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将军走出来,土山包碎裂搞的满脸是灰,几十万士兵呐喊着这一次胜利的欢呼声。
声浪在宽阔的平地迅速传开,鸟儿争相飞出森林。最后在士兵强烈的欢呼声中,进行事先预备好的点将台。分封了三员大将,两名军官……
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士兵在兴奋的情绪中渐渐到了黄昏。每一寸土地都被染成深深的金色,在掌声中一切宣告结束。士兵有序的按营为单位陆续离开。
有些士兵情绪还没有完全释放,这是十几年的压抑,多少年的摸爬滚打。没有人知道他们牺牲了多少。在没有后援,没有地域纵深的情况下,不是将军他们早就溃败下来。而现在总于有了自己的领地。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可以宣告在于浮国没有关系。那个恶心的皇帝,他们真想明天杀上他的寝宫,而后五马分尸。他在为这些年,浮国一年不如一年。不止是士兵而已,百姓都想咬碎他的肉。
今夜,也不知道多少士兵难以入眠。
分封的事完了。那些表面的样子工作全部安排妥当。夜里的守备依旧严密,五个营的兵力围绕在这森林中。没十分钟换一次岗,看那些坚毅、刚决的眼神就知道,这些兵是精锐中的精锐。
土山包还是那个样子,崩裂的灰土并没有人打扫。几个火把挂在火架上,昏黄、时刻躲闪的火光将这里照亮。阵法就掩埋在坍塌的土包中。
这件事对于陈国损失是巨大的,但最让他们担忧的还是那个阵眼中的镇魂杵。那里面刻着三十万灵魂的召集铭文。这件东西要是曝光,在大陆上必定是一场巨大风暴。
就连乌国也不敢承受这个罪名,这都等于大破了自卡米尔大战后国家之间默许的承诺。只要有人打响第一枪,随后的国家必定借着这股围剿的风势加入对付乌国的战争。
南联盟就差这个机会。
“阵法看上去更加神秘。你这个办法真的不能交给我们吗?我们的潜力是巨大的,你想攻打陈国哪里,我觉得给你打下来。只要你教导一批士兵,不要高深的,就浅薄的表面……只要入门就没有问题。”将军沿着土坡滑下去。
“如今是一个没有多大用处的阵法,这里的土地会肥沃。它能将空气、天空、雨水中的好东西沉淀下来,保留下来。这样这里将成为一片及其肥沃的地方,你们可以中庄家,也可以样牛羊。这里都可以。”对于自己这个妙笔,燕江临感到非常得意。
“那不是很可惜吗?这阵法正是军队目前最需要的。你能单独再布置一个给部队留下?将军你们有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给他选选,看是不是有什么动人的东西。”李鸿剥开地上的浮土,看着暴露出发着蓝光的阵纹。赶紧又闭上眼睛。眩晕感让他十分不适。就算是心法也无法缓解。
“就你这点道行,好像在这里偷师。你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但我真的只能帮到这里,我们家族的东西不能泄露,而且这个阵法变成这个是权宜之计。我今晚就要把他瓦解,把里面的镇魂杵拿出来。”伸出满是矿物的手。一个人走到阵法中心,深吸口气右手狠狠伸进阵法里。是的,他的手就这样伸到了泥巴中。如同这里湖面一样轻易。
在场的几个人不自主的屏住呼吸。
斑斑点点的蓝光,汇聚在半空变成一道光柱,与之前暴躁的红色不一样。这蓝色的光彩平和而中正。在空中翻转过几周,变成一道巨龙,每一片鳞都清晰可见,眼睛中一股威严、祥和的神色,让看到的人入面对一片春天的大海。
“起……”挥舞的大手使劲全力把出来。先是血一样的红色迅速扩散,很快所有血色覆盖了阵法。如同沸腾的开水,气泡越来越多,个头越来越大。一层层波纹迅速扩散,燕江临漂浮在空中,手里握着一道红光。
沸腾的阵法窜出一只血色的骷髅手。五根指头纤细而有力,一把抓住燕江临的腿。灰色的烟发出呲呲的声音,就像腐蚀性的毒物。
他面色不变,冷酷的脸没有一丝波动。冷冷的呐喊到“给我起……啊。给我……起。啊~~”
随着呐喊声渐息。红色骷髅将他渐渐拖入阵法,红色的液体已经淹没胸口,只有激烈都喘息还在证明他并没有死去。
“不能上,之前他说过这种事情只能他一个人来。我们上去帮忙只会添乱。”帽子军官抓只李鸿的手。
就这样看着朋友处于危险之中,自然不是李鸿的个性。可既然已经留话,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心里煎熬的为燕江临担忧着,拳头紧紧捏着。
“这个阵法不是已经改过来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危险。”将军看着阵法越来越危险。
“那可是三十万冤魂。不可能就这样散去。里面的怨恨足以使阵法运行十年,而不更换能源。”显然燕江临已经交代的明明白白。
帽子军官是一个稳重,值得言语的人。所以选择了他。
明显不敌阵法里的骷髅手。突然腰间一块玉佩闪出一道青芒,在半空游荡一周,笔直堕入眉心。燕江临浑身仿佛变得宽伟了些,神色里满是爆裂的青色能量。
天空无故聚集上一层乌云,噼里啪啦的响起青色雷电。飓风从天上刮下来,一时间尘土飞扬,看不见中心发生了什么。等能看清楚一切时。所有东西已经尘埃落定。
地上那些花纹不见踪影。原本暗红色的纹路,变成生硬、暗淡的铁块。看上去不比农民收稻谷的镰刀好上多少。
他站在中心的位置,浑身一点没有变化。就连衣服都没多上一个褶皱。他依旧入一个潇洒的翩翩公子。手里拿着一块红色水晶。
“这就是那个镇魂杵。就这么小,却容纳了三十万魂灵。它稳定吗?会不会爆炸。”李鸿皱着眉头。
“没多大事,这个镇魂杵不是看大小,而是看材料。要炼制这种级别的镇魂杵,不是一般的人能干的。我怀疑陈国有别国的势力。不然凭他们的能力一百年也搞不出来。”将镇魂杵放到眼睛面前,可以看到一些扭曲、疯狂的红色长线在里面游荡。
“将军你拿着吧!这东西太重要。只能放在您这里。”燕江临将镇魂杵放在将军的手上。
他已经太累了,之前一番消耗经不起其它折腾。现在只想睡一觉而已。李鸿上前用一只手搭在他背上,将他掺扶着。“将军,不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回到营帐,将困倦的燕江临放在床上。看着神采奕奕的燕江临摇摇头,只有李鸿看出来他的疲惫。一般情况下燕江临不会握紧拳头,他应该是无所谓的律动着。
一辆马车从浮国京城出发,经过长时间跋涉,在大雪停止的下午,终于赶到南陌。这里已经一派欣欣向荣,农民自顾自种着地,万马河不断的怒吼着奔腾。白雪皑皑的山川又是另一番景色。
营帐内,将军正在计划如何根除一种植被,这种野草与忘清散没有区别,唯一的就是毒性大,喝不了几次人就会死。所以大大折损它的价值。
面前一张规划好的地图,南边适合种庄稼,东边接壤陈国在五个关口要重兵把手。就是这里面的将领要选水才好。按理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而且每个人都很兴奋,看着这些危险的城池争着朝里面涌。
亲卫撩开帐帘,“将军,浮国京城有人来送信。”
将军沉默的接过点点头,亲卫就出去了。浮国来的信能有什么好事?无非就是要李鸿这个人,出来他实在没有什么值得浮国到这里来交流。
看了信上的内容。将军将信纸揉碎,扔到一旁的火炉里。火光很快吞没了白纸。
转过身坐到椅子上,又站起来,走到帐篷外。“你去把李鸿叫过来,我有事找他。”
当李鸿来到帐篷里时。将军正坐在地形图前看东边地形。“你来了。我这里有一个消息。但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可以我还是有能力帮你的。一切看你。”
“根据京城里的消息,李望昌一家被莫须有的罪名抄家。下个月就是杀头的日子。无非就是让你回去。你怎么打算。”
早就料到这一刻。“没什么?不就是回去吗?那里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我也正打算离开。燕江临也到了离开的时候。我们不出几天也是要来告别。将军索性今天就正式和您说了。五日后我将和燕江离开。这段事假时间谢谢您的照顾。”
“都要走了吗?”将军列开嘴,笑着。
“行吧!你离开前看看黑甲士,那里的人还需要你交代交代。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能帮得上绝不推辞。你永远都是我军里的一份子。”将军低头摆摆手。
走出营帐的李鸿停顿一下,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多说。都是男人本就不需要过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