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到天台上。
“哎呀,你至少事前先通知我一声,我差点为了这套衣服迟到”,严琼语气慢条斯理,好声好气的说着。
“真搞笑,你想说的不是这句吧!”阮晴双手交叉在胸前理直气壮道。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摆出一副善良的样子装给谁看呐,我有时候很怕你这张笑脸,你老实回答我,现在是不是肚子里有一团火对不对!”说着伸手推了下严琼接着道。
“你昨晚就准备好,这件衣服今天穿来学院,至少你现在应该恶狠狠的揪着我的头发!”
“我不会小题大做,也没必要!”严琼看她这般也就趾高气扬,微微仰着头在她面前走进一步。
“现在我们已经不是陌生人!”
“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阮晴嘴角一翘,藐视的说。
严琼白了她一眼:“马上就要开堂了,我不想现在和你在这里拌嘴,这套衣服对我有重要的意义,好好穿了再还给我!”
说完转身刚走两步,身后阮晴大声说道:“你自己说过你的衣服我都能穿,难道那只是一种施舍吗?”
严琼听到愤怒的转身,凶狠的瞪着她。
阮晴看到她这样更是得意:“我不知道你从来没穿过的新衣服,我不可以穿,你的意思是……你不穿的衣服,穿的烂衣服我才可以穿是吗?那你一开始就说清楚嘛,我就能听懂了,我这个生活在卑贱的小孩,是听不懂你这样高尚的人拐弯抹角的话!”
“阮晴,你真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严琼勃然大怒的解释道。
阮晴嗤笑:“那我还给你!”说着故意解扣子脱下衣服,继续大声道:“我还给你就是了!”
“你这是干嘛!”严琼看她脱下衣服即将要暴露她自己的身躯,阻止道。
“我还给你!”
“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阮晴见到自己计谋得逞,不在脱衣服。
“你给我记住,往后任何东西,我都有一半的权利!”说着把扣子系好,又是用力推开严琼,得意的轻声一笑。
晚上回到家,阮晴换下衣服,把端木辰送的那件旗袍放在床上,故意在严琼的面前撒上墨水。
“怎么办呢,不小心洒到墨水了!”
严琼一把把阮晴推倒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她。
这件衣服是端木辰送的自然是非常珍惜,如今这样,令她咬牙切齿。
“你快点道歉!”
“恐怕无法服从!”
“快点道歉!”严琼眼中泛着泪花重复道。
阮晴站起身,用力一推,把严琼推倒在床上大声呵斥道:“我不想道歉你能拿我怎么样?这件衣服多少钱,我赔你!”说着还拿着衣服抽打在严琼身上。
“快点道歉!”严琼忍着痛怒吼。
“我偏不道歉,少废话,多少钱!”
这时长孙云听到她们吵架的声响便急冲冲的走了过来推门而入,“发生什么事儿了?”
阮元哲慢慢悠悠走到房门前,叹了一口气,在门口竖起耳朵静静听着。
张孙云赶来明白了缘由,对着阮晴说道。
“你乱动姐姐衣服了是吧,不管发生什么乱动别人的东西就是你的错,阮晴你现在打理一下行,搬到你爸爸那里吧!”
“如果因为你让姐姐为难,就没办法生活在一块了”
阮晴听到要回到父亲那里自然是百般不肯的,因现在宽大的别墅住的惬意,哪还返回原形,重回地狱之苦。
于是乎她突然间嚎啕大哭,“妈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不问缘由就劈头盖脸的骂我,我是见姐姐的衣服实在是太漂亮了就拿来试穿了一下,然而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墨水……”
说在这时严琼瞠目结舌吗,她知道并非这样。
阮晴继续振振有词:“我给她道歉,她不接受我道歉,还一直逼着要我赔她衣服!”
说完脸埋在俩手臂间倒在枕头哭。
长孙云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发丝凌乱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严琼……
周末学堂放假,长孙云想着带着俩个姑娘好好打扮打扮于是,先带着阮晴和严琼来到发廊。
长孙云坐在牛皮沙发,头发夹着五颜六色的拢肃,优雅的端着装有咖啡的杯子,还有男店员欣喜若狂的弯下腰对着长孙云要签名。
长孙云提笔刚要签,就听见阮晴在身旁。
“麻烦你帮我和那位修剪一模一样的发型!”
长孙云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又微微扭头斜视看了一眼自己女儿说的那位-身后的严琼,满脸欣慰
而严琼心头一紧,不知所措低下头。
他们理好发,来到对面的旗袍店,拉开门只听门口处的挂着的风铃“叮铃”一声,一身灰色长袍马褂的男子满面春风走了出来。
此男人身材消瘦,脸颊两处像两个土坑深深陷进去,他肩上披着一条皮尺。
这男人见到长孙云,从春风满面到眉开眼笑。
“哎哟,漫璐小姐,怪不得刚才我左眼皮跳的紧,原来是把您迎来了!”
长孙云捂着嘴一笑道:“我给孩子们挑拣体面的旗袍,刚到新书院嘛总要给人留下好印象!”
“好说,好说,二位小姐随我来量尺码!”
严琼和阮晴跟着那男人穿过深褐色布屏风,半分钟后出来,走到摆放着一件件形形色色,花样不同布的长形桌子前,“二位小姐选衣服的款式!”
严琼手从左到右一划,停在一件深蓝色,缝有白色蕾丝袖边,盘扣上系着一个灰色流苏的穗子,阮晴见着赶紧手指着说“我也要这件。”
那男人看了一眼衣服又看了一眼她们笑道:“俩位小姐的眼光果真是好,但,很抱歉这件只裁剪一件,因为布料特殊。”
阮晴傲气凌然道:“那给我做吧,想必姐姐是不差这一件的!”
说着头转向严琼讪笑,“是吧,姐姐!”
严琼看着面前的男人,如果这时候说不好,恐怕被人说小气,也怕丢了身旁长孙云的面子,心里很是不舍,眉头微皱,嘴唇微抿。
长孙云站在一旁像似旁观者看着自己女儿,心想着‘这丫头不服输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像我了!’
那男人懂了她们的意思对着长孙云道:“漫璐小姐,我尽快,明晚派人送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