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的名字叫什么呢?”
小姑娘此时已经擦干眼泪,脸上也焕发出小姑娘应有的青春活力。
“我姓虞,名叫妙弋”
“虞妙弋,为什么给你取这么个名字?”
白云帆有些不解的问道。
虞妙弋思所了片刻,立即回道。
“父亲说,弋字没有戈字的一撇,那一撇就像战戈上锋利的刀,父亲希望这个世界没有战戈只有和平,也希望我以后会生活在和平的年代里。”
白云帆不由得一怔,这句话犹如利剑直击自己的灵魂。随即抚摸着小姑娘可爱的小脑袋。
“虽然她的父亲可能不理解字面的本来含义,但仍然用自己最简单的理解祝福着自己的儿女。这是多么伟大的爱啊!”
山下突然传来呼喊声,“官兵来了,大家快跑啊!”
随后整齐的士兵拿着战戈密不透风般把桃山团团围住。
派出数支小队,拿着刀剑四处劈砍桃树枝丫,从山脚四周围猎向上直至山顶。目标是抓住哪些参加迎奔节的青年男女。
因为,大秦律有明文规定不准私自在野外举行开放性赢乱活动。像迎奔节这种抱有明确目的参加的组织活动就非常具有争议。
本来原来的赢奔节也在字面上打了插边球,改成迎奔节。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
所以这种活动在民间你可以举行,但一旦有人举报,那你活动就是违法,那就得抓啊!
大家都知道,府衙的官老爷咋个挣钱,只要有人举报,人家合法抓人,不管你有没有犯罪,都得给你定个关押察看。
你要想早出来,行嘞,你找村长给你做保证人,然后再聊表诚意,意思意思,交上保证金到大狱里面捞人。
说完这个大狱里的规则流程。你看,这案例就来了。
官兵把桃山围了水泄不通,老白和虞妙弋顺利也进了官方的招待所大狱。
看着眼睁睁抓走的白云帆,孟胜心急如焚,拿出朝廷给墨家的通行证,人家兵老爷跟本没看过这玩意,不知真假,也不让他把人带走。
后来找到县尉,顺利把白云帆带了出来,但是县尉老爷根本不认可带走虞妙弋。
县尉老爷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们本来也不是虞妙弋的亲人,如果任你们随便带走,如果她以后失踪了,我至少也是本地的父母官,我该如何向他们的父母和亲朋好友交代啊!”
孟胜还附和道,“云帆贤弟,你看这县尉大人也说得不错,大人也责任重大,咱们就去找一下虞妙弋的家人和当地的村长做个保证,然后就可以出来了。”
白云帆白了一眼孟胜,“这老王八蛋,明明就想捞一笔赎金,还想做着婊子立牌坊,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
在找到虞妙弋的姐姐青鸢之后,姐姐青鸢瞬间哭成泪人。夫家日子极其不好,也没有多余的钱财。更是不知所措。
白云帆看见姐姐青鸢听见消息,瞬间就崩溃了。
于是安慰道。
“青鸢姑娘,我和你妹妹妙弋是朋友,我们会救她的,钱财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可以解决。”
白云帆诚心说道。
青鸢姑娘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打点的保证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以后该如何还得起呢?”
白云帆又安慰道,“妙弋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我很看好她,这笔钱就算我对她的投资了。”
青鸢脸上茫然,“什么是投资啊?”
白云帆有些尴尬,发现这个时代是没有投资这个词汇的,于是思考了一下说道,“投资就是押注,对,就是押注,我押注她未来对我有很大的回报。她很有能力的。”
青鸢莞尔一笑,“公子,你们商人真有意思,押注是赌博,万一失败了,那押注的钱可就一分也收不回来。”
“我这妹妹呀,是我一手带大的,她从小就不认真做事,喜欢玩耍打闹,真不能为你们赚多少钱。”
白云帆笑而不语,随后便转移话题。
“青鸢姑娘,不知你们这儿找谁做保证人最合适啊!”
这时,青鸢的丈夫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亭长刘季相当有能力,他一保一个准,绝对可以把妹子保出来。”
白云帆听见青鸢丈夫说到刘季,这个人他太熟了,自己可是他的护道者啊,他的名字,字号,以及家庭住址,和英雄事迹全部都背得滚瓜烂熟。
于是白云帆急忙问道,兄弟,这刘季是不是刘邦,沛县泗水亭亭长,名号沛公。
青鸢丈夫肯定的说道,“对,就是他。”
青鸢脸色一沉,作苦大愁深状,“什么狗屁沛公,整个就是一市井无赖,喜欢贪财好色,偷鸡摸狗,赌博斗殴。曾经还欠我们家不少酒钱呢?
丈夫拉着青鸢小声安慰道,“青鸢,你莫再说了,人家现在是咱泗水亭亭长,如果把他惹着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青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夫君,奴家以后听你的便是!”
而白云帆听见周围的乡民如此评价刘邦,心里不由得想大笑三声,“这不是刘邦能是谁啊?只有如此不要脸的君主,可胜我一筹。”
其实,白云帆也想过在处理完墨家的事情之后,找到为其护道的刘邦,万一刘邦在自己找到他之前就嗝屁了,那这个任务也就宣告结束了。
在白云帆的极力劝说之下,青鸢为了救自己妹妹,也彻底放下对刘邦的所有成见,以《救妹大计》为重。
第二天,白云帆和青鸢,以及青鸢丈夫一起来到刘邦家中拜访。
刘邦听说有人求自己做保证人,如同感觉自己即将要发一笔横财一般,兴奋不已,在家中不停的来回踱步。
刘邦家境贫寒,年近五旬仍未娶妻,无半点家产,幸有一个官职,有些微薄俸禄,暂居哥嫂家中。
见有重要客人来到,刘邦好言相劝嫂子去烧热水招待客人。
哥嫂很是不屑于这个叔叔,抱怨道。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知道咱家是啥条件啊,现在柴火都是2个铜子一捆干材,你还舍得烧水招待客人,看你今天做饭拿什么烧。”
刘邦也不恼怒,反而笑着说道。
“嫂嫂,我可听说这次是外地来的大金主,穿的是锦衣丝绸,住的是上等驿站,来时乘坐的大船都有房子那么大,现在还停在泗水河边呢!
“要是把这个大金主得罪跑了,你可别怪我啊!”
哥嫂眼珠子一转,脸色顿时浮现出一丝笑意。
“叔叔,你切莫记恨奴家,这些年奴家当家做主也很是不易,事事都需再三精打细算。”
“嫂嫂莫要多凝,我刘季心里自然拎得清。”
刘邦哈哈大笑道。
哥嫂此刻的心里跟痒痒挠似的,十分激动。
刘邦也是十分激动,但又克制住自己的喜悦,“你就算到时候把泗水河的水全部烧干,那也没有问题。”
哥嫂此刻已经开始幻想钱有多少了,双手不停的来回捣鼓,嘴里还念什么。
“行,叔叔,我去给你烧水,烧得开开的!”
刘邦撇了哥嫂一眼,提醒道,“烧到七分熟就可以了,节省点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