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的来回走动。无论如何李鸿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这可是唯一的机会。
看着无助的李鸿,魏岳试探的问。“你和前长官有什么事?你不是刚来我们这里吗?难不成你以前曾经是军队的人?”
“你在想些什么?我想让他教我大背刀。你们不就是他教导的吗?”李鸿坐在石头上,恼怒的双手用力的揉搓脑袋。头发在风中变得十分凌乱。
这简直是一团乱麻,之前就不应该离开。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想来想去实在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李鸿抬起头盯着魏岳。问了一句相当白痴的问题。“前长官脾气好吗?”
魏岳和郑专咽下一口唾沫,可以听的出的沉默,凝重的空气仿佛能滴出水来。“我们黑甲士什么都不怕就怕长官,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一位留下的阴影。以前黑甲士每一年都有人被淘汰,每一年都有人受伤。你这身板还是算了,我们都要死要活的。”
这些李鸿都听不进去,他是一个执着而不顾后果的。困难的事他大多都不顾及,不管会有多么痛苦的事,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坚持住,总之先上就不会错。
“这可怎么办?机会不等人。时间拖的越长,恐怕他就越看不起我。我还要他教我大背刀呢!怎么能被他看不起。”李鸿一筹莫展,对着天空愤怒的呐喊,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
燕江临的曾经的一段话,从李鸿愤慨的心里冒出来。“他们需要的不是像石头一样的意志,而是同那皮筋一样的韧性。你在徘徊到底自己该不该留下,或者说你在相信自己不适合那里。这其实你已经输了。”
每次都在思想上逗留。李鸿猛的站起来。看着身边两个不知所措猛汉。“各位,既然是你们把我拉出来,现在是不是有这个义务和我一起回去呀!”
魏岳浑身一抖,激灵灵仿佛做了一个浑噩的梦。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的摇。“不去,打死也不去。我怕看见他那双眼睛。”
“大男人怕什么?而且我看见他的眼睛被头发挡住了,没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嘛!亏你还是黑甲士。”不明白为什么魏岳这个粗汉,会被这个人吓成这样。李鸿更加想知道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郑专在一旁什么话也有不说。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李鸿。
李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不然魏岳和郑专再怎么担忧,别人也已经不是长官了,还害怕什么呢!又不会在这里打起来。
“你们是不是得罪过他。怕他报复?”李鸿把头伸到魏岳面前,嘿嘿一笑。似乎看穿了魏岳的内心。
郑专在一旁摇摇头,叹息一口气。“也不是别的,就是有些觉得没脸见他。我们当初是黑甲士最后面的几个。他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人不能同时打五个陈国人。没杀满一百个敌人就不要见他。”
“噢。”恍然大悟的李鸿仰起头,手磨蹭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你们都是末尾,可是我看你们在黑甲士都是中坚力量啊。还有一些变态呢!”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魏岳低个头,沉默的说道。“真正的英雄都死了。”
李鸿深吸一口气,不再言语。这是是一个沉重的话题。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灰尘。到底是一场怎样的战役,让黑甲士损失惨重,而让黑甲士的军官去一会马圈喂马呢!这里面的东西不言而喻。
“那我一个人去吧!”李鸿知道这里面的事不简单,他明白,恐怕自己想要让那个心灰意冷的军官,教自己东西会非常困难,可就算那也要试一试。
说完,李鸿就打算去马圈。
魏岳看着想要出言阻止李鸿,可是他们是真的没有脸面去见他们的长官。两人默默低下头。“我们在马圈外面等你。你……”话说了一半,还是没有说完。到底这是李鸿自己的选择。都知道他是一个倔强的人,只要下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黑甲士的马聚集在最西边,一眼望去全是黑色,也就是那里的马叫声最响。地上脏兮兮的,刺鼻的味道让李鸿不得不捂住鼻子。可以看到在里面哪一个破烂的帐篷,下雨天恐怕都会漏雨。
对这样一个不修边幅的长官,李鸿不由生出一份敬畏,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才会让一个骄傲的人肯住在这里,养一辈子马。要知道他曾经是黑甲士的长官,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刚刚的话有问题?还是你是一个聋子,给我滚,再敢来这里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就算是那个老头子也别想求情。我不管你是谁?后面是谁?”依旧是那是沙哑的声音,语气里透着一股疯狂的冷漠。
“我没什么倚仗,不过是一个到处流浪的人而已。每个人都想杀我,每个人都想我快点死。我就是想活下去,所以我来找您,希望您教我刀法。”李鸿对着帐篷深深鞠了一躬。
帐篷里却没有了声音,静悄悄的很可怕。李鸿却无所畏惧的说道“我不知道您经历了什么。但我只能来打扰您,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想活下去,我就没有退路。所以我必须来找您。请你教导我联系大背刀。”
那个破旧的帐篷还是没有声音,李鸿忐忑的心里没有一点底气。对于这个曾经的长官没有任何了解,就这样说能不能打动一个上过无数次战场的人?可李鸿没有其他的办法。
帐篷里没有回答,李鸿就这样一直站着。又过了一会,“滚,在这里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去骗黄花大闺女还可以,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最看不得你们这些废物,在军队里吃空饷。有机会去多杀几个陈国人看看,比站在这里强多了。”
李鸿捏紧拳头,叹息一声。自己到底没能打动这个长官。可自己又要怎么办呢!继续在黑甲士练习劈砍动作,一步步来?可他没这个时间继续等下去。
失落的走出去,李鸿时刻幻想着身后的长官能软化下来叫住他。可幻想总归是幻想,这个世上没那么多可笑的转折。
魏岳和郑专远远就看到李鸿的身影,不用问也知道李鸿空手而归,没有一点建设性成果。
“没事,大不了我们两个来教你。虽然没有他们精巧,可是我们也不差。快回黑甲士营地吧!训练又要开始了。”郑专拍拍自己胸脯,哈哈一笑的勾搭上李鸿的胳膊。
魏岳也过来撩起李鸿的一个膀子,搭在自己脖子上。“而且,这只是一次,又不是一直这样,日后的变数谁说的准呢!指不定哪一天他就被你打动了也说不定。”
“是啊!只要我坚持,日后就一定有机会。”李鸿大笑着,拍拍魏岳和郑专的背。“一天不行,我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我就不信了。”李鸿又一次想起燕江临的话,他不缺石子一样的坚硬,却十分稀缺一种皮筋的韧性。
黑甲士营地里,正热火朝天的操练着。五个方阵在里面,黑甲士不停的摆弄武器,一声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已经融到这个黑甲士里,没有人再把李鸿当一个外面来的修士。每天的操练和偶尔帽子军官离开的狂欢。唯一的是李鸿每天都要去一次马圈,在哪里清扫马圈里的粪便。因为李鸿那里变得干净整洁很多。骑兵营再也不用忍受那刺鼻的气味。
这夜,又是一个圆月,但也有很多黑色的云在漂泊。这段时间的生活对于李鸿是那样幸福,每天很疲惫,可自己每天都在变强。虽然这里离战争很近,但李鸿还没有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不久前那一次并没有打起来。
李鸿盘膝在地,坐下帐篷里修炼。他的真气已经隐隐要突破。外面的燕江临和以前一样在练剑。
一遍遍默念逆心流的心法口诀,李鸿沉默的抱元归一。丹田里的气流围着一个中心点来回回旋。李鸿痛苦的要将这气旋撕裂成两半,让他成为两道气流。这样对于一个修士的痛苦和控制是非常可怕的。
一般的修炼方法,就是不断壮大一股气流而已,也只有赵苍这个疯子会另辟蹊径,找这么一个办法。这样无疑会比其他人更加强大,所以付出也是巨大的。
李鸿深深的皱起眉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丹田里的气旋在颤抖着,这就好比一只手画复杂的油画,一只手画另一种风深邃的山水画。一旦功亏一篑,那么李鸿就要重新开始修炼,对身子也是一次永久性伤害。
燕江临恐惧的感觉到,隐隐周围的天地能量在不知为何的震荡着。他知道在李鸿身上有很多秘密,但还是有些惊讶。这才是突破一段而已,只是修炼上面的起步。就有这么大规模的共振,这是不合常理的。
丹田中气流飞速旋转着,躲避李鸿的控制。李鸿咬着牙一口气把精神力全部撒下去,捕捉到气流。得亏是李鸿突破了心法第一层,要不然一筹莫展,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