,都不敢收留你,毕竟无辜的收留一个人,却遭了一身杀身之祸,是任何人都不愿意接受或者看见的,因此只能说谎。
看到刘华阳说的如此坚定,这位已过七旬的老汉,终究就没有再多问了,随后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端上来几盘菜,几碗大米饭,坐了下来。老汉也走过来坐在桌子旁,随后说道,简朴了点,少年凑合凑合吧!老爷爷说笑了,只是已经入夜,不便赶路,到此借宿一晚,承蒙老爷爷收留,小子已经感激不尽了。刘华阳毕竟不到四十,礼貌的称呼一句老爷爷,也如此合理,随后他们就没有再多话,端起饭碗吃了起来,而对比于吃饭,荒野人家跟皇城之中的人相比,那吃的就是一个天上地下了。
同样是在吃喝,再看看现在的皇城之中,东宫的那位太子殿下,此时此刻坐在大殿首席位上,下方两边坐着几位朝中大臣,在和太子殿下把酒言欢,那吃的都是各种山珍野味。再看看大殿中央之处,十几个舞姬在欢腾跳跃,映射出了一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感觉,那自是而然,毕竟生于乱世之中,活着比希望更可贵,毫无意义的失望,最痛苦。最无助的实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就快速的离开了这个人世间,这也就是所谓的无情帝王家,他们不会可怜任何一条生命,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能大鱼大肉,歌舞欢腾的原因。看着这平平无奇的一场宴会,没有任何人说一句话,都在安静的看着舞姬跳舞,但大脑里面都在想着各种问题,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如果思想能杀人,此刻的大殿之中,不会有一个活人。
同样,西宫的安王也不例外,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虽然他没有像太子殿下那样,搞得那么热闹,但野心却藏不住一点。他坐在大殿之中,没有大吃大喝,但桌子上摆的都是水果糕点十几盘,那都是下属平民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他手上拎着一块白色糕点,咬下一口,对着下方的一个人说道,去办吧!但你记住,要么成功,要么你死,如果你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那你得想想那上百口人了。是,不成功便成仁,这个人以汉话给他回的话,但口音却是出自外邦,结合安王所说的话,似乎此人没得选择,如同一道死命令,去吧!随着这句话说完,此人就离开了大殿。
这夏季的夜晚,在皇城之中却显得那么阴冷,没过多久,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人,翻过城墙,在皇宫之中的每一所房屋子上飞来飞去,似乎在找他的目标。而在皇宫的一所偏殿之内,两个女仆正在为一个五十四五的黄袍大汉褪去身上的长袍,此人正是这座皇城的皇帝,此城称之为嘉康城,他统治的王国叫南明王朝,此王朝已经统治一百多年,这已经是第三代皇帝。
看着身上的长袍一件一件褪去,只剩下最后一件白色长袍穿在身上,他摆了摆手,两个女仆退了下去,他坐在龙床上想了一想,似乎在思考着还有哪些漏洞,然后想了一会儿之后,就躺了下去。此时在皇宫之中的屋顶上到处寻找的这个人,注意力都是在找人,忽略了需要警惕,而他要找的这个人,大概就是皇帝,人还没有找到,但是离那一间屋子越来越近了。也就是在此时,他跳下了房屋,走向前面亮着灯的屋子,才刚迈出几步,十几箭射了出来,在匆忙之中拔出腰间的弯刀,一刀一刀的挡开射来的箭,最终还是中了两箭。随后就从四个方向跑出来十几个人,将他团团围住,然后又走出来几个腰间带有佩刀的人,其中一人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大胆贼人,深夜夜闯皇宫,受何人指使,从实招来,我可保你一命。话刚说完,蒙面人考都不考虑,举起手中的弯刀就要冲过去,随后另外一个人命令道,放箭,然后十几个手下就又射了十几支箭,把此人穿成了马蜂窝,随后这几个人走过来,摘下了蒙面人的面纱。惊讶的从面孔上发现,此人来自于外邦,并不是本朝面孔,但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人在来这里之前,曾经出现在安王府内,他如此的不怕死,也是因为被人捏住了喉咙,没有反抗的余力。
随后这几人走到房门口,对着屋内说,陛下,隐患已消除,此人出自外邦,是个死侍,查,里面传了一道声音,是,外面刚才说话的回应了一声,就带着所有人消失在房屋之外,屋内的灯,也在此时关闭。屋外就只剩下了一摊血迹,再看看刚才熟练的安排,似乎好像刺杀这种事,已经成为了常态,并不新鲜,而刚才的那一批人,来自于宫事监,是只属于皇帝一人调配,不听命于任何人,他们只管皇宫之类的安全事宜,宫外之事与他们无关,称之为皇帝手上的刀。人人都知道皇帝手上有这么一把刀,但这把刀似乎只是传说,从未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据说他们藏在地下,又或者躲在天上,但名声很响。但好像也不妨碍别人派人来刺杀皇帝,有的是真想刺杀,而有的是为了钓出这把刀,毕竟如果没有这把刀,恐怕这座王朝,已经不止三代皇帝这么简单了。
每一个朝代,最不缺的都是那种野心勃勃之人,人心里最真实的一种东西叫做利益,能把利益多大化就得看这个人的野心有多大,能把自己想做的这件事,或者自己想要得到的这种东西,推高到什么样一种程度,毕竟人心的阴险。只需要几种东西,权力,财力,手段,野心,思维,心狠,诱惑,引诱,只要具备这八大要素,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握在手中,可以把任何人攥在手上,任你摆布,自古帝王之家,都需要学的八大手段。
同样,皇宫大臣,江湖门派,要想屹立不倒,越发壮大,自然也离不开这些手段,自古如此。随着此事过去,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王朝东边的边界,有一座庞大的军营,军队之人有八万之多,有百数个大小将领,每人带一队人,每一队人的数量都不一样,这百数个将领都归一人号令,也就是八万多人之首。此人身份及高,他就是南明二皇子,他一出生还没学会走路,就酷爱武术,自小学武,现在哪怕是在江湖上都有一席之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就连他军中将领都有二十多个是江湖中人,因为仰慕他而投奔于他。在边界战场上也都立过汗马功劳,在二皇子的带领下,这八万多人的军队在周边的大小王国的眼里,就是恐惧,是不敢跨越的高山,也就只有这道防线敌人不敢来犯。其他三道防线会经常有敌人来攻,也就是那三道防线经常损失惨重,经常招兵。
此时到处在炼兵,声势浩大,也不影响帐篷之中的二皇子,二皇子封号永康王,他不但用兵如神,布防,谋略也没有多少人能出其右。所以他在别人眼中是一颗钉子,一颗绊脚石,一堵障碍物,是必须除之而后快的目标,不管是外敌还是内贼,都不会放过他,所以他的谋略不光是对外,也防内,他也知道,他前后都是眼睛,他要保天下太平,就不能光是在前面杀敌,还有注意后面不被人捅刀子,他的谋划必须要长远。于是他每天都要在帐篷中看版图,自己一个人下围棋,当然有时候也有手下陪他下,但在他的眼中,没有手下,只有兄弟。此时他正在下棋,一个人走了进来说,殿下,南防来信,需要我们的支援,他们要多少,二皇子问道,五千方可,突袭而去,便可全歼他方来敌,出,你亲自去,速去速回,是,进来的人回了一句就退了出去。
而这时候南边的边界处,南防军营正在和外敌撕杀,因为南防只有五万于人,而敌方多出了一万多人,所以损失有点大,离朝廷又远,北防跟西防兵力跟他差不多,只能向东边的二殿下借点兵了。此时他们已经被敌人从军营一步一步击退到后方的防线城墙之内了,一旦城墙被攻破,南明就要失去一块土地,战火就会烧进皇朝,百姓就要遭殃,所以现在他们要守到援军的到来。
而对于这样的事儿,一点都不会影响西荒,这是一个特别小的国家,他们因为每年都给南明王朝进贡献值,因此受到南明王朝的庇护,周边没有哪一个国家敢吞并他们。因此他们才能慢慢发展,想当年他们也是一个大王朝,在这一块蓝天之下,他们的地盘能够挤进前十,可惜就是国王无能,几乎让周边的大小王国,差点把他们夷为平地。最后是南明王朝的人打过来,保下了最后一块地儿,并且将近一百多年来,给予了他们最大的保护,才让他们这个曾经几乎只剩下不足一千人的北荒王朝,在剩下不到五万米的国土面积,慢慢的发展到今天的二十三万米土地面积。也从曾经的不足一千人,发展到了如今的四十万人,在他们周边来讲,也算是挤进前五十了。
他们能有今天,离不开这近百年来跟南明王朝的互相来往,以及他们心甘情愿的进贡,换来的逐渐壮大,每年一次的进贡。今年似乎也快到时日,因此在北荒不远处的一条大道上,行走着将近两千余人,其中马车十五辆,五辆马车拉着贡品,十辆马车里面拉着朝中官员,军中将领,还有八名陪同舞姬,每年如此。
他们走在荒凉的大道上,周边都是光秃秃的山丘,毕竟这周围到处都是些野蛮王国,随处都是战火蔓延,常年被大火焚烧,又怎能生出花草树木,新鲜生灵。因为前往南明王朝路途遥远,需要长达半月之久,又怕途中遭受打劫,因此他们提前一个月就出发,当然,一般的土匪强盗是不敢打劫他们,敢这么做的人,自然是周边新建立的荒野蛮夷。都是一些几千人或者1万左右的新势力,全靠抢劫周边的商队以及走镖的马队来扩大自己,这些人过的都是东躲西藏的日子,因为他们不敢有固定住所,一旦被官兵发现,他们就只能等着被灭。因此不管是商人的队伍,还是替别人走走镖押镖的镖局,都怕这些野蛮之人,因为他们随处可见,倘若如果是固定的那一种,至少还可以绕开躲着走,但就像是这样四处游荡的,是商队跟商人的噩梦。
虽然像北荒这样有两千人左右的大队伍,看起来浩浩荡荡,但他们依然敢劫,只不过是几年或者十几年才敢劫一次,因为打劫这样的队伍,伤亡很大。五年前就有一只三千多人的悍匪,打劫了北荒不足两千人的进贡使团,虽然使团只跑回去了几十个人,但这一只悍匪损失了两千多人,至今都还没缓过来。也是因为那一次之后,北荒进贡使团每一年都会派几个军中大将陪同,而其中最熟悉的一位,名叫阿曼斯。他在北荒王朝的大将军之中,其武力能排进前五,这几年的进贡,一直都有他陪同,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武力值排在他后面的将军,不过这几个每年都会换一批,因此在这几年间,南明王朝的很多将军人物,他们跟阿曼斯都算是老朋友了。
阿曼斯坐在第一辆马车之中,他跟马车之中的其他三个人交头接耳的聊着,似乎在商讨着些什么,而这三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进贡使团队伍的队长,他在北荒城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中护卫队队长,因为上一次进贡使团被打劫,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护卫队队长。但是他却英勇的带着几十个人杀出了重围返回了北荒城中,因此他的英勇被北荒王看中,给他封了一个小将军的名号。因为当年他年仅十九岁,也是因为他足够努力,参军之后就直接被分配到阿曼斯的军营,也是因为比较出众,很快就被提拔为皇城护卫队队长,担起了保卫皇家的安全责任。那年他年仅十九,因为在进贡使团出发的当天,使团队伍中当中的一员,生病在家去不了,就让他参加了此次贡品的护送,不料途中遭受打劫,两方加起来五千多人,开启了一场厮杀大战。他以自身学到的厮杀技巧,在拼到最后对方仅剩百数于人,而他们仅剩下几十个人的情况下,他带着这几十个人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因此从那以后,北荒王萨洛加就把进贡使团交给了他,并且封他为英勇小将军,因为他本身之前就是阿曼斯的兵,也因为他年纪尚小,尚不成熟,虽然英勇,跟敌人正面厮杀没问题。但人心险恶,如果对方不跟你在正面对抗,而是在背后使阴招捅刀子,放暗箭,就连阿曼斯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下来或者不受伤,毕竟正面来的刀子好挡,背后放的暗箭难防,自己征战沙场几十年,防不住,但是有警惕性。因此至少有自己在,能够保护这英勇的少年郎茁壮成长,让他学会在这乱世之中不但要英勇,要武功卓绝,要从容面对敌人,要冷静的找到应对之策,更要学会有警惕,有防备之心,毕竟年纪还小,要学到像阿曼斯这样,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身体能够慢慢的感受得到,自己身边几米或者十几米开外有危险,到达这种境界,他还差的太远,所以阿曼斯跟他们的国王请求,让他也参加使团进贡,因此这几年的进贡使团里面,才会一直出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