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怎么认识的

当天晚上,谨月还在给苏慎写信,孙倩倩就问她是不是和张大夫认识。

谨月说:“岂止认识,交情还不浅呢。”

“怎么认识的啊?”

“秘密。”

看孙倩倩一副悻悻的样子,谨月来了兴致。

“你对张主任了解多少?”

“了解很多。我知道他的基本信息和喜好。”

“比如呢?”

“我知道他不喜欢吃米,喜好吃面,还知道他不吃香菜。”

谨月暗笑:大部分北方人都喜好吃面啊,而且香菜这东西,不吃的人也大把吧。

“就这些?”

孙倩倩点头。

“我还知道他单身。”

谨月愣了。

“这是他告诉你的?”

“那倒没,这种事情我也不好问啊,不过医院所有人都这么说。”

谨月想了下,应该是张大夫从来没有公开过何样,再或者,何样从来没有去医院找过他。

再加上两个人又没有孩子,张大夫大部分时间又在医院。

难怪别人会做出这样的联想。

不过张大夫本身长得也行,再加上中年人的稳重气质和技术带来的魅力与光环,难怪有小姑娘会喜欢他。

而且,谨月相信,孙倩倩肯定不是第一个有这种想法的女生。

马主任他们研究的课题是普外科手术期抗菌药物合理化干预的效果分析。

而张大夫的课题是关于妊娠期妇女子痫发病的研究。

当天晚上,还没怎么睡就被叫醒了。

作为实习生,他们的工作其实并不复杂,但很繁琐,什么写病历啊,贴资料啊等都要他们来做,但因为谨月的特殊情况,张大夫还是想多带下谨月。

张大夫虽然懂得多,但以前更偏向于中医,还是来到G城后才开始研究西医的。不过因为本身有天赋,加上特别努力,很快,他就做到了独当一面的高度。

尤其在妇产科方面,他已经发表过不少学术论文了。

本来,他可以直接升为副院长的,可谁知,今年又空降了一个和他同级别的马主任,好像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为了公平起见,院长让他们俩参与这个项目,谁胜出谁来做。

这也是他们医院与S城中心医院的第一次合作,所以虽然是竞争,但张大夫和马主任都代表着他们医院,所以两个人丝毫不敢马虎,都尽心尽力地忙活着。

为了帮助张大夫,谨月除了跟前跟后地忙碌,就是偷偷借用“谨慎细微”,搜查各种临床案例,提供精确数据。

因为这一点,张大夫就更看重谨月了,而孙倩倩也越来越讨厌谨月了。

一天傍晚,谨月从病房回来,累得站着都能睡着,可当她推开宿舍门时,却看到孙倩倩和王含君正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王含君是马主任身边的实习生。

他这个人,五官单看虽然不丑,但凑到一起总让谨月想到一个词语:贼眉鼠眼。

单独带男生进宿舍,已经让谨月很生气了,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王含君竟然坐在她的床沿。

地上的凳子是摆设?眼瞎看不到?

谨月铁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到自己的床边。

“陈谨月,你,你回来了?”王含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问道。

谨月没说话。

“那个,倩倩,我先走了,改天再聊啊。”

王含君走了后,孙倩倩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斜靠在床头吃着零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以后不要带陌生人来宿舍,尤其是异性。”谨月冷冷地说。

“王含君又不是陌生人。”

“如果再有下次,就请你搬出去。”

孙倩倩一下子坐起来,大声说:“你什么意思嘛,你不就仗着张老师偏袒你吗?”

谨月微微笑了下,说:“对,所以请不要惹我,我没那么好脾气。”

说着,谨月一脚踢翻了凳子。

孙倩倩吓了一跳,不做声了。

因为这事,孙倩倩估计还找张大夫哭诉过,一次吃宵夜时,张大夫还笑着问谨月,现在怎么这么厉害。

谨月心想:那时候在凡湾受气的经历,这辈子不可能再有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或者说犯贱。

自从谨月发火后,孙倩倩反而对谨月恭敬了起来。

以后的相处中,再也没有挑战过谨月的底线。

不过,谨月倒是遇到了点事,心里波动了好几下。

那天是12月28,距离元旦只有3天了。

为了过一个有意义的新年,医院很早就开始准备节目。

谨月从门诊出来后,就按照张大夫的吩咐去一楼取一份病历。

由于走得匆忙,在下楼梯时她的脚崴了一下。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结果没走几步就感觉脚踝处挺疼的,一看,脚面肿得跟馒头一样。

张大夫还等着给病人看病呢,为了不耽搁事,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下着楼。

“你没事吧?”一个好听的男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谨月回头一看,呆住了。

要说以前见到苏老二,她曾经心跳加速,此刻,她的心都快出来了。

这世间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吗?

那身形,那眉眼……

她想起前世那个她想要抓却怎么都抓不住的影子。

那个男人走到谨月身边,看了看她的脚,说:“好像肿得比较厉害。”

谨月慌乱地说:“没,没事。”

要不是戴着口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她的脸烫得就跟在热水锅中煮了一样。

“你还是不要乱动吧。”那男人扶着谨月坐在台阶上,说,“你是哪个科室的?”

“我是从G城来的。”

“哦,是不是临床抗生素用药那个项目的?”

“不是,我们是另一组,子痫研究。”

“那就是张主任那一组吧。”

没想到,这人还挺懂,谨月不由得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说不出口。

谨月恨自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懦弱了。

“我扶你去门诊敷一下吧。”那男人伸出了手。

谨月想拒绝,但感觉好像又显得有点矫情,但如果真的让人家扶,好像又有点怪。

可能是她的脸上表现出了难为的样子,那男人又说:“要不你先等下,我去推个轮椅过来。”

“别麻烦了吧。”谨月扶着楼梯站起来,说,“我可以慢慢走。”

这时,有两个姑娘说说笑笑地从楼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