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要对你说说昨夜的梦境,那个梦境有你的参与,夜的颜色明丽了许多,周围的景色也被阳光照亮了许多。
其实我已经整理了许多关于你的情绪,因为想念有时让人寡寡欲欢,那一种低落而无处安放的心情,总是在不知名里晃悠。让我整天都活在隔世里,仅有的那些回忆,在不断地注视中削去了一层质感,你的眉眼微笑着开始模糊下来。我学着迎接眼前的夏天,天气时冷时热,我不再和你聊天,也渐渐融入自己的生活。认真干工作,认真看着黎明到来,黄昏离去。在匆忙的日子中,忘记一个人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再期盼在微信上看到你的信息,也不再在微信运动一栏,在众多的名字中寻找你的头像,看看在你的城市,你走过的那些路,看到的那些风景。有时想象着你的所遇,我会向往你所生活的城市,就是和你去大河边走一走,风吹乱了头发,也是飘逸潇洒的,有时想象也是一种安慰。
我试着和以前的朋友去散步,讨论眼前的夏日,河水的干涸,麦穗的相爱,牡丹的盛开。我坐在田野里,河边的风不时吹来,我想着是否带来你的声音,学着齐秦清凉的声音,丝绸般划过耳边,轻柔地吟唱。不知名的鸟雀飞在天空,轻盈的翅膀掠过河面,我想象着自己就这样飞翔,喊着你的名字,唱着你的语言,飞过坡地,飞过麦地,飞向山头。
我努力地读诗,想从诗中找到突破自我的力量,但那种弱弱的消极就会涌上心头,让我对生活失去信心,对眼前的事物提不起兴趣。我不停地借助身边的人和事,复活自己,让自己像夏天的树木一样茂盛,一样碧绿,一样给周遭带来一片阴凉。
你在朋友圈里发新作了,那个杂志给你开了那么大的栏目,让你的新诗在夏日里大放光芒,耀得我的眼睛有些发酸。周围的人们为你点赞,送花,我看着也很高兴但没有力气为你点赞。只是将那一页轻轻翻过。
昨夜心情平静,其实很多日子都如此平静。生活里掀起的风浪不再唤起生活多少热情,我常把这种萎靡不振归结为人到中年的沮丧,就任它在身边呆着陪着我,让我不再有盛年的起落。
最近晚上入眠较快,转一两次身,看看窗帘背后的黑夜,便就进入熟睡的状态。我的小城里举行着一场盛大的研讨会,那个吸引众人的小镇里,花香怡人,很多人都来小城的小镇里,我在人群边缘,看着一场讲座,但不知是何人的讲座。将目光拉近时,我看见了你的背影就在眼前,我鼓了一些勇气,用脚尖碰了一下你的腿,你的脸在眼前,眼睛里是惊喜,也是那种意外的激动在跳跃,我也很激动。这时,我却发现我的怀中有一个男婴在啼哭,我打开襁褓,想检查一下他是否尿了。你说:“没事干,就知道生孩子!”我对你解释着,孩子是姐姐的。你坏坏地笑着,我难为情地也笑着。你从人群里走出来,我们在一个宽阔的平台上,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我们都很兴奋,也很高兴。
一转身,我就找不着你了,我想着你和朋友们去喝酒了,也想着怀中的孩子,我不能和你一起喝酒,有点惋惜。起初很小的遗憾像雾一样弥漫开来,罩在明亮的时空里。我独自走在小镇的街头,原来的热闹开始销声匿迹。
醒来后,打开手机,在微信消息里看了又看,放下了手机。想用装睡来缓解一下心情。一天的生活开始了,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