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间,方广贤和方广修两兄弟果然继续了对方晓雪的骚扰。
而后,先惹哭了方晓雪,跟着秦云芝发怒,再之后,方鱼忍不住出言数落,他一出面,方广寒也就跟着表态,这俩人说话了,自然方广武也不会落下。
小团体的另外一位新朋友方广恩,虽然没有说话,但态度很明显是站在方鱼他们这一边的。
最后只剩下秦越之,就在大家以为秦越之真的跟方晓雪分开的时候,秦越之动手了。
他一巴掌扇在方广贤的脸上,而后就是一顿言语输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方广贤和方广修滚出他们这个小团体。
方广贤焦急之下反问道:“越哥儿,不是你跟我说的女人如衣服吗?你现在要换掉这件衣服了!”
这话一出,矛盾成功转移。
方晓雪哭着跑掉;秦云芝怒骂一声追了出去;秦越之呆愣一阵后,也追了出去。
方广贤大叫一声,“越哥儿,你可不能甩了我”,跟着跑了出去,接下来是方广修,他是追着自家堂兄去的。
小饭店内剩下方广武、方鱼、方广寒和方广恩四人面面相觑。
老板幽幽道:“广贤和广修两个饭钱还没付!”
四人更是无语,方广武说让小饭店老板找方广贤要,方鱼则摆摆手,主动将钱补上,并提醒老板,下次这样他可不会在帮着垫钱了。
这场闹剧最终在下午时分,方鱼的烤肉中画上句号,据说秦云芝帮忙劝住了方晓雪,而方广贤和方广修兄弟则在方晓雪面前下跪认错。
但,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方鱼买了五斤肉,自己吃了不到半斤,剩下都被这些同窗消灭干净。
对此,方鱼心惊不已,因为这个修士的世界并不缺粮缺肉,这些同窗吃的如此疯狂,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因为他买的并不是普通羊肉,而是贵了一个层次的“黄角羊”。为此,他花去二十五两银子。
据说其肉中含有一些灵气,但以方鱼前世的经验,这种黄角羊即便肉里含有些灵气,经过烧烤,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黄角羊肉味鲜美而已。
方鱼决定下次一定要用最普通的肉,这次他实在没想到,秦云芝把他盯的那么紧。
唉,说起这个来,方鱼就是一阵郁闷,今天他烧烤的时候,居然被秦云芝主动亲了一口,说是“小秦姐奖励他今日帮腔”。
方鱼这个无语就别提了,他帮的方晓雪,可不是面前这个元气可爱的小胖脸姑娘。
一顿烧烤,让众位同窗笑逐颜开。
方晓雪经过刚才一闹,不知怎的就开朗许多,她主动来向方鱼道谢。
秦云芝也要再次道谢,却吓得方鱼赶忙躲开,这引得小秦姐哈哈大笑。
秦越之说方鱼没有计划好,不仅肉买少了,也没有提前通知,如果提前说了,他早晨和中午就不吃那么多。
他的“无耻”得到方广贤和方广修二人及时响应,三人一致要求方鱼再请一顿。
方鱼耸耸肩表示已经没钱了,上次请客花掉五百文,这次,在霍家铁制品店买烧烤架子二百文,买肉又花掉三百文,前前后后一两银子,是他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若再想吃,就得大家一起凑钱才行。
这话秦越之自然不信,他很坚定的认为方鱼有钱,他更从方晓意那边听说方鱼家得到一大笔钱。
好在还有方广武、方广寒、方广恩三个比较正常。
方广恩家里是做小生意的,手头也颇为宽裕,虽然他家的地位稍微低了些。
三人都表示明天可以继续,而且今天的烧烤料似乎也太简单,因为时间仓促,方鱼只买了盐和几种香料,肉也没有充分腌制。
总之,这顿小烧烤的结果还是相当好的。
事情的最后,方鱼当着众位同窗的面,将烧烤炉和没用完的木炭放在一棵大树脚下,又以他平日背的一个包袱皮将之盖住,再拿几块石头压住。
众人好奇,问起原因,方鱼说是防止木炭受潮。
时间来到晚上,方鱼遭到了白娴凤的狂轰乱炸,其实翻来覆去就是一件事情,让他务必明天下学就回来。
方鱼只感觉白娴凤如此啰嗦,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也没有多想,明天虽然有点儿事儿,却也不至于影响到去张家聚餐。
一夜修炼无话。
翌日清晨,方鱼早起,准备赶赴学堂。
“少爷,吃了早餐再走吧!”红果儿见到要出门的方鱼,好心给出她的建议。
“不了、不了!今天有些起晚了,我得抓紧去学堂!”方鱼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
红果儿挠挠脑袋,又看看天色,自言自语道:“起晚了吗?我怎么感觉他今天起的还有些早呢?”
“红果儿,你自己在嘟囔什么呢?抓紧来吃饭……”
白娴凤的声音传来,红果儿“哦”了一声,匆匆跑去吃饭。
方鱼不疾不徐的出了青山城,继而一个闪身钻进路边的树林。
陆地纵跃术施展开,他借着树枝树干,犹如灵巧的猿猴一般,在树林中不断快速前进。
越过一个小山包之后,喧嚣声被阻隔,留下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方鱼将速度放慢下来,不断在草木之中寻找着什么。
高山草甸上,能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那些已经退化的灵草。
他低头在地上找了一阵后,突然再次加速飞奔起来。
这次他没再用陆地纵跃术,因为他已经走在那条鹿道上。
他的速度很快,转眼就没了踪影……
在他身后远处,是一行四人,一人在前,是个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一人在他身后,是个三十多岁,眉心长痣的中年,后面是两个半大的少年,此时他们跑的气喘吁吁的。
正是方子昆、方子丁和徐伯虎、徐仲熊四人。
“跟丢了?”方子丁喘着气问道。
方子昆无奈道:“谁知道他突然加速呢!”
方子丁建议道:“要不咱们沿着脚下这条路追过去看看?”
方子昆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这时徐伯虎二人赶到,徐伯虎说道:“我听晓意说,方广宇认识一些草药,经常在这山里采药熬汤……”
方子昆眼前一亮,他忍不住说道:“这个大概是传自方立君的,当初我大哥跟着方立君的时候,就没有学到……”
徐伯虎道:“晓意还说那应该是一道灵茶的配方,材料在山里就可以找到……若我们抓住他,可以将这个逼问出来……”
四人相视一眼,都得到了对方的鼓励,而后,他们沿着那条“鹿道”快速前行。
翻过一座山岗之后,徐仲熊指着路边的树杈叫道:“小鱼儿就在这附近……”
树杈上挂着一个包袱,正是方鱼每天带去学堂的那个。
徐伯虎要上前将包袱取下。
方子昆伸手将他拦住,“别动,小心他在包袱中设置了机关!咱们只需要将他的人抓住就行。”
这时,方子丁用手指着前方小山包上面说道:“你们看,他在那边山上……”
四人抬眼看去,对面也就百丈距离的山顶上,方鱼正蹲在地上。
“他一定是在采药……”徐伯虎很肯定的说道。
“咱们分三路,不要一窝蜂的上去,以免他跑掉。”
方子昆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在他的指挥下,四人分作三路,三个方向,向对面的山顶而去。
方子昆修为最高,经验和心眼也是最多的,他选择了最长的一条路线上山,宁可让方子丁和徐家兄弟得手,他也不愿意亲自动手。
徐家兄弟虽然已经是成年人身材,且五大三粗,但不过普通人而已,更在这方面没什么心眼,故而其上山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已经上到山顶。
就在二人四顾之时,脖子上突然传来痛楚的感觉,跟着便昏迷在地。
这是被躲在一旁石后的方鱼点中了穴道。
接下来冒头的是方子丁,这位更加不堪,刚一露头就被方鱼一掌砍在脑后,若非方鱼现在身材也不算高,否则应该像抓小鸡仔一样将他抓住才更加帅气。
而对付炼气中期的方子昆,就没这么轻松,方鱼用了好几招才将他放倒。这也是因为身材问题所致,但也不过几招而已,方子昆被他蹦起来一记甩拳砸在太阳穴,而后昏倒在地。
站在山顶上的他,将四人举起,向山的另一侧砸去,那边正有一群马鹿在悠闲的吃着它们的早餐。
第一个是徐伯虎,方鱼双手将他举起,而后用力掷出。徐伯虎准确的砸中一头没有长角的母鹿。
母鹿受到重击倒地不起,徐伯虎也因这么一砸醒了过来。
鹿群骚乱中,有愤怒的公鹿晃着巨大的鹿角向徐伯虎冲去。
这时,第二个人飞来,是徐仲熊,他同样砸中另外一只头上没有角的母鹿。
这只母鹿倒地,很快身下就有血渗出。
鹿群更加愤怒,对着徐家兄弟就是一阵冲击。
然而,就在此时,另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落下,刚好砸中其中一头公鹿。
那头公鹿被砸的跪了下来,一阵悲鸣,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远处一头身材高大的雄鹿冲了过来,将这瘦小的身体挑飞,而后它抬头看向山顶。
正好一个体积不小的人影落下,这头高大的雄鹿同时向前冲去。
这人与巨大的鹿角撞在一起,雄鹿一声长鸣,这人被锋利的鹿角扎了个透心凉,鲜血顺着鹿角洒在雄鹿的头上,显得异常血腥。
方鱼头也没回的飞速下山离去。
他特意绕了一圈,才又出现在城门口附近,之后他不疾不徐的向学堂方向而去。
路过昨日方晓意几人吃饭的地摊时,方鱼心中一动,目光在四处寻找着。
果然,在地摊的角落,方晓意和方广佩两个正在吃着早餐。
方鱼揉着眼睛,走到地摊老板面前,买了一笼小包子,而后他手捧着包子,向着学堂方向,边走边吃。
说起来,他这么做是想引起方晓意和方广佩的注意,岂料这二人或许是做贼心虚,这个时间都低着头,竟然没有看到。
好在这不重要,方鱼也不会刻意走去二人面前。
刚走没多远,“哒哒”的蹄声在他身后越来越近。
“小鱼儿……”秦云芝的声音从龙驹车上传来。
方鱼扭头一看,这是一辆只能乘坐两人的小号龙驹车,秦云芝正撩开车帘跟他打招呼。
在秦云芝的旁边,是秦越之,他正和秦云芝抱怨,“你叫他干什么?咱们车又坐不下!”
秦云芝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我要吃包子,正好今天晚了,要耽误早餐!”
说着,她跳下龙驹车,不由分说,将方鱼手中的包子抢了过去。
跟着她,秦越之也跳了下来,他从秦云芝手中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口中。
一边吃,他还一边说:“小鱼儿,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晚了?还特意在半路上等着我们……”
方鱼无奈道:“是我起晚了,想着会耽误了早餐,才在路上买的包子……你们……你们给我留一个啊!”
方鱼赶忙去抢秦云芝手中的包子,可惜只抢回一个。
秦云芝笑的很开心,“小鱼儿,你请我吃包子,我请你坐车如何?哈哈!”
方鱼也不生气,跟着二人上了龙驹车。
龙驹车上,秦云芝笑道:“小鱼儿,你今天果然是起晚了……”
方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秦云芝认真道:“你早晨去瀑布那儿修炼,虽然见我们的时候,你的头发都是干的,但脸却特别白净,所以,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但今天你就不一样,那一定是起晚了,没来得及洗脸?哈哈!”
“我……”方鱼顿时头大如斗,“你……你怎么知道我去瀑布下修炼的?”
秦云芝好奇道:“这很难吗?你不是和广武他们说过吗?”
方鱼心念电转,做出一副夸张表情说道:“你真是听广武他们说的?不是自己偷偷跟踪我来着?”
这话出口,秦云芝当即就红了脸,“呸,小鱼儿,谁稀罕去看你!”
秦越之被方鱼和秦云芝夹在中间,闻言畅快的笑了起来,“小鱼儿,你想的可真美!”
方鱼奇怪道:“想的美?我有什么可美的……”
秦越之刚想说话,突然“诶呦”一声,只见秦云芝的小胖手正掐在他的腰间。
“我……我是说小鱼儿,你早晨没洗脸这件事儿,你想躲过去不可能,你说是吧,妹妹!”
秦越之很快就想到应对的话术,果然,矛盾转移到方鱼身上,秦云芝愉快的松了手,开始对方鱼进行调侃。
方鱼此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他辩解道:“我早晨洗脸了,是刚才路过的一辆大车扬起的烟尘给我弄脏的!”
这不是话术,而是心理,越是辩解,秦越之兄妹越坚信他早晨起晚了。
三人同乘一车,虽然座位并不宽松,却也能坐下,若在加上斗嘴,那简直就是一趟快乐的旅程。
早晨一场争斗,对他心里产生的影响,也在这斗嘴中快速的被消磨殆尽。
早晨的争斗能对方鱼产生影响吗?答案是肯定的!
可以预见的是,那四人肯定是活不成了。马鹿这种动物的领地意识极强,报复心也极强,尤其他还用两个人砸伤了母鹿;更明显的是,最后被他扔出去的方子昆直接被鹿角扎住。
不过,虽是重生后第一次杀人,但一则不是他亲自动手,二则前世当他发迹之后,这种报复人的事情干的实在有些多,对他来说,这实在没什么心理负担,不过是一时的抑郁而已。
接下来,整个上午的课程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或者说,方晓意、方广佩和徐家兄弟的缺席,并没有带来任何影响,这本就是个免费的学堂,来不来教习和先生都不会管的。
唯一让方鱼感觉意外的是秦越之和秦云芝二人跟他一样,都是结束上午的课后,要立即赶回青山城。
这让方鱼又蹭了一次秦家的龙驹车,这自然又是一趟欢快的旅程。
回到家中,白娴凤已经将午饭做好,对方鱼能按时回家,她还是很高兴的。
看着丰盛的午餐,方鱼好奇道:“娘,咱们不是要去兆阳爷爷家吃饭吗?”
白娴凤点点头,说道:“晚上的事儿!”
这让方鱼更加好奇起来,“晚上?那你昨天一直催我要早些回家!另外,都去人家吃饭了,咱们午饭有必要这么丰盛吗?你还担心张家不让咱们吃饱不成?”
白娴凤笑道:“怎么可能?这不是给你补身体用的吗?”
方鱼笑道:“呃,怎么说?补身体可不能只靠这么一顿!”
白娴凤解释道:“临阵磨枪嘛!你吃完之后去调息一下,争取用最好的状态去张家!那个,你兆阳爷爷说要带你去测试一下修为……”
这么说的时候,白娴凤神色尴尬,明显带着羞愧。
方鱼愣了愣,转而笑道:“你们想用我换修炼资源的心思也太坚定了!”
白娴凤神色僵硬的点点头,转而又厚着脸皮说道:“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二叔那边又欠了赌坊不少钱……”
方鱼冷笑道:“你们俩真……真让人无语了!你们就不怕我根本测不出什么吗?”
他这么说,白娴凤突然就从僵硬中缓了过来,“小鱼儿,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张孟柏不是给你看过了吗?你的先天经脉小成肯定是没问题的!”
方鱼反问道:“没问题吗?不是被冲刷坏了吗?哼!”
白娴凤突然怒道:“你怎么还提这件事儿?”
方鱼不满道:“那你们是怎么想的,要我去张家骗修炼资源?”
白娴凤突然泄了气,说道:“咱们家不是没办法吗?要不是你二叔那点儿破事儿,我们何苦出此下策?”
方鱼闭上眼睛,心中一阵失望,都重生了还被这种破事儿缠身!
一时间,他突然对方子墨、白娴凤,乃至方立君都产生了严重不满。同时,他心中更清楚,方子赫那个大坑他是填不满的。
这时,白娴凤突然抓着他的胳膊,一副可怜的表情哀求道:“小鱼儿,爹娘实在是没办法了,一时间无论如何凑不到这么多钱,你爹爹说只能靠你这一次了,其实张孟柏找了你爹爹好几次,说要对你进行测试,我们一直没有答应……”
方鱼甩开白娴凤的手,说道:“我这一段时间就是自己修炼,没有任何资源,你们也从未说过给我补身体什么的,所以,如果测出什么不让你们满意的修为,可不要怪我不努力!”
白娴凤脸一黑,转而又似乎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说道:“不至于,张家看中的是你的资质,不是你的修炼速度……”
方鱼无奈摇头,也不知道白娴凤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迷之自信,所谓资质短期自然要看修炼速度,长期才看的是修为高低。
不过,这道理估计是无法和白娴凤讲清楚。他现在要做的是藏修为,想来张家肯定不会只让他去测力计上测试,还得用上探查的手段。
于是,几乎是没吃上几口饭,他就站起身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白娴凤焦急的叫道:“你去做什么?还没吃完饭呢!”
“饭吃七分饱……否则反而会影响气血运转……”
白娴凤被方鱼一句话唬住,脸色阴晴不定的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中挤出一串泪水。
偏巧此时,方子墨乐呵呵的回来。
悲愤的白娴凤一把将方子墨拉进他们的屋里,二人激烈的争吵起来。
然而,就当白娴凤再三告诉方子墨她不会和方鱼去参加张家的晚宴时,张孟柏亲自来接了。
这时,白娴凤又变成乖巧的小媳妇,而方子墨则展现出他作为一个好丈夫应有的姿态。
这之后,方鱼一家三口坐上张孟柏的龙驹车,来到青山城城东一处名叫“威武堂”的武馆。
张孟柏介绍道:“这里是家父与二叔委托我们张家武道高手张兆威开设的武馆。”
闻言,方鱼心说,这里和那间“城北武道阁”看来是一样的,最大的特点就是有测力计。
三人被张孟柏带到一间独立的小院中。
在这里,张家的小辈们正在测试修为。
张兆阳和张兆光二老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
一个身材不高的中年人守在测力计后,正在读数。
“张正期,未能打动测力计,判断为气感期,咳咳,气感后期初段……”
本来这人是要说气感期就糊弄过去的,可迎来张兆光严厉的目光,他吓得一缩脖子,还是老老实实将结果报出。
听到这个结果,张正期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张孟柏上前揪住张正期的衣领就是一脚。
一旁张兆阳说道:“孟柏,总得给孩子成长时间……你现在打他也没用!”
张孟柏咧嘴笑道:“那平时打?”
张兆阳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对,平时打,多打!不打不成材!”
这么一说,张家其他小辈都不自觉的捂着屁股。
一旁方子墨突然说道:“大伯,子墨受教了!”
张兆阳点点头,一旁张兆光突然说道:“大哥说的是,当初对孟仁的时候,我就是太过宠溺,这才让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个练气期!”
这话出口,方子墨脸色难看起来,原本他说那句话,其实是在无声的威胁方鱼,说如果成绩不好的话,他就要动手打人,但张兆光如此说,意思就变成方子墨这种修为的也该打。
方鱼此时倒是忍住了笑,但眼眉已经弯成了月牙型。
接下来,张家的测试继续,张正期后面,张晓萍以及几个张家庶子庶女,都无法撼动测力计。
直到张正为上场,他接着一股猛劲儿,震的测力计内的液体激荡,被判定为气感后期后段,也就是快要突破到炼气期的状态。
只是,这又引起张兆阳的不满,在他的指挥下,张正为被派去跑圈和搬运石锁。
坐在方鱼身边的张正期说道:“阿为这就是自找的,像我这样多好,最多被踢一脚屁股,哈哈!”
方鱼不觉莞尔,和张正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至于张正为,则在这么一番折腾后,被判定为气感后期中段。
很快,修为在气感期的已经过完。
轮到炼气期的进行测试。
第一个上场的是张孟柏的庶女张晓慧,她以九分的成绩,被判定为练气期初入。
她之后是张晓霞,此女以一格一分的成绩被判定为炼气初期初段。
上次给方鱼留下深刻印象的张晓丹并没有出现,如果她出现,以她炼气中期的水平应该排在第三个。
接下来是张晓霞的哥哥,张正宁,他以五格六分的成绩被判定为炼气后期中段。
方鱼从未试过自己到底能打出什么样的成绩,但想来他此时修为大概也就是在六格左右,和张正宁不相上下。
再之后是张正明,他的成绩是八格三分,炼气巅峰中段,这让方鱼一阵羡慕。
而最后的张正纯则是九格两分的成绩,排在第一。
原本方鱼认为这之后,应该他上场,岂料张兆阳突然点了张孟仁的名字,要求他参与测试。
张孟仁倒也不怯场,上前就打出八格九分的成绩,距离炼气大圆满只差一点点。
跟着方子墨被赶鸭子上架,他也没做任何准备,只打出七格两分的成绩。
着实在小辈面前丢了脸。
但实际上,他不可能真的丢什么脸,因为在张家这里,他就是个小透明。
即便和方鱼相熟的小辈,也只知道他是方鱼的父亲而已,而这些人期待的则是方鱼这个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成绩。
岂料,这时张兆阳居然在小辈们面前做起了总结,这就让众小辈摸不到头脑,刚想提醒时,张兆阳居然开始宣布奖励和晚宴的事情。
这让小辈们迅速忘记方鱼,转而算计起他们的花钱大计。
让人没想到的是,方子墨也收到了一份张兆阳给的红包。
接下来,在张孟松这位张家长子的指挥下,众人前往唯武堂另外的院子,一方面准备吃饭,另一方面也有借吃饭前的机会比武教技的意思。
张正纯过来要喊方鱼一起,被张孟松以没有眼力价给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