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柏走后,方渔想起秋家铁匠铺的事情,便将方必胜招来,让他跑趟腿,和秋宝夫妇说一声改天。
这边方必胜刚走,白娴凤就又跑了过来,护卫要拦着,却被方渔阻止。
白娴凤来此果然是说方子墨的事情,她哭哭啼啼的央求方渔去和族长说上一声。
方渔将事情应下,白娴凤还是不满意,就要上前拉方渔当即就去。
这引得方渔又是一阵生气,而护卫见状大惊失色,方渔躺在床上无法行动,作为母亲的白娴凤又怎么忍心这样伤害。
方渔倒是理解白娴凤这么做的原因,这是白娴凤和方子墨性格上的缺陷,就是太过于执着自己所想的事情,而忽略实际情况。
白娴凤被护卫轰出房间,却不饶人的在院中对方渔数落起来。
就在此时,方子胡带着灵餐前来。
想想从昨晚到现在,方渔滴水未进,这还真的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白娴凤的事情被方子胡看了个满眼,他对此只能摇头,却没办法伸手帮一下方渔。
方子胡作为灵厨,对医药也非常精通,他不仅为方渔探查身体,更用一套按摩手法,帮助方渔疏通双臂和腿上的经脉。
这效果明显,一会儿的功夫,方渔已经可以勉强行动。
二人吃着灵餐,方子胡说起这一上午发生的事情。
方家执法堂堂主方立庄很容易便将方子墨所说查证。
原来上次秦越之上门向方渔要走二百两银子后,并未请几个同窗去金鸿福开心一下,他反而告诉同窗们,方渔是如何不肯拿钱出来请客,如果同窗们不信,可以自己去找方渔试试。
于是,早就对金鸿福望眼欲穿的方广贤和方广修兄弟,还真就厚着脸皮上门了。
然而事有不巧,他们遇到了方子墨,原本方子墨两句话就要赶走这两人,方广贤和方广修想瞎了心,居然要方子墨把钱拿出来。
方子墨怎么可能被这两个人唬住,他很轻易的将二人捉住,再问下去,二人害怕被打的情况下,居然说是方渔主动邀请他们去金鸿福云云。
方子墨彻底大怒,不仅踢了人,还扇了耳光。
这就是这个晚上,方子墨情绪一直不正常的原因,又或者说,他是被比他更无耻的人激怒的。
但不管怎么说,方子墨这个理由算是勉强成立。
在方德昌的指挥下,方家执法堂对方广贤、方广修两人进行了抓捕,而后,按照两人举报,执法堂又将方广寒、方广恩、方广武抓起来,至于秦家的秦越之,方家执法堂却是通过巡城司,将秦越之兄妹都抓了起来。
“这……这抓的人也太多了吧?”
方渔咋舌不已,没想到能将他的同窗一网打尽。
方子胡笑道:“你认为多了吗?其实已经是最小范围!你是学堂的潜力榜第一,方家未来的希望,他们这算刻意谋害,是可以处死的!”
方渔感慨道:“没必要吧!我又没死!”
方子胡摇头道:“别的不说,家主已经让立安堂主单独给你立下独立账户,目前这个账户中已经为你拨入三万块灵石,用于伤势恢复,从今天起,你每天最少一顿灵餐,由我们美味居负责!嘿,就看家族投入的三万块灵石,杀几个小辈又算得了什么呢?”
方渔摇头道:“没必要吧!这也太浪费了!”
方子胡打趣道:“咋了,你这是不想让我们美味居做你这笔生意呗!哈哈!”
方渔跟着也笑了起来,方子胡都这样说了,那就没必要拒绝这顿灵餐了。
“我那群同窗,有些人应该没这个意思的,就像是方广武、方广寒,还有方广恩三个……”
方子胡点点头,说道:“秦鸿叶的那个侄子肯定跑不了,二百两银子,足够判上几年了!”
方渔点点头,并没有表态,因为秦越之想从他这里弄些钱的事情,他听方晓雪提到不止一次,这次也是他大意了,才将钱直接给了秦越之,方广贤和方广修二人能来,多半还是秦越之在背后使坏的结果。
方子胡将话题转移走,不再谈论此事。
其实他来之前,被秦鸿叶所托,让他来帮忙说和。
但他本身并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作为商场上的大佬,人性看的太多,秦家什么情况,一眼可知,若非秦鸿叶处在外事堂的位置上,且本人也非常聪明,原本他们根本不会变成朋友。
饭后方子胡离去,方渔回屋休息,同时,他也是在等最后一波人前来。
在他的算计中,既然方家是通过巡城司将秦越之和秦云芝抓了起来,那即便不是通过孔直虎,这件事儿孔直虎势必会知道。
那以他现在和孔直虎的交情,孔直虎和孔大力上门看望当然跑不了。
事情也确如方渔所预料,只是和孔直虎一同前来的并非是孔大力,而是一位城主府的医官。
这位医官姓乔,作为城主府的首席医官,这位也是青山城著名的医师之一。
方渔还以为这是孔直虎的功劳,岂料居然是城主丘山子听说方渔受伤后,亲自点名让乔医官上门,孔直虎则是一个自告奋勇的陪客。
之后,自然是一番检查。
尽管方渔并不是那么愿意让别人探查他的身体情况,但人家笑着来的,又是一番好意,那就只能勉为其难了。
孔直虎拿出一千块灵石作为慰问金,方渔坚决推辞,结果孔直虎翻了脸,无奈之下,方渔只得将之收下。
好在孔直虎送的是灵石卡,并非一袋灵石,否则方渔还真找不到地方来存放。
方必胜是傍晚时分才回来的。
就在方渔认为他这一趟出去时间太久的时候,他拿出一份与秋宝之间商量好的契约。
这让方渔大感意外,原本方渔只是让他传个话,并没有说清楚与秋宝之间合作的具体内容,岂料这一趟下来,方必胜居然连契约都草拟好了。
方渔在意外之余,便将契约放在一旁,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心思来看这些,他需要的是休息和养伤。
只是方必胜却没想放过这个机会,他絮絮叨叨的说起,可以选择让方家也在这个合作中参股,这样借助方家的特权,这个小店就可以免交各种税费,还不用担心会有人上门讹诈。
方渔表示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便打发方必胜离去。
方必胜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太过上心,方渔并不喜欢,不过他的心思也没在这些地方,更懒得和方必胜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在青山城的其它地方,与方渔这次受伤有关的讨论却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在方家家主大宅的一间偏厅里,方德昌、方德恒、方立辰和方子胡四人凑成一桌,正在热闹的讨论着。
只听方德恒说道:“昨天晚上,我给广宇检查的时候,情况不容乐观,他的内脏受损最严重,肝肾胰都有破裂,在他吐出来的血中有内脏碎块。除此之外,经脉被撕裂,筋骨肌肉也有损伤!按一般经验来说,这样的伤能在两年之内恢复已经是很理想!唉!”
说话时,方德恒面露惋惜之色,他对方渔这样优秀的后辈遭此大难,深感可惜。
方德昌听完一脸严肃,他目光狠厉的瞪向方立辰,气愤和不满溢于言表。
方立辰吓得一缩脖子,赶忙给方子胡打了个眼色,同时心中暗恨方德恒把事情说的太过严重。
方子胡得了方立辰的示意,赶忙说道:“那个……家主,德恒长老,广宇的情况可能没那么严重,我是中午的时候帮他看的,当时我给他送了灵餐,还帮他行气,我感觉他的问题应该没那么严重,大概一年左右肯定没问题了!”
其实方子胡并没有帮方渔行气,他倒是帮方渔做了检查,还为方渔活动了筋骨,此时说行气,是为了增加他说法的可信度,毕竟行气时间更长,探查更仔细,相对更加精确一些。
方立辰说道:“我听说上午的时候,张家的张孟柏已经去看过广宇,给他带去了丹药……”
方德恒若有所思道:“这么说起来,广宇自己的恢复能力也十分强了?”
方立辰赶忙道:“是啊,不是说他先天经脉小成吗?”
方子胡也点头道:“的确,他的经脉比一般人要好了太多,我不是第一次帮他行气。”
方德昌缓缓点头,说道:“唉,他这次受伤,实在太过可惜了!”
方立辰忙说道:“是啊!不过我感觉他应该不会有后遗症!”
方德昌没好气的对他冷哼一声。
方立辰赶忙低头认怂。
方德昌也不愿继续追究,便转移话题道:“德恒,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方德恒忙道:“调查清楚了,的确如方子墨所说,广宇的同窗找上门在先,这件事情也的确会把方子墨惹怒。毕竟立君的这俩儿子是什么德行,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但这件事情只能说是诱因,却不能给方子墨脱罪!”
方立辰说道:“是啊,不能轻易放过那方子墨!”
方德昌叹口气,说道:“还是得问问广宇的意思,毕竟是跟他一起生活多年的生父,之前也没听说他和他父亲之间闹出过什么事情!”
方德恒道:“家主说的是,不过,咱们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问题,却不是把人关起来能解决的!”
方德昌露出询问的神色。
方德恒继续道:“那方子墨口口声声说他们家外债很多,但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家族不是已经免了他的欠债吗?”
方立辰赶忙说道:“是啊,那件事情我还给他写了证明,毕竟那些欠账是立君欠下的,和他无关!”
方德昌点点头对这件事情表示认可,他又问道:“难道还有外面的欠款吗?”
方德恒道:“当初他们兄弟借着立君的病,倒是向家族的老人们借了一个遍,我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我这里是直接给的,连借条都没要,也没想过要他们还!”
方德昌道:“我也是,就是些许灵石而已,怎么可能要他们还?”
方子胡看向方立辰,方立辰脸一黑,他可是让方子墨和方子赫写下欠条的。
“那个……我这里让他签了欠条,不过那是因为他找我借的次数太多,但我从来没要他们还过……”
方立辰这么说,方德昌和方德恒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方德昌不满的说道:“立辰,立君从小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
方立辰忙道:“家主,我愿意把那些欠条拿出来当众焚毁……”
方德昌轻哼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安排立安跟进,方家当初所有借给立君的钱都免了!谁要不服,就来找我!”
方德恒建议道:“可以让方子墨自己交代,反正他现在就在执法堂关着呢!”
方德昌点点头,“关键是外欠款有没有?”
方立辰撇撇嘴说道:“难吧!他们兄弟二人在外面名声不太好,估计外人很难借给他们钱!借了肯定不还!”
方子胡道:“听说方子赫在青山城和山河城的几家赌场都有欠款!”
方德昌皱起眉头,问道:“你知道大概的数量吗?”
方子胡道:“具体不太清楚,一直在上下浮动着,但一般赌场都有欠账的上限,大概几千到一万两就不再让欠着了!这么算下来的话,最多几十万两,肯定不会超过百万两,总之,不是什么大数!”
方德昌略一思索道:“这件事情也让方子墨自己交代,把账捋出来,家族给他出钱,一次性还了!另外,派人警告方子墨和方子赫,不许两人再和赌场牵涉到一起……”
方德恒在一旁点头,方德昌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现在不仅是家族医师,还接手了前任五长老管着的家族卫队。
方子胡叹口气,说道:“其实我们美味居以前替方子赫解决过这些问题,这里面有容易解决的,也有麻烦的,最麻烦的一家是青山城南的九九坊,他背后是城主府……”
方德昌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交给立星来解决,他这些年一直给城主做长史,这个不难解决!”
方子胡点点头,又张张嘴,欲言又止。
方德昌见状,笑道:“子胡,你已经是方家的大执事,仅次于长老,若想到什么,该说就说!”
方子胡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方子赫是我美味居的人,他们家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有个不太确认的消息,我建议还是查查,说不定那个才是关键!”
三人一听,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方子胡继续道:“原来布衣坊有个叫方翠花的,一开始,她和布衣坊大掌柜方立良打的火热,后来被方立良家里发现,大闹一场才没进成方立良的家门。再后来,就是前几年的时候,她又和方子墨勾搭在一起,并且闹着要入方子墨的家门,结果被方渔的母亲白娴凤联合娘家人大闹一场,又没进成方子墨的家门。不过,虽然没进成方子墨的家门,她却被方子墨买了宅子养在山河城,这些年,方子墨没有底线的帮他弟弟,与其说是为了方立君的嘱托,倒不如说是被他弟弟捉住短处了……”
方立辰接话道:“家主,子胡说的不错,这事儿,我也听子瞻跟我说过,不过就当个笑话听的,没想到啊!”
方德恒若有所思道:“立辰,你的意思是没想到方子墨要钱的原因,不是因为欠钱,而是因为他要在外面养女人?”
方子胡接话道:“德恒长老,说不定也有欠钱的原因,但一定也有养女人的原因,想想这些年方子墨没了他父亲的光环,其实没什么挣钱能力……”
方德昌一拍桌子,怒道:“没了赚钱的能力,就把主意打在自己儿子身上?”
方德恒也怒道:“难怪我当时想送广宇一些灵石用来修炼,他拒绝的那么坚决!”
方立辰撇撇嘴,心中对此不以为然,毕竟在他心目中是“上啃父母,下吃儿女,自己把住钱财”的思维。
方子胡闭口不言,作为和方渔关系还不错的老大哥,他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方渔,现在又将这件事情捅到方德昌这里,他已经算是做到极致,在他的是非观念里,是说什么也不肯再深入做下去了。
方德昌怒道:“德恒,你监督立庄,让他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方翠花对吧,是方家人对不对?那咱们自己来处理!”
方德恒爽快答应。
方立辰又问道:“家主,那些被抓起来的广宇同窗怎么处理?”
方德昌压了压怒火,说道:“问问广宇的意思,抓主要的就行!”
方子胡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广宇聊过这个问题,他的确是被同窗要求请客的,毕竟是个潜力榜第一,这也正常。同窗中,的确有人要求他请去金鸿福,不过广宇本人是不去的,他把钱给到一个叫秦越之的,但秦越之却把钱贪了下来,反而挑动别的同窗再去找广宇要钱!”
方德昌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立辰,让子学好好整顿一下学堂,这都是什么学子啊!小小年纪就把金鸿福这种地方挂在嘴边,还有那个秦越之,不是方家人吧!让执法堂告到巡城司去!让巡城司处理!”
方立辰忙道:“家主,我回家就去安排,保证把这件事情办妥!”
方子胡道:“家主,广宇说其中有些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方德昌摆摆手,说道:“这种事儿你和立辰说吧!我就不管了!”
说起来,方德昌这个方家家主的确累,大事小情都要他来管。
与此同时,在张兆阳家的正堂,主座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不怒自威、又有些和善的胖老者,这位老者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水,旁边坐着张兆光和张兆阳两兄弟,还有张孟柏和张孟信在下首坐陪。
此时,张孟柏正在说话:“我给方渔看病的情况已经说完,你们几位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有?”
张兆阳道:“什么我们几个还有想问的没有,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喝茶老者闻言笑道:“兆阳,别动不动就说孟柏,这孩子从小和我一起长大,随我!”
张孟柏冲着张兆阳笑着说道:“爹,你看!要不我再说一遍,请问各位大佬有什么指点的?”
喝茶老者哈哈笑起来,说道:“孟柏,那方渔真是先天经脉小成?”
张孟柏很肯定的点头道:“回祖父的话,是真的,半年前,我第一次给小鱼儿做探查时,就判断他是先天经脉小成,只是那时,都说他被真元冲刷过,又当方子墨夫妻面前,说是猜测而已!”
这喝茶老者正是张兆阳、张兆光的父亲张宜川,他刚从外面游历回来。
张兆阳作证说道:“爹,是有这么回事儿!”
张孟柏道:“从这次他受伤来看,正是因为先天经脉小成,他的经脉丹田能容纳的内气更多,所以修炼被打扰的时候,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张宜川点头道:“的确,听你们说这伤势,那基本上算是全身内气都爆了的情况!”
张孟柏很肯定的说道:“先天经脉小成才会这样!”
张宜川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好奇道:“你们说这小方渔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张孟柏道:“最少先天吧!”
张兆阳没好气的说道:“废话,谁不知道最少先天?我认为是金丹!”
张兆光点头道:“听说他是先天经脉小成后,我打听过七曜城那边。据说,除了少量修炼失败的,都能突破到先天,突破到金丹的有一半,突破到元婴的有一成!但前提是被七曜宗收下专门培养。”
张宜川道:“就是被那个专收先天经脉小成的长老收下?”
张兆光点头道:“是的!不过方渔没这个机会了!”
张宜川点点头,感慨道:“金丹啊,那可是镇压家族气运的大人物!”他眼中露出向往的神色,他虽然已经是开光期的修为,但修炼到金丹的可能性不大,原因并非寿命不够,而是年轻时候争斗受伤。
顿了顿,他转移话题道:“我今天和方德昌聊了一下,两边合作的事儿就算定下!具体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专心当闲人!再给你们当几年后台,哈哈!”
众人跟着张宜川笑起来,张孟柏的马屁跟着送上,说道:“祖父,这后台还非得你来当不可!”
张宜川道:“你们抓紧出个金丹期,我就能彻底休息下来,游山玩水岂不美哉?我这次去重关城,那边景色相当美,比这大青山强多了!哈哈!在那儿还有当年一起闯荡江湖的一堆朋友,姜老三,胡老六……嘿,你们什么时候放我走?”
闻言,在座众人露出笑意。
张孟信说道:“金丹期的话,那得看大伯和父亲两个人了!”
张宜川道:“嗯,就看他们俩谁先能突破到玄照期!方家那边是不指望了,要不是本来就有合作的基础,谁跟他们合作啊!”
张兆阳道:“是啊!方家这些年暮气沉沉,落后太多!不过还好,有个小鱼儿我们可以期待一下,看他多久能到先天!”
张孟柏闻言兴奋道:“我赌十年!爹,你赌不赌?”
张兆阳闻言瞪向张孟柏,说道:“我赌九年之内!我赢了你来给我洗二十年的袜子,手洗!你赢了,我请你喝大青山酒!哈哈!”
张孟柏一脸苦涩的说道:“这不公平,你这个范围太欺负人了!另外,我输掉的代价也太大了!”
张兆阳笑道:“谁让你小子没大没小的!”
张孟柏说道:“那不跟你赌了,孟信,咱俩赌?”
张孟信闻言一脸嫌弃,说道:“我不和炼药师赌!没意思!”
张宜川笑着看张孟柏耍宝,张孟柏小时候就被张兆阳从七曜城送回青山城学习制药,一直在他身边长大。
看到张孟柏的尴尬,张宜川解围道:“还有就是方渔的婚事了!你们抓紧拿出一个人选来!方家现在能拿出手,让我们看上的不多,方渔算是一个。他们愿意和我们共享,我们也得拿出让人家满意的人选!”
张兆阳嘿嘿笑道:“这件事儿就算两边不合作也会有!”
张宜川道:“你和谁沟通的?这件事情之后,方子墨夫妻恐怕要退场了!”
张兆阳道:“方家家主指定的是方立辰!”这么说着,他看向张兆光。
张兆光也不尴尬,“这件事情也就立辰最合适……”
张兆阳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岂能不知方立辰最合适,他想指责的是张孟义和方思敏泄密的事情。
张宜川人老成精,自然能看出张兆阳的意思,他摆摆手,说道:“好了!以后小心就是,还是说说你们准备把谁家女儿指给方渔?”
张兆阳道:“孟松那边问过晓丹的意思,她对方渔不讨厌,说如果家里指定,她可以试试。”
张孟柏道:“我家小萍肯定也没问题!”
张兆阳道:“你家小萍虽是嫡系,但是妾氏所生,这是给方渔选正妻,对不上的!”
张宜川道:“要真是小萍,你那个妾氏得改平妻才行!”
张孟柏道:“我都行,只要家里需要,我把晓萍改在红梅名下也行,反正她和红梅的关系一直很好!”
张兆光道:“我这边有晓霞和晓贞……”
张兆阳插嘴道:“晓贞不是已经跟人定亲了吗?”
张兆光道:“口头约定而已!晓贞血缘关系特殊啊!方立辰那个老家伙如果听说是晓贞,肯定不会反对!”
张兆阳道:“这肯定不行,咱们是为了让小鱼儿跟咱们更近一些,不是为了给方立辰加亲戚……”
张宜川道:“的确不合适,那就晓丹和晓霞吧!要是俩都不行,就让小萍试试,我记得这里面小萍是不是和方渔年龄最近?”
张孟柏道:“大了不到一岁,其实还是很合适的!”
张兆阳笑着道:“晓丹外公是七曜宗的!这对方渔未来发展很有帮助!”
张兆光道:“我还是七曜宗的呢,有我提携还不够?实在不行推荐给我师傅!”
张家五人说起定亲之事,也是喜上眉梢之象,说起来,家里有张宜川坐镇,根本闹不起来,反而习惯的斗斗嘴,很热闹。
同一个时间,在城主府,乔医官向城主丘山子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只听丘山子说:“所以,你认为这方广宇是先天经脉小成?”
乔医官道:“基本可以肯定,他经脉情况比我的都要好!而且,据我所知,方广宇是先天经脉小成者的事情,在方家和张家也有一些人知道!还有,这方广宇的修为最少是炼气后期!”
丘山子不断点着头,他评价道:“十一岁的炼气后期,先天经脉小成,很值得我们关注,你写一份报告过来,过一段时间,我述职的时候,向上面汇报!发现这种优秀资质的后辈,可比什么潜力榜第一重要的多了!”
乔医官点头应下,又说道:“那给方广宇的药?”
丘山子道:“有张家和方家呢!咱们送灵石吧!上次给他办了巡城司队长的身份令牌,同时还给了他一千灵石,这次再给他三千……不,给五千灵石。”
乔医官问道:“要是张家和方家没有给她准备丹药呢?又或者只给了药剂?”
丘山子笑道:“那可就是咱们的机会了!哈哈!这方家眼看着要衰落下去,居然出了这么个人物!”
乔医官跟着点头,也露出笑容,继而他又说道:“城主,明天让孔统领和我一起去吧!我看他和方广宇的关系很好呢!方广宇的老师是孔统领的弟弟。”
丘山子嘿嘿笑着点头,“老乔啊,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乔医官罕见的露出尴尬的神色,他的确不是这种性格。
说起来,真正的名医,又有哪个不是一心铺在医学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