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幸好太子眼睛看不到
- 穿成病娇太子的残暴妃
- 莫浅笑
- 2098字
- 2022-04-12 15:23:37
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喃喃自语:
“步知道,你就是这点好处,很好玩!”
“帝云冥,你能不能正常点?给我解开穴道。”
步晚晚怒视着他,可她渐渐发现自己没力气怒视了,也不知道他吻她的时候,到底施什么魔咒,让她连眼皮子都撑不起来。
“步知道,你别睡。”
他轻拍她的小脸,叫她的名字。
步晚晚不睡才怪!
她努力地又掀了掀眼皮子,还是睡着了。
帝云冥放下床幔,手掌在她脉搏轻按,那俊朗的眉眼上早没了刚刚那放荡邪意的神情,而是严肃得像在探究重要的东西。
“奇怪。”
他手指停在她的脚踝处,小巧纤细的脚踝上也有一枚渐渐浮起的火焰标记,真正的步舒昕是没有的。
虽然他知道这不是步舒昕,可身上有两朵这样的火焰标记,太令人费解了,到底是哪股势力的人?要派她进东宫作什么?
他躺下去,手一推,把像木头一样僵着的步晚晚推到了榻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手指摸到了榻上的一处机关,整张榻突然悄无声息地往下沉去……
底下是一间密室,和他地面上的寝宫一般大小,四壁都托着明珠,一室丝毫的光。石壁上镌刻着遒劲有力的字,已快把墙满占满了。
几名身着雪亮盔甲的男子正在等他。
今晚,帝云冥已经来得太晚了!若非步晚晚突然生出那一般可怜的模样,求他陪她去见夜沧澜,他就应该坐在这里处理正事。
“主子。”几人抱拳跪下。
“说吧。”
他坐起来,双手撑在腿上,唇角轻抿成一条直线,模样威严得令人不敢直视。
“那个烟姑娘已经找到,不过已经死了,审问老鸨,各种酷刑都上过,她确实一无所知。”
其中一人双手垂在腿边,勾着头,低声说道。
“死了就找个人去当烟儿姑娘,这事还用本太子教?”
帝云冥长眉轻拧了一下,抬头看他。
“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只等太子殿下发话。”
另一人见他不喜,赶紧上前说道。
“嗯,若步家再敢乱动,就让步家寸草不生。”
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几人齐刷刷跪下领命。
“七王爷那地方没了,最近不太出门,不过叫嚣着要杀太子妃泄愤。”
“连根也没了?”
帝云冥冷冷地笑,密室里幽幽的光落在他的眼底,双瞳里尽是冰凉的华光。
“不是……”
“那就连根都让他没了,本太子的人,便是不喜欢的,若谁敢伸手乱碰,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帝云冥的声音更冷,像从万年冰窖里浸泡过一样的声音,能把人的心冻得不敢跳动。
世人皆以为帝云冥是荒渡怯懦的男子,却不知他早早就为自己谋到了另一层极尊贵的身份,有了世人皆不知晓的可怕势力,他暗中筹划着一切,要找到害自己目盲,陷害母妃惨死的凶手,要逼帝慎景跪于他的脚边认错。
密室里又静了会儿,帝云冥掀开了身边人的锦被,露出步晚晚一只小脚。
“你们来看,这是什么样子的。”
“一朵火焰。”一名男子上前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脚踝,低声说道。
“废话。”帝云冥刺他一眼。
那男子赶紧抱拳说:
“各股势力豢养的刺客里,并无这种标记。”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身份,这个女人来历太奇怪。”
帝云冥站了起来,男子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下了高高的台阶,走向密室中间的高台。
高台上搁着一把锃亮的剑,他轻轻抚过了剑身,雪亮的剑锋骤然闪过一抹血色艳光,顺着剑的凹槽一直往下,直至注满整个剑身。
身边的男子早就退到了一边,只见帝云冥的身形陡然暴起,持剑在石壁上飞快地刻起字来。
剑锋划过石壁的锐响,笔笔遒劲,字字飘逸,可这声音却太刺耳,震得几个男子脸上的神情都有些难过,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耳朵,以逃避在密室里不停回响的锐声。
只有帝云冥在全神贯注地写他的读心术法,一是锻炼自己的只力,二是他在沉思,他想不透为什么读不出绛芸和步晚晚的心,到底哪里不对劲?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响在石室里响起来。
几名男子听了会儿,都看向榻上。
步晚晚身上的穴道已经冲开了,不过她没醒,睡得正香,发出的声音,正是从她肚皮里传来的咕咕声,还有她发出的代表睡得安好的呼噜声。
这声响也影响到了帝云冥冥思的心情,他转过头来,微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正要走过来掐醒她时,步晚晚突然翻了个身。
她身上的锦被滑下来……
几人猛然转头,这是太子的女人!
幸好……太子眼睛看不到……
几人正暗自庆幸时,突听帝云冥一声低斥:
“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他们怎么忘了,帝云冥这人听力极其敏感,在这样安静的地方,一丝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们的心跳和呼吸一急,帝云冥立刻就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几人赶紧背过身去,一直走到墙边才停下。
帝云冥大步到了榻边,突然听她呓语起来:
“为什么妈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我不漂亮,不聪明吗?不要拿我当怪物,妈妈……”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很轻,很飘,似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像细小的蛛丝,缠绕上帝云冥的心脏。
他的手缓缓放下来,耳朵动了动,听她又说:
“妈妈,我要嫁人了,要做六月的新娘,他很好,很爱我……会给我做饭吃,我长胖了……”
帝云冥猛地掀起了被子,捂在她的身上,步晚晚顿时像包裹了一层壳的蚕蛹,动弹不了。
饶是这样,她还未醒,他喂她的那颗药,能让她睡得不知醒来是何种意思。
帝慎景有点等不及想动手,他就让他动不了手!夜沧澜一直温温吞吞,也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北商被雪封了三个月了,入春雪化之后,各地的番王郡守前来晋见,只怕又是风波要起。
“太子殿下,天要亮了。”
静了一会儿,一名白衣人小声提醒他。
他躺上去,启动机关,让榻上升。
殿中静幽幽,没人知道刚刚床幔后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