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手背上再次出现的血红图案(求追读)

办公楼下。

龚师傅拍了拍徐羡的肩膀,道:“这是我和严狗两个人之间的事,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的。”

徐羨摇摇头,不以为意:“没事,反正我也不想干了。”

龚师傅还是有些担心:“你现在伤了人,那家伙肯定不会罢休。

“不过你放心,不管白的还是黑的,我都认识些人,他们不敢乱来。”

徐羡微微摇了摇头,道:“说不定事情没那么严重。”

龚师傅叹了一口气:“千万别抱侥幸心理,你现在要钱没钱,要人脉没人脉,他们很容易拿捏你。明天你就搬到我家去住吧,有个照应!”

徐羡没有接话,递了一根烟给龚师傅后,看向蹲在一旁舔嘴巴的轮胎,道:“算了,这件事情我自己能解决好。”

“解决?”龚师傅接过徐羡手里的打火机和烟,好奇道:“你怎么解决?”

徐羨不说话了。

虽然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但现实一点来说,龚师傅担心的确实有道理。

那秃头老板不管是找混混来堵门,还是直接去起诉,自己都很难办。

即便那些不是幻觉,轮胎变成猛虎,一口吃掉了那个黑色触手怪。

可现实当中,严秃头也只是挨了几拳而已。

除此之外,并未见任何异常。

而那黑色的触手怪到底是什么?

轮胎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发生的那些,又到底代表着什么?

徐羨一概不知。

龚师傅看见他沉默下来,猛吸了一口香烟后,吞云吐雾道:

“算了,我给你找个地方吧,也在你现在住的那边,但绝对没人找得到你。”

“嗯。”徐羨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现在丢了工作,要再租房子,肯定得考虑钱的问题。

自己养着轮胎,搬到龚师傅的小家里面去,确实不太方便,更何况他还有个十多岁的女儿。

所以徐羨刚刚才一直没点头。

工业区那边便宜,自己还熟悉,当然是最合适的。

再加上龚师傅有点关系的话,应该没问题了。

“行了!先别想这个了,交给我安排就是了。”龚师傅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到地上,大手一挥,豪气道:

“走!先吃饭去,中午陪我喝两杯,我请客!”

龚师傅话还没有说完,轮胎就已经沿着徐羨的裤腿爬了上来,然后很熟练的钻进了双肩背包——专属于它的移动猫窝。

徐羨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回头看了看太阳下的办公大楼,微微皱了一下眉。

龚师傅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骂了一句道:“去他妈的老板!去他妈的公司!”

虽然赔偿金没了,但徐羨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后悔。

他只是感受不到情绪变化了,并不是分不清是非黑白,轻重缓急。

恩人被欺负,他不可能不出手。

至于龚师傅,徐羨还从来没见他心情这么好过。

在阎王爷那走了一遭,重回人间,大概都是这样子的吧?

徐羨当年也在阎王爷那走了一遭,只是回来后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波动了,自然也就……

或许是这个原因,所以徐羨此刻才无法与龚师傅共情吧。

两人吃完饭,徐羨坐上环城列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

工业区那边的房子,龚师傅已经联系好了。

他今天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打包一下,明天就退了房搬过去。

当初进入公司的时候,填了居住地址的,秃头老板或者柳婕他们要想找人来堵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列车上,双肩包里的轮胎比前几天动静大多了,它一次次的尝试要到外面来,还有好几次四条腿都蹦出来了,又被徐羨拽回去了。

然后,这样来来回回十多次以后,轮胎就回过头来,委屈巴巴的盯着徐羨,那小眼神好像在说:

“人家刚刚饱餐了一顿,就不能出来消消食吗?”

徐羨摇了摇头,很坚定的拒绝了。

消食?

想想它上午在公司变成猛虎的样子,徐羨怎么也不会同意把它放出来。

更何况环城列车上,还明令禁止的不允许带宠物上车。

军犬除外,人家是有编制的。

轮胎见状,给了徐羨一爪子,然后就把脑袋缩进去了。

见它不再闹腾,徐羨也轻松了一点,然后继续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简历自己已经投出去几份了,现在还没有回应。

龚师傅大病了一场,是要修养一段时间的,至少半年内不会找工作,所以他那边的关系也暂时用不上。

虽然徐羨自己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但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要先把工作的事情解决了,这样心里才踏实一些。

至于轮胎这家伙身上的秘密……

徐羨真的得好好观察一下。

自己的这个救命恩猫,好像不简单。

不过,就在徐羨静静思考这些的时候,却突然留意到对面座位上,有一个中年男子正用镊子鬼鬼祟祟的伸进了旁边女人的单肩包。

见徐羨看过来,那中年男子也立马换上了一副狠戾的表情,眼睛里满是威胁。

其实,这家伙的动作很明显,车厢里很多人应该都看到了,绝对不只自己一个。

当然,那中年女人依然打着盹,什么都没有察觉,也不会有人去提醒她。

徐羨很自然的移开眼睛,装作没有看见。

他不想因为这种小偷小摸给自己惹上麻烦。

正义感,冲动啥的,在他这个没有感情的人身上,根本就不会存在。

他只会判断对错,然后用最理智的思维去分析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利弊。

这个与自己素昧平生的女人,当然和龚师傅没法比,不值得自己出手。

不过,徐羨刚刚移开视线,就看见了对面椅靠子上的轮胎。

此刻它正悠闲的的溜达着,在堪堪一手指宽的椅靠子上一步一个脚印,稳稳当当的走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

这……小家伙刚才怎么跑出来的?

它不是在包里吗?

徐羨惊诧的打开面前的双肩包,里面竟然是空的。

自己刚才分明没打过盹,它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徐羨看向轮胎,却见这小家伙正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

然后它伸出猫爪子,重重一巴掌,呼在了中年女人的脸上。

“谁?谁打我脸?”

中年女人吃痛,瞬间惊醒。

轮胎也立马跳开,从后面椅靠子与车厢的缝隙里直接流到了座位底下,动作一气呵成,轻柔而又顺滑。

中年女人左右看了看,立马就看见旁边那男子手里的镊子,还有自己那半截已经被夹出来的钱包。

“干什么!”

中年女人一甩手,直接推开了旁边的小偷,然后立马起身,躲到了一边。

众目睽睽之下,男小偷左看右看,左思右想,也没有搞明白那女人为什么突然就会醒过来。

明明睡的那么死!

当然,感到困惑的并不只他一人,周围那些知道内情的看客也很奇怪。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就突然醒过来的?

而且还说有人打她的脸?

徐羨看着座位底下的轮胎,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车厢里人多手杂,刚才那中年女人又是个蓬松发型,应该没人看到轮胎吧。

经过这么一处小插曲后,轮胎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一到站就主动跳到徐羨怀里,钻进了双肩包。

这算是和解了吗?

徐羨摇了摇头,然后和往常一样爬上六楼,走进了自己的出粗房。

今天要把东西都收拾打包好,明天就要搬离这个地方了。

不过还好,做为二十二岁的黄金单身汉,徐羨根本就没有多少家当。

收拾完了后,也就两床被子,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再加一只猫。

而现在,也到了该吃晚饭的点。

他脱下手套,准备洗个手洗把脸就下去买饭吃。

结果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再次出现了一个血红色图案。

但这次却是完全不同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