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都市,亚特兰蒂斯。上午11点。
李白,杜甫在智子的房间内。
(我负责的区域是地心掘进部的虫洞反应通道。)
(虫洞反应部门并不如其他部门有趣,油水也不多。)
(性格使然,我从项目最初被分配到这个部门也不奇怪。)
(同样也是性格使然,我到现在也没找到女朋友,所以才会作出刚刚那种事。)
(女:虫洞在哪?)
(在亚特兰蒂斯城下面。)
(女:为什么要在一座城市下面建立地心掘进部门?)
(你这个问题本末倒置了。)
(女:难道……)
(有了地心掘进部门之后,才需要在上面建立一座城市掩盖他们。)
(女:他们?)
(准确来说,是它们。)
沉默……
(女:我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虫洞的具体位置在哪?)
(只知道虫洞位置是不够的,在虫洞之外,还有一座军事基地。)
(女:那告诉我军事基地的位置。)
(军事基地在行星内坐标是251.37.y98,虫洞位置在251.39.y-247)
(女:虫洞协议是第几代?)
(第六代,加装了更高级别的加速协议。)
(就是无防护穿越保护。)
(女:……)
(女:会不会识别穿梭者的基因组?)
(不会,上周收到上头的命令,现在还没有实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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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李商隐的情报一致。”杜甫下意识的拿了拿酒瓶,捞了个空。
“军事基地……保全等级很高啊,光靠我们要混进去很难。”
李白看向智子,“把你那个乖宝宝叫过来吧,这次我们还要一个内应。”
李白打开窗户,把酒瓶扔进海里,一边道。
”到我和杜甫房间里来吧,刚组了台飞梭级核心的电脑,拟定计划方便一点。“
”行。“智子道。
她默默打开通讯志,给虫洞反应部门的“乖宝宝”负责人发了条消息。
“喂,你刚刚扔了什么东西出去?”杜甫扒在窗户前,只看到受空气压缩机阻隔的海水,和一两条海鱼。
“走吧!”李白把杜甫拉向他们的房间,智子跟在他们身后,不时左右看着。
游鱼受惊游向深海……
距此180海里外。
深海中。
宙率和大表哥在海中渡轮里看着海外的风景。
舷窗外还能看到船首拉动渡轮的机械蝠鲼的细长尾巴。
这是只在海底航行的渡轮,速度慢得一批。
选择它的旅客也不是单纯的为了省钱,相反,这种渡轮船票还很贵。
贵到什么地步呢?
就连开豪华飞梭的李商隐都受不了。
虽然,但是……
宙率和大表哥倒是甘之如饴。
她们依然是每天看看风景,看累了就用通讯志打打星际,晚上回到各自房间睡觉也还是进入固定的开黑时间。
通讯志有复古游戏,也有重置版的各类经典游戏,不过,当之无愧的主角,还得是全息投影游戏。
《星际·宇宙围棋》就是一款可以在通讯志进行全息投影的游戏之一。
游戏地图首先通过通讯志前置全息投影生成,最大支持12*12*12英寸的投影地图。
可以通过手指拖拽,滑动,缩放,点击操作。
由于一连串点空气操作毫无物理反馈,也经常有玩家自黑自己是在玩空气。
只是,任何一款电竞游戏,它的目的也只有一个:
更快更强。
在几百年后,电子竞技已经到达了被人美化的地步。
虽然嘲讽,假赛,yyds等电竞要素依然一样不少,但久经考验的电竞玩家们早已习惯。
渡轮上,时间已近黄昏。
宙率和大表哥吃完晚餐,看了一会海景后,回到了房间。
到了晚上,游戏模式选择多了一种。
可以躺着玩游戏。
人在睡眠时大脑依然在工作,所以,脑波嵌入模式出现了。
在通讯志上选择脑波模式,它会在你闭眼时开始工作,在玩家的脑中改变浅睡状态的脑波。
实际上,在我们深睡的时候大脑还有一段活跃时间,但是改变快速眼动期的脑波可能会诱发精神疾病。
为了安全,游戏的脑波嵌入模式只在浅睡眠中起效。
在当年,脑波嵌入模式的出现,被称为一千年内最伟大的技术革新,时至今日,也不过是一项技术而已。
就像某家游戏公司的的广告说的:失眠,我可以帮你,你菜?没法治。
其实,二人这么玩游戏也不是真的沉迷,他们只是为了麻痹监视他们的人。
虽然,监视他们的人只剩下李商隐一个了。
现在,唯一监视他们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宙率和大表哥刚打完一把星际。
一个消息通知出现在了大表哥消息列表内。
“愿光正在亚特兰蒂斯等着你们。”
大表哥心脏猛的一跳。
“飞梭上的仿生人仆人已经全部死亡了。”
大表哥回忆起拍完婚纱照的那天傍晚,燃烧着的飞梭从天空坠落的场景。
“家族会再派一艏飞梭,在亚特兰蒂斯等候你们。”
被家族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脑海,大伯的烟头逐渐靠近自己的眼瞳。
“不过,他们的速度赶不上我们,飞梭要9天之后才能到达,而我们只要2天就能到达亚特兰蒂斯。”
“我们有7天的行动真空期。”
“你是……”
“嘘,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商隐收起键盘,放下雪茄,拿起一件御寒的衣服,离开了不属于他的船长室。
这会诱导通过网络搜寻他的监管AI,虽然迟早会找到,但是时间久的已经等于找不到了。
这时,在房间里的大表哥回了回神,耳麦里传来宙率微弱的轻鼾。
表哥嘴角抿了抿,想起他两在基地里编出一眼假的数据骗取尊重的旧事。
宙率,现在被骗的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笑了笑。
我也希望,这么温柔的人能笑到最后。
……
3天之后,亚特兰蒂斯。
阿肯这几天过得并不舒服,因为他每天除了呆在地心掘进部,剩下的时间就是在智子的和李白杜甫的房间内接受训练。
每天点头哈腰,这位姐那位爷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患了斯德哥尔摩症。
唉,妈妈已经不让我回家了,悲惨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