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威严的扫视着这一帮地方军,嘴角嘟囔了一下。随后清清嗓子,“程磊,孙冰……”
地方军什么也不知道,风声都还没有传出来。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瞪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是好事还是坏事。
被点到名字的没什么规律,就是浩南随意勾上的一些名字而已。就是要从这些人里面得出东西,不然这可要怎么查?
李鸿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却忐忑个不停。咬了两口手里的包子,那军医的眼睛还在脑海里打转。
“做了亏心事?你看你也会这样。但是你没有胆量出来宣告你的错误。她有什么错?就算是他不是那个军医,他又有什么错?”圆尘笑呵呵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在一条小河里放了一个纸船,纸船上面放了一支蜡烛。
至于为什么纸船能够撑起蜡烛?不是李鸿关心的。他现在刻在寒牙口的一个大关里,一步错步步错。他的身上背着三十几万的军队性命。
“不要这么急躁,三十万就可以杀一个人吗?以性命为底气来杀人,这一步如果走了。下一步离权利于金钱来杀人又有多远呢!我看过一个国家的覆灭,因为一个女人。可那个女人毫无罪责。”
圆尘慢慢走到李鸿对面,李鸿可听不进去这些东西。圆尘罕见的这一次平缓李鸿也没在意。
“快点!让我回去好不好。以后多的是是时间。这一次我可不能掉链子。”李鸿几乎哀求着。
“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立场。而立场只能是残酷的。这是一个苦恼的世界,而没有出口,死亡也不过是一种逃避。想在这样的世俗中选择一个正确。可是自古就没有一条正确的道路……”
李鸿猛的回到现实中。他已经被不止何时推推嚷嚷的被搞到前面。那个京都的士兵仰着头看着他。“你在干什么?发神经了吗?交到你的名字还要了来请你?再不上来小心把让你脑袋搬家。”
李鸿呆呆的看着,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他恰巧就被浩南无意间勾上去,不过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前面零星的大概被点出来三十几个人。
他们畏惧的看着那些衣着华丽的京都军,不时偷偷瞟这人群,像极了一个做错事不敢回家的孩子。
那个京都军还在大声点念叨着名字,人越来越多,气愤越来越凝重。李鸿的手捂着胸口,那有张科叛变的信件。
京都兵念叨了大概半个时辰,咳咳嗓子。再次扫视了这一群人,也不做什么解释。“戴着这些人去。”
一个被点名的地方军,谄媚靠到一个京都兵身边,笑嘻嘻的塞过去一些零碎的银两。“军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们这是去哪里,是去打仗吗?”
京都兵笑呵呵的掂量着怀里的银子,看了这地方军一眼。一言不发的扒开这士兵,快步走到前面。
地方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对着离开的京都兵轻声喊叫着“军爷!军爷!给我留个话啊!”
“得了吧!看你偏偏要把包子给狗吃。就算吐出来也不是你能吃的了。”
“看他要相信从他们口里能套出东西,这些人怎么能相信。你和他们是一边的吗?不是的呗!”
李鸿跟着人群一路来到城楼上。这里一大群京都兵穿着铠甲,手里拿着寒光闪闪的刀戟。
所有和浩南一起来的京都兵几乎都来了。地方军心里明白着,这里肯定出了什么事?
“来来来,靠边站,沿着城墙给我站好。被耍滑头啊!”京都兵伸出右手,在眼前伸直。“站成一条线。来来来。”
“从这里一样站到那边,就像列队一样给我站好。”
“到底又怎么了?能不能不整我们。”抱怨的地方军,在推推嚷嚷中很快站成一个方阵。城墙上恰巧站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李鸿头发像一个鸡窝,一副颓废的样子。受伤的大腿,衣领上没擦干净的血污。样子像极了一个最标准的地方军。周围的一些地方军有的骂骂咧咧蹲下来,有的一个人在地上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地方军。
“你进去!快点。”
随着第一个地方兵走进单独的个房子。所有地方兵就都看着那个房子。等到里面的人走出来之后,看着没有缺零件的那人,所有人心中的阴霾才散去一层。
只要不是残废或者是死。其它的事对于地方兵都不是大事。
几个人坐在地上闲聊起来。李鸿蹲在地上,咧着嘴笑着听。
“听说是昨天城上面死了一个人,据说是一个女的。”那人悄咪咪撇了撇周围,伸过头来细声细气的说。“据说是长关玩的一个乐子。”
李鸿心中一紧,上半身朝后面扬起来。心中猛的一跳。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有地方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瞎掰掰小心等会给你抓紧去。一个娘们玩死了,管我们什么事?”
“据说是军医里的那一朵花咧。”之前说的那人张开嘴,舌头舔弄这牙齿留恋的笑着。
“去你的,给我滚一边去。好生生这么还一个人,就被你说的糟蹋成那样。”一壮汉瞪着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你再说信不信下去后,我给你打一顿好的。什么人都敢说,她那么还一个人?”
地方军进去的速度越来越快,离开后的一些人不再被束缚。下了城就直接放入地方军的人群里,消失在扎堆的人群中。
李鸿看着和他念叨的一个个进去,很快也要到自己了,心跳扑通扑通的跳。事关三十万人都计划就在他身上。
那个屋子很小,应该是一个站岗的小哨卡,四面被临时的木板钉上。
“你,进去。”京都兵看着李鸿大腿有伤,上前扒拉着想让李鸿走快点。
李鸿假装咬着牙,倒吸一口冷气。走进这个临时的房间,里面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应该是京都军的一个官员。
他毫不客气的审视着李鸿,像是一个超然的生命体在看着人一个蝼蚁。但李鸿毫不畏惧,相比较那个女子死去的眼神要可怕太多。那简直是恶魔一般的追索。
“你是李欢?夜里可看见什么可疑人?有没有觉得行径可疑的!全给我说出来。就算夜里要是看到谁起身,就算是撒尿也给我说出来。”
“长官发生了什么事?”李鸿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们没朝这方面想才是坏事,这样的思路正是撞到了他的怀里。“我听说是死了一个姑娘。是一个姑娘不至于吧!搞这么大动静?”
京都兵用舌头舔弄着嘴唇,玩味的看着李鸿。猛的把桌子一拍。“这不是你关心的吧!发生了什么你也有必要知道?一个地方小兵也配揣度我们的意思,你以为你是谁?让你交代什么就是什么?”
李鸿畏畏缩缩的缩着头,“没有,那天刚刚换药就睡了,睡得很死,没看到什么人。”
京都兵眯着眼睛打量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李鸿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要逼自己说出一个来冲业绩。“我听见旁边的老张,夜里好像有声音传出。”
“叫什么?”
“别人都叫他起皮张。”京都兵仰着头,思考了一会。在纸上写下了起皮张三个字。“行了,你下去吧!”
立刻起身,李鸿一副不想再在这里待一秒的样子。兴冲冲的走出去。外面两排京都兵,几个靠在一边,几个蹲在地上。
并没有机会和后面的人说话,李鸿扭扭脖子,赔笑一般的冲着那些人笑。
“笑什么?给我快点下去。长的这么丑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
李鸿尴尬的蹭了蹭手上的汗,一步步下台阶。下面一大堆人围在那里,也只有寒牙口这个地方有这么多闲暇的士兵
“兄弟,没事吧!是不是有人问你昨晚看到了什么?你说的什么?”地方兵扶住腿脚不利索的李鸿。“兄弟这么长的路,受苦了。你说的是谁啊!”
李鸿只是摇摇头,摆摆手,什么也不说。燕江临远远的看着,两人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接下来就是燕江临去举报李鸿。只有这样才可能将计划进行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下来,城楼上的军官没有一丝线索,纸上有那么多的人名,几乎涵盖了大部分地方军,好几个京都兵。要怎么去查?到时候恐怕会引起大恐慌。他们京都兵要是和地方军干起来,兵力上是觉得的压倒性。
可浩南长官说的是那么绝对,自己要是不抓出一个所以然,恐怕很难交差。而且这事里面是一条关键的线索。牵连到整个寒牙口。现在进是没有线索,退却是绝对不能。
“长官?”一京都兵跑到他身边。“有人举报,说事当晚看见了什么可疑的人?”
“是吗?”京都兵长官哈哈大笑,双手磨蹭着城墙上粗糙的城砖。脸上一处一种微笑。“把他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