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傻子,等抓呢
- 穿成病娇太子的残暴妃
- 莫浅笑
- 2186字
- 2022-04-12 15:23:37
“扑哧……哈哈……”
笑声从屋檐下方传来,两个男人脸色一沉,急速转身,只见那铁面具正悬于屋檐下,真的像一只大蝙蝠。
“不能留活口,都杀掉。”
步兰蕙的声音从底下传来,阴冷狠戾。女人毒起来,那可是世间至毒之物。
步晚晚调头就跑,那两个男人,一个去杀铁面具,一个前来抓她。
步晚晚凭的是灵巧敏捷,轻功是一点没有,她像只小野猫,在屋顶上灵活地跳跃着,可没过多久,男人就追了上来。
步晚晚从袖子里掏了一个小包,扯开了,猛地往后撒去。
爆辣的辣椒粉在空中弥散,呛得那男人猛咳起来。
“小贱人,你还有这一招。”
男人恼火起来,五指一曲,像锐利的鹰爪,猛地抓向步晚晚。
步晚晚猛地一个后仰,躲开了他的手指,也差一点从屋顶上滚下去。
铁面具的身影从后面掠到了,手一掸,一柄雪寒的短剑从那男人胸口穿胸而过,鲜血喷溅出来,喷了步晚晚满脸。屋顶上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大云皇城夜巡的侍卫,火把正往这边涌了过来。
帝慎景为人谨慎,由此可见一斑,京城夜晚的戒备居然如此森严。
“快走吧,小心逮着你去杀头。”
步晚晚看了一眼铁面具,纵身从屋顶上跳下,轻盈地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缓解了冲力,往墙根下摸去。
跑出老远,回头看时,那铁面具还站在屋顶上,月亮悬于他的身后,像雕塑一样,冷硬孤寂。
“傻子,等抓呢?”她嘀咕一句,钻进了巷子里。
巡卫队的脚步声从墙外跑过去了,她才轻舒了口气,钻出来左右看看,正想绕回去时,步兰蕙和另一个男人居然也匆匆从另一头跑来了,眼看双方就要撞上,一只手从旁边一拽,把她拉进了一个小门里。
“傻姑娘。”铁面具缓缓伸手,拿下了面具,双瞳里潋潋全是月光。
“帝云冥。”步晚晚猛地一抖!
“步舒昕,看你胸大无脑的,还挺能打。”帝云冥微侧着脸,耳朵高竖,双手紧双地摁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墙上。
“步舒昕,本太子改变主意了。步相国推你来东宫送死,想本太子死的人也数不清,不如,我们合作。”帝云冥贴着她的耳朵,低低地说着。
“怎么合作?”步晚晚被他弄得耳朵痒痒的。
“大家都想快活地活下去,你当我的箭,我当你的盾,如何?”帝云冥的唇滑到了她的唇角,“事成之后,你想自由,可得自由,想荣华可得荣华,想富贵可得富贵。”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爬上树。”步晚晚突然就想起了景枫,冷冷地嘲讽了一句。
“呵……”帝云冥非但不生气,反而低笑了起。
“喂,笑什么!”步晚晚恼怒起来,抡起拳在他的背上敲。
咚……
帝云冥的笑声被这一拳给敲停了。
这女人还真舍得下力气。
二人对望了会儿,突然间,有数十支火把从四面涌了过来,把二人围在了里面,刀光剑影,无情地指着二人的身体。帝云冥迅速扣上了面具,微微竖着耳朵,揽着步晚晚纤腰的手,也用了更大的力量。
“你这个背时鬼!”步晚晚却恼怒起来,她逃走的希望没了!
“你们是什么人?”
侍卫长持着剑,靠近二人,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一个戴着铁面具,一身凛冽寒气。一个穿着古怪的衣裳,像一条月色里的美人鱼。
帝云冥不出声,步晚晚只好应付一句,“路过的。”
别说侍卫长,几乎所有的男人的注意力,都立刻被步晚晚吸引过去了。
紧贴皮肤的鱼皮衣,紧紧勾勒着她的身材。
“小奴才看样子很有资本。”帝云冥偏过头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滚你……”步晚晚恨恨咬牙。
“想好没,合作还是不合作?”他又在她耳边问。
“不!”步晚晚斩钉截铁。
“各位官爷,在下是赏金猎手赤焰,这是你们正在缉拿的淫娘子。”帝云冥从怀里摸出一枚青铜牌,还真是北商官衙颁发给赏金猎手的牌子!
侍卫们都惊呼一声,看向步晚晚。
“这就是奸杀七十二名男子的淫娘子!”
72个!步晚晚差点吐血,看这些人的眼神,若这样被捉进去,她绝对会死!
“合作!”她当机立断,一搂帝云冥的腰。
帝云冥的眼中涌起几分玩味的嘲讽笑意,未待侍卫们反应过来,他便揽着步晚晚的腰就跃上了高墙,拉着她,往无尽的夜色之中飞奔而去。步晚晚扭头看后面,那些火把正像一条游龙,在巷子里窜动,追赶着他们。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下来,很快就在青瓦屋顶上薄薄的覆盖了一层,脚印踩上去,再被雪盖住。
“歇会儿,跑不动了。”步晚晚甩开他的手,喘着气,在屋顶上坐下。
她的膝盖和脚都疼得厉害,前儿贴的药膏已经失去作用了。也不知道步舒昕怎么那么倒霉,年纪轻轻还有关节炎。
她坐下来,从脚踝处把紧身裤脚往上扯,脚很麻,冻疮却疼厉害。
帝云冥在她身边坐下,侧了侧耳朵,伸手抓住了把雪,拉起她的脚就往上面揉。
“喂……”
步晚晚只低呼了一句,立刻就感觉到有滚烫的热汽从脚底往上涌,麻木的脚渐渐生出几分暖意,血也活了。
“是否觉得,雪夜赏月,格外有情趣?”
“无趣。”步晚晚冷笑。
帝云冥不生气,刚刚摸过她腿上的经脉,除了脚跟冻得开裂,脚趾有冻疮,这丫头毫无内轻,在屋顶的奔跑全靠灵活和毅力。
“订个契约,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希望你不会出尔反尔。”步晚晚转过脸来,盯着他的双瞳。月光在帝云冥涣散的墨瞳里化开,像两汪冰凉薄情的水。
步晚晚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上的调笑充满了嘲讽和防备,那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更多的是随性的玩弄。
“从此之后,你不许碰我。”
“嗯……”他揭开铁面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除了必要,你我各自不相干涉私事。”
步晚晚说得很严谨,什么叫必要,她得给自己留个解释权。
“嗯……”他还是托着长长的尾音。
“我要那个令牌。”她指他的怀里。
“你又装不成男人,要这个作甚。”他唇角扬起来,讥笑她。
“这个不需要你管。”步晚晚伸手就往他怀里掏。
“步舒昕,你是假的吧?”他任她的小手拿令牌,直接了当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