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二月八日
人们总是擅长在自我安慰般的欢愉中迷失自己,在轻歌细语安静无虞中就此沉沦,而后在随便某一个瞬间,突然惊醒一下,原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做,在无外乎不影响一切的条件下,给自己设定一个极致的要求,并把自己定义为此时喧闹的浮嚣里花红柳绿下唯一清醒的人儿,想通了这些,再去沉沦,如此反复。
花看多了,就会认为所有的花都理当如此的应该这样,而花只能成为一种艳红,到最后不免看成所有的花都是艳红,艳红只是一种颜色,代表不了所有的花,这恰恰就是问题所在。
在前方未知的道路上,总有朦胧的汽笛声,就好像是模糊的梦,梦里总有自欺欺人一样的最好的场景,抹上一身泥巴,就以为能消失在山上,却像个傻瓜一样,醉倒在柏油路上。
其实我并不是明确的强烈的要去表达什么,只是想要掩盖此时我的悲伤,自欺欺人罢了,改变不了什么既定的事实,既然如此,只能悲伤。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我总是在如此沉沦失去阿木的悲痛中,如果是些别的事情,是很难以令我接受的,但是对于此,我心甘情愿。
花看多了就成了艳红,可是我只看过一种花,所以我只认识一种艳红,我的阿木,!让我就此沉沦下去吧!
第三年二月九日
每当夜深人静的这种时候,阿木,我想不起来任何人,我只想你,
今天偶然发现一个我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抽屉里有你抽剩下的半盒香烟,我仔细辨认了上面因为时间久远有些模糊的字,并且找到了打火机,学着你的样子点燃香烟,呛的我咳嗽了好大一会。
偶然间想起来曾经在书中翻到的一句话:那时候我从来不问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奶茶,你也从来不问我喜欢抽什么品牌的香烟,直到我们各自分离,我才发现,我是如此了解你。
是啊,虽然我们不是这样,但是阿木,我的口袋中一直有一个为你点烟的火机,你知道的。
第三年二月十五日
我已经混淆时间的流逝,昼夜的长短了。
昨天在梦里,我又梦见你,可惜醒来你不在我这里,是啊,阿木,这些日子,我也想了许多,但是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恨我自己,我希望你一无所有,希望你疲惫不堪,希望你一塌糊涂,我唯一不希望的就是你黯淡死去。
第三年二月二十日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了灯,房间内一下子就亮堂起来,隔壁房间的爸爸已经睡了,我拿起来一本书,翻开两页,却总是如何也看不下去,或许深夜里真的是人类情感最敏锐的时候,总是这样没来由的想起阿木。
我想说一说阿木,但是我不愿把阿木说给任何一个人听,我只想把阿木讲给我自己听。
阿木会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给我弹一段旋律优美的音乐,然后告诉我他爱我。
我们有各自共同的理想国,两人在一块就是一个微小的国,在我们的乌托邦里,他是国王,我是王后,他是拔剑斩龙的英雄,我是穿着水晶鞋等待他来拯救我的公主。
对我来说,对他来说,他是我的,我是他的。
怎么能接受呢?我无法接受?我无法接受我们就此分离。
可是我们还没有盛开,还没有像鲜花一样盛开,还没有开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春天。
夜里寂静,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思绪太过于的散乱,就这样吧,希望今夜我能有一个好梦,如果梦里有阿木的话。
晚安。
第三年二月二十五日
魏来和周铮来到这里看望我了,对于前几年我和阿木曾经帮助过他们,他们一直记得,我也非常感谢我和阿木能交到真的好的朋友,是我的幸运,不过我看他们,似乎都不是很好,我也没有多问,毕竟我现在也都自身难保了。
第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今天天气真好,我真的有些…
不想写了……
第三年三月一日
我感觉我与阿木见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呢。
第三年三月三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