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狼狗站立起来,两只前爪几乎扒在张护士肩头时,她立时昏倒了......
医院前后,还有一只狼狗在四处寻找血的味道。
最后,它领着训犬员来到了旧停尸房门前,在里面转了一圈儿后停在破水缸前。
两个汉奸迅速挪开水缸,露出一汪臭水,狼狗闻了闻转身就走。
走出停尸房,它又停在了牛一手门前狂吠不止......
听完老丁的汇报,老韩面色异常凝重。
一旦被抓走的两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开口,老丁就完了。
而随着破水缸后面通往竹林的暗道被发现,竹林深处破屋子里我们的交通员也会被发现。
埋怨老丁吗?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同胞死在敌人屠刀下而见死不救!
张护士和牛一手被抓走已经一天一夜了,医院里暂时没有其他异常。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老丁撤离,把一切都推在老丁身上,便是保护其他同志的最好办法。
因为自己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当给组织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老丁惭愧得无地自容。
老韩说:“别自责,换做我,还不一定有你处理得好呢。”
就在老丁准备潜入破水缸下的臭水里时,在厨房做饭的我党同志小皮从后面的破缝探进半张脸:“张护士和牛一手回来了!”
杨发图板着脸:“你咋回事儿,平时不是怪老实吗?”
牛一手低着头,吭哧了半天才说明白。
鬼子的狼狗闻到他裤脚有血,于是他和张护士一起被带到张氏镇鬼子兵营里。
鬼子问他裤脚上的血哪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说是打扫女厕所时踩到了护士们扔的伤员绷带,结果被鬼子抽了十几个耳光。
后来鬼子发现他似乎智力有点问题,就把审讯的重点放在张护士身上。
新右冷冷地看一眼张护士:“做好你的工作,不要到处乱跑!”
张护士没想到,女人的生理期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牛一手。
被狼狗吓昏后,他被鬼子粗暴的带回了兵营。
那天她穿的是一件深灰色棉旗袍,血透过棉袍渗出了白色护士服。
魂飞魄散的张护士尚不知自己的尴尬样子,审讯她的军曹看见了,和一个汉奸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汉奸叫来一个女人,把张护士单独带进房间检查身体,那时张护士才知道自己的情况,羞得抬不起头一直低声啜泣。
训犬员这才知道狼狗在女厕所发现的那一包沾满鲜血的棉布是什么东西了。
由此,也推断那个脑筋有问题的牛一手打扫厕所时踩到了那团东西,因为他的布鞋底和一侧鞋面也有残留的血渍。
一个月后,李鑫等人才第一次登上举犊寨,走进观音洞,见到四条,知道那个痨病鬼就是十步郎,疤瘌脸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震惊过后,他们到田女的墓前祭奠。
田女墓前摆放着那个灵芝,灵芝被一堆大小均匀的石头簇拥着,红得夺目、红得刺眼。
习富人生里的第一次爱情就这样没有开始就惨烈地结束了。
他按照井率吩咐,每天两组,每组两人到两处沼泽地前去放哨。
他主动选择和李鑫一组,因为他觉得李鑫最聪明,不会个他聊田女。
现在他最怕听到的就是田女的名字。
四条问过井率:“你手下不是还有二十多个兄弟吗?他们在哪儿?”
井率说:“我还有一个山头,他们得守在那儿。”
对此,四条心存疑窦。
自从田女告诉他十步郎、小熊、痨病鬼和井率是同一人后,他对诡计多端的他说的话都保留几分意见。
井率现在是“举犊寨游击队”队长,四条任政委;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崔太平临时上任的错误,还任命李鑫、习富为副队长和副主委。
两套班子,以确保这支重新组合建立的游击队不会再重蹈没有合适的领导人而几乎全军覆灭的覆辙。
李鑫他们几个告诉四条,崔太平指挥能力差,还嫉贤妒能,跟着他在鸡脚山等待四条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让大家看不到希望,二魁等新队员也不会离队。
李鑫提出去找二魁他们回来,井率制止了。
他觉得凡事不可强求,还是等待水到渠成的机会吧。
他们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伐木、捡石头,以备开春之后建立起橡树岭新营地。
“好再来”酒楼地下室,一个圆脸大眼,个子不高略显胖的女人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因为长期是一副冷面孔,她的嘴角略微下挂,面相看上去很凶。
她就是新到任半年的军统安平站站长郑敏言,人送外号“母阎王”!
前任站长因业绩平平被召回重庆,郑敏言主动请缨,说自己家原是安平的,利于开展工作。
她的上司还舍不得放手,因为这个郑敏言是他最欣赏的基本每次都能完美完成领受任务的奇女子。
除掉内奸马金谭是郑敏言独自完成的一次最完美的刺杀,至今还为军统上下津津乐道。
只有郑敏言自己最清楚,那个马金谭是军统最忠心的走狗,之所以杀死他,是因为他该死!
五年前,军情一处侦防科来了位科长,年近五十,很瘦,名叫马金谭。
此人虽生得很周正,但是总给人一副故作莫测高深状,尤其是那一双三角眼看人时低着头朝上翻着眼珠子看人,让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