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收拾了一天。
直到入夜刘希希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这房子建的有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付舟止站在院当间看着刘希希皱眉咬唇,眉头皱着就算了,怎么咬着嘴巴还没完了,本来就薄薄的樱唇咬的都快冒出血,他媳妇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狠,完全可以找他这个替代品啊,保证咬破了也不反抗。
“柱子你说这伙儿修仙的是不是傻,是不是傻的冒烟……”
“没错……”这句话坚决拥护。
“这么大一院子,这么多间屋子,他们怎么想的……”
“嗯!”付舟止听的不怎么明白,左右看看,感觉这房子建的还不错啊,房间多了不好吗,到底是哪里让刘希希这么不满意了。
刘希希抬手一指,指着原本该是自己房间的位置,此时里面有书柜两排,书桌一张,靠椅三张,负责摆件的九剑宗还贴心的把书柜里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桌上还摆着上乘笔墨纸砚,保管一踏进去书香味浓厚的令人不由自主深陷书海……
如此贴心结果还得了刘希希一通埋怨,“……你说说这群人,是不是修仙修的把脑子修没了,有点常识没有,这里是疙瘩村,咱是村里种田的挖地的,弄什么书房……那间,我原来的房间,怎么就弄成书房了,咱需要吗,咱家又不打算走仕途考举人……”
“媳妇你说有没有可能,小孩子需要呢!”付舟止抵着自己下巴,痴痴一语,好似漫不经心随口胡言而已。
一语惊醒某个怨念小女子,小孩,什么小孩,她的还是他的,还是,他们的……
不对,他们不是在聊书房的事吗,怎么就扯到孩子上了。刘希希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付舟止额头,“……从哪里学来这些话,以后不许胡言了听到没有。”
刘希希气的瞪眼,扭身回屋。
付舟止捂着脑袋,额头疼,里面更疼。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刘希希彻底明白所谓夫妻是怎么回事!更彻底认同他这个夫君。
因刘希希的房间被改成了书房,于是刘家小院现在只剩下了一间卧室。
刘希希气鼓鼓的往唯一的卧室而去。
这可是唯一的一间!身为傻夫君理当同往。
捂着脑袋的某人窃喜一笑,跟各大仙门打交道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让他觉得这些人还不错,孺子可教……
同一时间分散在各处的仙门宗师莫名一身恶寒,总觉得又被某个孽障惦记上了……
于是在这个夜晚,几大宗门几乎步调一致,纷纷加强了护山大阵,并将各自的灵器库秘籍库珍草库丹药库通通加强守卫。
更有闭关宗师不计后果提前破关而出,就为了亲耳听听付氏遗孤近期的所作所为。
青峰山玄天门。
循道老祖盘坐大殿,下方有门主及清风真人将付舟止最近所为一一报上,事无巨细,其中自然也提到了刘希希。
老祖闭眼倾听,似是在默默推演什么,良久抬起眼皮,“刘希希……”
“正是此名,弟子曾亲自查看,此女子气血浑浊不堪,绝无一丝灵力,然而却能使用一柄大杀器,弟子费解,后知其师尊乃九州张三,弟子多方打听,仍不知九州在何处张三是何人。”清风真人道。
老祖不回应清风真人的疑惑,反而抬眼看向敞开的殿门,一青色人影匆匆而来,落地有风,老祖眼神微亮,似乎这人才是老祖始终在等的,“封临,你可听到了……”
“弟子已知,还请师尊示下。”青衣弟子抬手拜见,站规规矩矩,举止不卑不亢,坦然如皓月,身正如竹柏,抬头间目光纯善,而唇边一些狡黠。
老祖一番交代,封临点头应下。
就算循道老祖不召他来,封临也有意前往黑鳞山,瞧一瞧这传闻中镇住“煞星”的小丫头。
……
这个夜晚。
身在疙瘩村刘家院的刘希希自然不知如此平凡的她也会被仙门惦记。
吹灭了卧室里的烛火,刘希希抱着棉被靠在床边,对面是同样抱着被子靠着另一边床沿的付舟止。
刘希希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把某人赶下去,毕竟他们俩只是挂名夫妻,之前同睡一个板车是因为荒郊野地的总不能睡虫蚁乱爬的地上,可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再这么挤一起就有点不合适了吧。
“柱子……”刘希希张口刚喊了一声名字,对面的脸就变了。
委屈唧唧还努力抿着嘴巴不做声响,抱着被子使劲缩成一团,似乎忍受着极大的委屈。
看,如此憨厚乖巧的他都这样了,她要是再张口赶人,是不是就太没人性了。
刘希希张口说不下去,赶人的话硬憋的没影,片刻过后,索性将枕头拉开距离放好,伸手一指,“柱子你睡这边,我在这边,中间这条线谁都不许过,敢过线别怪我揍你……”
“那要是媳妇你过线了呢!”
“绝不可能……”刘希希对自己有绝对信心。
某人遮挡在被子角下的俊颜轻笑,呵!
“乖乖睡觉,听清了没……”
付舟止点点头,好一副乖巧小丈夫模样。
安安分分遵从媳妇命令,将被子放在属于自己的一边,又规规矩矩躺成一条“咸鱼”,盖好,脸朝上方默默合上眼入睡。
从始至终都没往刘希希这儿多瞧一眼。
刘希希很满意,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么听话这么合适的挂名夫君,可惜他傻了,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不然一定要好好补偿他,比如在他离开刘家院时送上一袋子金银,一作为挂名补偿,二也可作为将来他真正娶妻的本钱。
刘希希合着眼越想越觉得该如此,她作为他的“临时监护人”应该为他的未来考虑,决定了,这笔娶妻彩礼钱她帮他攒定了……
夜鸟出没,夜深人静。
黑暗的屋中呼吸声渐渐平缓。
一双深瞳忽的睁开,又侧过来凝着身旁小女子的睡颜,多盯了一刻索性整个人侧过身来,长长手臂弯曲着靠近了些。
继而娇娇小小的人惯性的枕上了臂膀,又习惯的往温暖的怀抱里挪了挪,鼻尖小小蹭着温热结实的胸膛,热乎乎的鼻息扑在他胸口,隔着一层薄衣打的他燥热。
清心决念过了一遍又一遍,还好,七八遍循环运决之后,他顶住了。
躬身将怀里人护的更紧了些。
“希希,这可是你自己过线,可怪不得为夫……”
伸手一撩,多余的被子去掉,再一拽,同被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