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下令要在新的一批敌人进城前全部解决掉城中的敌人,但是这个地方地形太好了,炮弹根本炸不开,就算炸开了也需要至少二十分钟,我们联系了重炮群,一炮轰上去就掉十几块砖,太结实了。”步兵中尉向虞四汇报,四年前军队改制,夏国也开始使用西方军衔制度。
酒厂是三层结构之前来进攻的十三名骑士顶着枪弹进入后发现整个一层都被倒满了红水银,那一批步兵被整个点燃,甲胄骑士们忍着高温冲向二楼,却被里面的狮心骑士打退,狮牙连环这样的招式占据地形优势后要打退敌人十分容易,被逼到一楼的军人在高温中被打倒,最后也只有五人逃了出来,基本都被严重烫伤。
“我们从正面进,拿几个红水银背包过来,炸开一个缺口就行了。”虞四淡淡的说到,里面的守军不间断的从窗户射击着外面的夏军,伤亡不断增加。
一名甲胄骑士在身上绑好了三个红水银背包,手上还提着一个,向虞四敬礼后,跃出掩体,几乎是一瞬间就跳到了工厂墙壁,一声巨响,满天烟尘和碎石落下,砸的甲胄一身石子,虞四带着人冲锋,从破口处可以看见一楼的情况,数十具烧的焦黑的人体还有被长毛从腰部钉死的甲士。
二楼的火力很猛,烙印骑士们顶着高热跳上二楼,好几人都被连射和长矛击退,就连虞四也被一位骑士侧身撞了下来,无数手雷扔下,剧烈的爆照炸塌了一部分内部墙体,罗马士兵也从上面掉了下来。
更多夏国士兵手持连射铳冲了进来,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枪战,想要背靠掩体的军人们发现砖墙已经被烧的通红,他们的军服直接被点燃,引爆了身上的弹药。
一位还能动弹的骑士猛的挥动长剑将从二楼掉下的罗马士兵砍成两节,不能再让楼上的人持续压制了,两个街区以外全副武装的罗马人正在挺进,再打不下这个场子大家都要完蛋。
于是这个年轻的战士大喊着:“虞哥,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一边扯开自己的蒸汽背包,一跃调到大概三楼的位置,引燃了红水银。
满天的红光,虞四目呲欲裂,三楼的火力压制暂时停止虞四不再管二楼的一楼的残军,直接跳起抓住二楼边沿,不顾火雨,又一次纵身跳起,直接来到三楼。
三楼不再有甲胄骑士阻拦,普通军人面对骑士只有被屠杀,虞四顶着火力左突右冲,楼下更多的骑士和战士冲了进来,整个酒厂内的敌军都被击杀,两名狮心骑士试图反抗,也被烙印骑士们联手用开罐刀击杀。
虞四全身浴血,杀光三楼的人后跳下,指挥所有人抢救伤员,敌人的援军已经越来越近了,看来是有新的甲胄骑士赶到,外面的友军顶不住了。
虞四带着减员过半的甲胄骑士来到了大街上,街对面占领了夏国工事的狮心骑士们停下了对普通士兵的追击,两方人马面对面站稳,接近三十名狮心骑士对战十二名伤痕累累的烙印骑士,片刻的沉默后两方不约而同的大吼,远程骑士枪声如雷,冲锋骑士顶着枪林弹雨交战在一起,双方的普通战士们都默契的没有参与到这个战场,这是甲胄之间的较量,他们都只是炮灰。
虞四一人力敌三人,他的战士们被一个一个的解决掉,狮心骑士配合无间,一人格挡攻击,另一人的开罐刀就会顶着敌人的腹部发射,虞四的右手也被炸掉了,更可怕的是红水银即将耗尽。
狮心骑士们越过战死的烙印骑士,无视了被长毛扎在墙上的虞四,虞四在面甲下狂笑,吸引了一名狮心骑士的注意这名骑士抽出匕首缓缓割开了虞四的喉咙,笑声戛然而止,虞四的队伍全军覆没,然而狮心骑士们并没有轻松多少,另一队补给完毕全副武装的烙印骑士出现在了街角,战士们无所畏惧,钢铁的巨兽碰撞在一起,血肉横飞。
楚舜华看着窗外横飞的炮火,大概是想活捉迪迪埃吧,还没有炮兵对着皇宫开火,整个亚琛每一寸土地都在被血与火洗礼,在兹卓河旁边,最精锐的狮心骑士和新罗马联军的士兵几度冲过了兹卓大桥,又被岸边的军队打退,两方人马都没有用重武器轰炸大桥,骑士们手持巨剑挥舞,战士们用手中的火铳相互点射,敲的两岸血流成河。
根据战报,囤积在河南岸的联军数量占据了整个新罗马军队的三分之一,虽然埋伏的士兵已经对入城的军队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但是先头部队已经出现了缺少红水银和弹药的情况,大量的伤员需要运回后方救治,在夏军控制下的北桥上运送伤员和弹药燃料的后勤络绎不绝。
“南岸三区的敌军已经肃清。”电报员将破译后的情报交给张震,楚舜华的嘴角微微扬起,正如他所料,在攻击受阻后的新罗马统领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是迪迪埃的反击,于是没有下令撤军重整旗鼓,反而是让预备部队全军出击,这些士兵越过夏国的重炮群后本就伤亡颇大,又遭遇了城区内的层层狙击,已经无力挽救包围圈内的渡河部队了,夏国已经构建了一个横跨三个城区的战线,缓慢推进消耗罗马军队的有生力量、弹药和燃料。
“敌人放弃渡河,缩小防御范围抵御我军南岸部队。”
新罗马军队已经顶不住了,他们派出了几乎所有的甲胄骑士,却连打通两军之间的道路都做不到,前线指挥官格里芬察觉到了异常,不顾总长的命令下令支援部队撤军,没有了他们的威胁,南岸的夏军配合北岸的重炮群一点一点的蚕食了新罗马部队的阵地,仅仅用了四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失去红水银动力的狮心骑士被从甲胄中揪出,战士们惊骇于敌人的东方面孔,这里是亚琛,这些夏国人来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