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张家众人

方鱼回到家中,方子墨、方子赫四人都没在,只有红果儿一个人在家守着。

见到方鱼,红果儿的第一句话就是,“少爷,老爷说不让你到处乱跑……”

方鱼满口答应下来,这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修炼中匆匆而过。

当方鱼正在院中打拳的时候,白娴凤和甄秀音回来了。

见到满身大汗的方鱼,白娴凤忍不住打趣道:“小鱼儿,你就是修炼而已,有必要弄的像洗澡一样吗?”

方鱼笑道:“娘,这样修炼比较彻底一些,出汗能排出身上的杂质嘛!”

白娴凤捋捋方鱼的头发,笑道:“行了,去洗个澡吧!正好,我见红果儿已经烧好了水……”

“我……”方鱼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娴凤拎着向前院的浴室走去。

方鱼放弃了挣扎,也不再辩解,这样的家庭聚会,尤其是和张家那边的,他没有不参加的道理。

白娴凤带着他推门来到浴室中,此时的浴室内已经是一片白雾。

白娴凤自言自语道:“这红果儿可真快……”

“是大嫂吗?”就见白雾中,一个婀娜白皙的身体从浴盆中站起身来。

白娴凤暗道不好,赶忙将方鱼推在屏风之外。

“是秀音啊,你这速度可真快,我还说让小鱼儿来洗个澡呢!亏得我先来试试水……”

甄秀音笑的花枝乱颤,倒也不介意暴露在白娴凤面前的身体。

“这不是中午撒在身上酒了吗?我换了衣服还是一股酒味,就赶快来洗洗,我马上出来了!嫂子,你家的澡豆真香,是范家的吧!”

白娴凤“嗯嗯啊啊”的应着,也赶忙退出浴室。

屏风外,早就不见方鱼的身影。院中,方鱼正让红果儿帮他找衣服。

白娴凤暗道自家这儿子当真是长大了,会随机应变。虽然不怎么担心,她还是不愿意甄秀音发现方鱼进去浴室的事儿,毕竟,她印象中甄家就没有不是难缠的人。

一番折腾后,三人坐上龙驹车,向城中心的珍馐阁而去。

珍馐阁论规模和名气,都不如方家的美味居,但胜在装修精致华丽,位置也不错。

三人下车后,穿堂过廊,来到了珍馐阁最里面的一个院子。

从一路走来各个院子的门楼来看,最里面这个最为气派,看来方子赫为了这顿饭也是下了功夫的。

他们来时,院中已经聚集不少人,方子墨和方子赫站在树下和张孟柏聊着天,两位大佬张兆阳和张兆光,还有张孟松正在凉亭中闲聊。

白娴凤和甄秀音带方鱼直奔凉亭,先向辈分最高的人行礼,这是基本礼仪。

三两句行礼问好后,张兆阳便将张孟松、白娴凤、甄秀音几人赶走,留下方鱼单独聊天。

见状,张孟松心中自然一清二楚,张孟柏从远处看过来,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其他人呢?这个举动足够他们震惊的。

凉亭中,张兆阳笑问道:“小鱼儿,能猜到我们留下你的意思吗?”

方鱼眨眨眼,回答道:“大爷爷莫不是想考教我的修为进度?”这话言不由衷,因为他已经看出张兆阳将他留下,是为了向今晚的所有人表明态度。

张兆阳哈哈一笑,顺着方鱼的话说道:“那还不将你的手腕伸出来……”

方鱼心中无奈,表面上却恭恭敬敬的露出手腕来。

探查之人依旧是张兆光,按照张兆阳的说法,张兆光好歹曾经做过中级药剂师,多少懂一些。

一番探查之后,二老又在修行上一通询问,方鱼一一作答,好在这就是他现在的感受,也没有什么被问出漏洞的风险。

时间不长,张孟松来喊人,人已到齐,宴会准备开始。

借着进屋的空隙,方鱼笑道:“其实大爷爷和三爷爷不用担心,我看正纯兄长和大家对我是相当欢迎的!”

张兆阳嘿嘿笑了两声,张兆光轻轻拍拍方鱼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

三个大聪明各怀心思,纷纷入席。

宴会厅的桌子相当大,所以也没有分桌的麻烦。

关于这一点,张孟松当众称赞了方子墨用心。方子墨则推到方子赫身上,这又让甄秀音和方子赫一阵高兴。

张兆阳和张兆光坐了双主座,两边是他们的夫人,张兆阳这边再往下是张孟松、张孟柏两家人,张兆光这边则是他的三个儿子和家人。

方子墨和方子赫两家陪坐在末席,本来张兆阳邀请方子墨坐在身边,但方子赫要亲自做菜表示一下诚意,为了方便进出,只能坐在靠门的末席,方子墨一家也只好陪着。

宴会开始,张兆阳第一个发言,他先怀念了一下结义兄弟的情义,再怀念了他的七妹和九弟,最后是要求他的后人和九弟的后人不要断了联系,两家人要经常联络。

一番话讲得十分动情,方子墨感受尤为深刻,甚至当场流下眼泪。

张兆光第二个开口,他没了上次见面时的戾气,一副慈祥老太翁的做派。和张兆阳一样,他先是回忆了结义兄弟的往事,然后热情的为方子墨介绍起他的家庭成员。

他们夫妻旁边第一家是他的长子张孟仁一家,张孟仁现在和张孟柏同在珍药阁,张孟仁是中级药剂师,旁边坐着他的妻子,范家的范红馨,然后是他的长子张正宁和女儿张晓霞,张正宁在三合派内门修行,张晓霞在中级学堂读书。

之后是次子张孟义,在三合派执法堂做一名侦缉,妻子方思敏,是方家的一位嫡系,如果在方家排辈分的话,方子墨要叫她姑姑,旁边是他们的两个子女,长女张晓贞,已经从三合派学堂退学,准备嫁人,儿子张正为,还在三合派学堂读书。

再之后是三子张孟信,他现在是中级学堂的总教习,他只带着自己的儿子来,他儿子张正明,现在三合派内门修行。

之后,张兆阳再次介绍了他的两个儿子。

张孟松带着他的妻子薛宝怡,儿子张正纯,还有女儿张晓丹前来,他们一家四口,这就是整整齐齐的一家,不像别人家还有妾室和庶子庶女。

这是因为薛宝怡乃是七曜宗一位堂主的小女儿,对方家庭远强过张家,张孟松自然也就夫纲不振,呃,换个说法,他深爱着薛宝怡。

张孟松的一双儿女也都在七曜宗内门修行,毕竟有个外公是七曜宗的堂主。不过张正纯从小和张兆阳亲近,因此借着张兆阳回归青山城,他也跟着回来,挂在三合派内门,但他还是七曜宗内门子弟。

张孟柏带着他的正妻范红梅,女儿张晓萍、儿子张正期前来。他的妻子也是范家人,女儿和儿子都在中级学堂上学。

通过介绍,众人才知道张孟柏的儿子女儿是同岁,却不是双生子,这就不难推断张孟柏最少还有个妾室才对。

无聊中,方鱼发现方子墨和方子赫兄弟盯着张晓萍、张正期和范红梅看了好几眼,大概率是想通过面相判断出谁才是范红梅的孩子。

除此之外,张兆阳还有两个女儿没有来。

长女张梦雨嫁给了陶家的陶炎辉,现在七曜城常年居住;二女儿张梦雪嫁给了三合派小岳峰峰主,今天没来是陪着这位小岳峰峰主外出了。

听两位大佬介绍完自己的家庭,方子墨也代表方家把兄弟二人介绍一番,相比于张家人,这兄弟二人就差了很多,不过好在大家都知道情况,方子墨和方子赫也没太过自惭形秽。

聊了一阵后,话题自然转到修为问题,这是修炼者聚会的常态。

张家在张孟松这代人里,修为最高的是张孟信,他现在已经到了融合巅峰。

方鱼前世对这位还是很熟悉的,两人虽然没有成为好友,却也是惺惺相惜、相互敬重。

他还知道张孟信早年丧妻,终身未再娶,一直带着儿子生活。

他儿子后来应该是加入七曜宗了,至于具体如何,方鱼却是不知,想来他重生之时,对方肯定还没突破先天。

修为排第二名的是张家这代的大哥张孟松,他的修为在融合初期,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夫人薛宝怡是融合后期修为,难怪夫纲不振呢!

之后是张孟柏和张孟义,一个心动后期,一个心动中期。

好在,最后还有个张孟仁,与方子墨一般,都在炼气巅峰,这让方家兄弟找回一丝颜面,但想想张正纯炼气期大圆满的修为,这修为的事儿,还是别提了!

之后自然是推杯换盏。张兆阳夫妇和张兆光夫妇就成了众人的重点攻略对象,轮番进攻之下,四老喝下不少。

方子赫也知道他有酒后闹事的臭毛病,今天特意选了口感上佳的低度酒,还为女宾备下果酒,为少年们准备果汁。

有昨天那个顺嘴蹭药的行为打底,在方鱼看来,今天方子赫能这么做已经非常不错。

只是方鱼没想到这场合最能交际的,既不是常年在商场的张孟松、方子墨、张孟柏,也不是能喝酒、喝完酒会闹事的方子赫,当然更不可能是炼药师、侦缉和木讷的教习。

这里面最长袖善舞的居然是甄秀音,她又换回昨天那套颇显身材的裹身裙,穿梭在众人中间,大声的说笑、劝酒,而后豪饮。

方子赫一看自己老婆撑起了场子,向两位大佬打过招呼,跑去后厨。做菜、送菜、分餐,他都亲自上手,诚意满满。

然而,在场三十多人,他一个人又岂能都做得来,无奈之下,方子墨带着白娴凤加入其中。好在这一幕被进来的伙计看到,赶忙喊人来接手,才让方子赫和方子墨从伙计的角色中解脱出来。

方鱼见状不禁摇头暗笑,这方子赫差点儿弄巧成拙,方子墨也是心中没数,遇到这种情况找伙计来帮忙才是正途。那么大个掌柜,岂能被方子赫这浑人一句“要表达诚意”给唬住。

方鱼的表情被张兆阳看了正着,他对着方鱼似笑非笑的举起酒杯,方鱼被吓了一跳,赶忙再次跑过去给老人家敬酒。

而后,他也不闲着,开始向每一位到场之人敬酒。

当敬到张孟松的时候,方鱼口称张孟松大伯,称薛宝怡大伯母。

张孟松笑着对薛宝怡介绍方鱼的情况,先天经脉小成的说法,让薛宝怡眼前一亮,赶忙将她的一双儿女,张正纯和张晓丹叫来。

薛宝怡笑道:“正好,小鱼儿,你一次性和我们四个都碰完杯,也省得你再喝那么多饮料了!”她这么说,显然是听说那晚张正纯和方鱼两人大杯喝饮料的事情。

张晓丹打趣道:“娘,饮料没事儿啊,少喝不了!”

薛宝怡反问道:“晓丹,你这会儿就知道自己和小鱼儿的饮料少喝不了了?”这话一语双关,显然让方鱼和张晓丹都想歪了。

方鱼忙道:“这次敬完,一会儿我还得再敬正纯兄长和晓丹姐姐!”

张晓丹有些脸红,一时没想明白。

薛宝怡也知道点上一句就已足够,她笑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就不参与了!”

方鱼笑着和张孟松一家四口一一碰杯,而后将手中饮料一口喝光。

张孟松笑道:“这是个豪气的修士坯子啊!小鱼儿,我看好你!”

方鱼笑道:“借大伯父吉言,未来豪气不豪气不敢说,但一定会豪饮。是吧,正纯兄长,呃……还有晓丹姐姐!”他这么说,是因为张正纯和张晓丹都将一大杯饮料喝完。

方鱼在心中有些感动,嘴上就将二人划入他的“豪饮”圈子。

五人哈哈大笑,薛宝怡在看方鱼的时候,露出明显的喜爱之色。

只是,方鱼不曾想到,这次敬酒就好像是个模板一样,当他敬张孟柏的时候,范红馨和张晓萍、张正期一起;而到了张孟仁的时候,则是范红梅、张正宁和张晓霞一起。

终于到了张孟义那边,结果张孟义出去了,方鱼找上方思敏。

还没喝酒,就听方思敏问道:“方广深你认识吗?”

“那太认识了,我同窗啊!我和他在同一个班上!”

方思敏道:“有机会可以和他接触接触,这孩子我看着不错,不像家族其他孩子!”

方鱼点头问道:“他是您的?”

方思敏笑道:“他喊我姑奶奶!”

方鱼哈哈一笑道:“好嘞,我再敬姑奶奶一杯!”

方思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小鱼儿,你很上道的!”

最后,方鱼来到张孟信身前,这位中级学堂的总教习盯着方鱼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我听他们说你是先天经脉小成?”

方鱼耸耸肩,无奈道:“或许吧!其实那不重要!是不是我现在都不是了!”

张孟信道:“嗯,别往心里去,先天经脉小成最多在起步时候能帮到你,未来修为如何还要看自己是否努力!”

方鱼笑道:“这么说,其实先天经脉小成已经帮到我了,最少孟柏伯父认为我的经脉条件很好!所以,我也就听听而已,该修炼就修炼。”

张孟信赞道:“那就好!你的心态很对!今年来中级学堂吧!我做你的推荐人!”

听到这句话,尽管方鱼的眼光早就超越中级学堂这个层次,还是为之高兴,毕竟这是他前世的遗憾。

一个短暂的对话后,方鱼结束了他的敬酒之旅。

而此时,宴会已经来到后半场,是众人自由活动的时间。

小伙伴们聚集在屋外凉亭中,方鱼喊来伙计,拎了一桶饮料和一托盘杯子过去。

张正纯笑道:“小鱼儿,咱们这是继续拼饮料了?”

方鱼笑道:“暂时只能如此!”

一旁张正宁露出坏笑,说到:“等哪天咱们自己约来着!嘿!”

张正纯、张正期、张正为等人都坏坏的笑了起来。

张晓霞说道:“哥,你别带坏小鱼儿,人家才十一……”她是张正宁的亲妹妹,这声“哥”,叫的自然是张正宁。

张正宁笑道:“十一又如何,我第一次喝酒才九岁!”

张正纯也说道:“我也是十一岁第一次喝酒,小鱼儿总不能不如我吧!”

张晓丹不满的说道:“哥,我回去就告诉外公!”

张正纯一缩脖子,对方鱼说道:“小鱼儿,快帮我说两句好话,我妹妹脸皮薄!”

“呃……”方鱼将满满一杯饮料端给张晓丹,说道:“晓丹姐,我先单独敬您一杯!”

张晓丹爽快的接下,转而看着满满一杯饮料,有些皱眉。

方鱼趁机道:“让正纯哥替你喝下,算是对他的惩罚,哈哈!”

众位同龄人看的有趣,都露出笑容。

而后他们热闹的聊了起来。

张正纯顺口提起方鱼被冲刷没了的先天经脉小成,又提起方鱼的修为,虽然当日张孟柏说在炼气期初入,但经过张正纯的脑补加工,方鱼的修为被定义为炼气初期。

十一岁的炼气初期,这引得众人一阵羡慕,尤其是张正为和张正期兄弟二人,这俩虽然去年都升入中级学堂,却都是气感后期,目前正在寻找突破到炼气期的契机,此刻二人都找方鱼问了起来。

方鱼就将那日告诉张兆阳的话再说一遍。

谁知,这番话给张正为也带来触动,只见他深深向方鱼鞠了一躬,说到:“小鱼儿,他日我若能突破到炼气期,必然是今日受到你的启发!”

这话说的有点儿重,方鱼赶忙谦虚,说张正纯和张正明几人才是榜样。

众人继续聊天,不多时,张孟义过来,将张正为叫道一遍询问他的感悟,而后张正为被紧急送回家去,因为他的感悟都对,而这种感悟几乎等同于顿悟,是很难得的机会。

如此一来,方鱼更受欢迎。

张正纯忍不住笑道:“小为这个可怜娃,连顿饭都没吃完整!”

张正宁道:“其实还是相互对炼的少,哈哈!被打的多了自然有这种感悟!”

张晓霞笑道:“哥,你是想起小时候被爹打的事儿吧?”

张正宁撇嘴道:“谁小时候不挨打,妹妹,你不也一样吗?”

张晓霞道:“所以我是炼气初期啊!”

方鱼一愣,看向张晓丹,她是炼气中期。

张晓丹脸一红,忙否认道:“我可没被打过!要说我哥被打,那是真的,要不他能借口跑到这里来?”

张正纯一阵尴尬的咳嗽,很长一段时间,作为年龄最大的大哥,他一直将自己的人设维持的很好,此时却被张晓丹一句道破。

小伙伴们又是一阵欢笑。

不知不觉中,宴会走向尾声。

方子赫带着珍馐阁的老板出现在屋中,他是来向张兆阳张兆光两位大佬敬酒的。

方鱼看到张兆阳虽是笑着接受了敬酒,但喝完后脸色有些阴沉,张兆光也只是淡淡的碰了一下酒杯,示意性的抹了一口。

方鱼心中一动,看来这两位大佬并不喜欢这位珍馐阁的老板。

转念一想,他大致猜出,十有八九是方子赫打着张家二老的名义,来珍馐阁免费蹭饭。刚才这位老板来敬酒,不知什么地方说漏了,被两位火眼金睛的大佬看出端倪。

果然,方子赫回来后脸色也不好看,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方鱼借口方便一下,就将方子墨拉到一边,把刚才的观察告诉了他。

方子墨闻言吃惊,赶忙跑去前台问情况,却被前台告知,已经有人把账结了,再问是何人结账,根据前台描述得知结账之人是张孟松,方子墨暗道糟糕。当他问清楚饭菜价格仅仅二十两白银时,他恨不得当场将方子赫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掐死。

跟着,他就一阵头疼,因为不知应该怎么圆场。

就这样挠着头,方子墨回到他们吃饭的院子。

院中树下,只见方鱼正和张孟松聊的开心。

张孟松说道:“等你去了七曜城,我一定带你去看看!”

方鱼赶忙答应,说一言为定。

见方子墨走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孟松露出笑容,主动说道:“子墨,不用说,大家都是兄弟,这事情太小,不值得提!”

张孟松如此说,方子墨刚才编好的各种理由,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只得羞愧道:“今天是子墨没有安排好!”

张孟松哈哈一笑,拍拍方子墨的肩膀,“走,回去再喝两杯!”

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风波被化解于无形。

或许是因为被这件事情扫了兴,或许本就到了该结束的时刻,这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那么热闹过。

终于到了最后的送药环节,有过刚才的事情,方子赫越发表现的惴惴不安起来。

好在,二老表现出长辈应有的大度,张孟柏拿出一个药盒送给方子赫,方子赫见状长出一口气,连连感谢,甄秀音也跟着他一起千恩万谢。

众人依依惜别,约好下次再聚。

方鱼也和小伙伴们告别,大家也是各有各的说法,有说去中级学堂见面的,也有说在三合派内门见面的。

张晓丹对方鱼说了一堆七曜宗的好处,却没说出邀请方鱼去七曜宗的事情,但在她身边的薛宝怡和张孟松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薛宝怡露出暧昧的笑容,给张孟松使了个眼色,张孟松想找一下方子墨和白娴凤,不曾想,方子墨和张孟柏说话,而白娴凤被张兆阳的夫人拉着聊天。

张孟松只得作罢,说白了,让方子墨和白娴凤二人听到刚才的对话,再表个态,比什么都直接。

方鱼这个资质,其实他早就和自家老婆聊过了,俩人都不反对,只要小辈的相处没问题。

回去的龙驹车上,方子赫和甄秀音还保持着刚才的兴奋,絮絮叨叨的称赞张家大方。

晚上的事情,方子墨问了一次,被方子赫遮掩过去,方子墨便不再问,甚至都不肯说上几句。

回到家中,红果儿已烧好热水,为众人泡茶解酒。

方子赫和甄秀音两人着急回房看药,一杯茶没喝完就忙告辞说要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