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鹅凰眼中的满意之色,香翠顿时支楞起来了。
那小脑袋扬的,和战斗胜了的小公鸡。
鹅凰有些好笑,学着香翠的样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踏入客厅。
“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实在是两小只太黏人了,我又不习惯让别人照顾他们,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有怠慢,还望大家多多原谅。”
这说的,态度诚恳,和真的似的。
就连香翠都有些恍惚,好像那会儿大小姐赖床的样子只是错觉。
“咳咳……凰姐儿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无需这样客气。
况且大家都是家里有过小孩的,都懂得,懂得。”
族长轻咳一声,直接表态。
其他人也立马附和。
“族长说的没错。”
“你大庆叔小时候更黏人,蕊姐儿你是不知道,当时给你三奶奶累的啊。”
无端躺炮的大庆叔:“……”
他咋不记得了呢。
他只知道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扔家里,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们,小小的肩膀上扛着大人的负担。
鹅凰自然不会把这种商业互吹式的客套放在心上,实在太心虚了。
等众人分坐落下,村长面露没笑:“凰姐儿,今天我们来主要是想和你谈谈昨天的事儿。”
有村长开头,别人就好顺着说了。
族长点了点头:“不错,昨天召集全村当家主事的人开了个会,大家都非常愿意去,那个打工。”
打工这个词他们还是昨天在鹅凰的嘴里听说的,现在就用上了。
当然,也有族老心中有别的想法:“凰姐儿不知道你这个养殖基地要多少人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鹅凰,显然大家都很关注这个问题,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这要是只雇佣两三个人,白高兴一场不说,名额还不好分,给谁别人都不服气。
对于这个问题早有预料,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对众人行了个礼,这才对鹅凰说道:“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哦!”
鹅凰双眼一亮,起身赢了出去,同时说道:“快请到客厅来。”
“是。”
下人躬身应下。
鹅家只是一个两进的院落,鹅大富很快就过来了。
出乎预料的是这次回来不止鹅大富,还有一位衙门的人,看穿着应该是一位文职。
不过不论什么职位,都是衙门里的人啊,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官老爷,族里众人腿都抖了一下。
还好这位看上去面容和善,又笑呵呵的,明显不是好事儿的,这才让众人绷住。
“这位是张书吏,在县城主傅老爷手下办事,转能负责咱们县城生意方面的事务。。”
众人见过礼,鹅大富开始给众人介绍起来。
族长等人再次拱手:“见过张书吏大人。”
这可是大官。
虽说衙门里书吏很多,可给主傅大人办事儿的就不一样了。
主傅大人可不简单。
在大誉国内,一个县城有一位县令,一位县参,一位主傅。
其中县参是武官,手下有两个到五个百户,负责整个县城境内的治安、安全、布防等一系列安全问题。
而主傅是管理除去县参职责范围内其他所有事务。
鹅凰知道,别看大誉很多官的称呼和级别和古代的不一样,但权利只大不小。
就比如这个张书吏,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书吏,可实际上等于一个县城的商业部部长,实际权利还要比想象中的大。
鹅凰眼神闪了闪,看来鹅大富这一趟收获不小。
也就在这个时候,鹅大富开始给鹅凰介绍起了鹅凰。
“这就是小人的女儿,这次的事情就是给小女办的。”
说着,鹅大富微微对张书吏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这次的孝敬也是鹅凰的注意。
张书吏顿时眼神一亮,和对族长那种礼貌性的拱拱手不同,而是郑重的行了见面礼,大笑道:“哈哈……鹅老板真是虎父无犬女。
鹅小姐这次搞那个养殖基地县令大人和主傅大人都非常看中,这次是让我来亲自给鹅小姐办理其他相关事宜。”
鹅凰细细打量这位书吏的样子,看上去刚刚四十左右的样子,一身书卷气又不失商人的狡猾。
就这话说的,都不是一般般有水平。
既告诉鹅凰这次的孝敬县令大人和主傅大人都非常满意,又体现出自己的功劳。
如果所料不错,鹅大富这次能直接孝敬到县令大人,少不了这位张书吏的牵桥搭线。
果然,张书吏的话音刚刚落下,鹅大富就陪笑道:“这还是劳烦张书吏,否则我这种不入眼的小商人哪能入的县令大人的眼。”
张书吏故作生气的模样:“哎,鹅老板说的是什么话。
县令大人和别的地方大人可不同,非常注重商业这块儿。
只是咱们雨桐县啥情况大伙儿都知道,县令大人正愁着呢。
鹅老板和鹅小姐此举,正好在县令大人的心坎坎上,解了燃眉之急。”
鹅凰又微微一福:“小女子定当不会辜负诸位大人的厚望,必定以最大的努力给予各位大人最大的回报。”
回报二字,鹅凰故意咬的有些重。
果然,张书吏听了之后眼神亮了又亮。
鹅大富赶紧拱手:“小女说的是,不过都是县衙里的各位老爷引导的好。”
张书吏又客套了几句,才握着鹅大富的手:“咱们也是熟人了,你比我小,我就占个便宜,叫你鹅老弟了。
如果不嫌弃,鹅老弟以后也不要叫我什么张书吏,生分,直接称呼我为张老哥即可。”
这好事儿,鹅大富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赶紧应道:“哎,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老哥。”
张书吏哈哈大笑:“哈哈……好好好!”
鹅家族人早蒙圈了,有点儿分不清这是哪儿和哪儿。
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这就老哥老弟的称呼上了?
这还是那个曾经虽然有些头脑,但任由族里人欺负的软饭鹅大富吗?
鹅大富不知道族长等人想啥,他可知道张书吏为啥这么热情。
要知道昨天刚见的时候,这位张书吏虽然没摆啥脸色,可那种不冷不热一副没时间搭理人的模样胜过任何脸色。
直到二十两纹银之后,那才和变了个人似的。
至于现在能称兄道弟的,估计和鹅凰说的那话脱不了关系。
送张书吏去前面用饭,鹅大富回头看了鹅凰一眼。
不知不觉中,女儿居然这么厉害。
就刚刚那荣辱不惊的模样和说话的方式,在生意一途已颇有大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