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让外人染指雨神的力量!
圣女明白,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罗嘉先生占用圣地。
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的信仰,根据妫溪人的记载,雨神偶尔会毫不辨别的,随机抽取祂附近之人的简单想法当做愿望实现,这样随机的行为时常导致灾难性的后果。
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找到当时妫溪人的首领,村长,要求他举行“终极仪式”,他们的最后手段,即与雨神合二为一的降神仪式,让雨神将他们保护圣地的意志化为现实。
…再不济,也能给雨神创造一个新容器,将那个容器转移位置重新埋葬,换一片新“圣地”。
但是村长却断然拒绝了她,甚至因此怀疑记恨上了她。
为什么呢?
想想妫溪人的终极仪式的步骤你就明白了。
一般那个被削成人棍的容器只能由村落里地位最高贵的贵族担任,还要在仪式前要求这个贵族先奉献自己的血亲以示虔诚,抛却凡尘种种,别无二心…最佳人选除了村长一家,还能是谁呢?
但那个时候,妫溪人已经有几百年没有举行过终极仪式了,懂得终极仪式真正含义的人只剩下圣女那一脉,而到了100年前那个时间点,圣女一族更是只剩下了圣女一个人,她当时好像只有16岁,虽说出身高贵,但在村里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话语权。
要举行终极仪式,无异于是在对村长说,要他自己给自己灭门。
说不定是圣女这小妮子想夺他的权呢!他当然要拒绝,村长的脑子可没病!
圣女万般无奈,这样一来她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自己作为容器举行终极仪式,为此她还需要一个帮手。
这难不倒圣女,她有个小小的秘密,她在妫溪人的村落外面有个男朋友。
她这个男朋友是一个时常来妫溪村卖货的货郎的儿子。
于是她找到自己的小男朋友,将计划和盘托出,要求他先给自己打一口棺材,捅她几十刀,再把她拉到圣地上给活埋了。
如果你是这位小男友,听到女朋友要求你去做这种事,你会怎么想?
她一定疯了吧…鞋教疯子啊!
他要是真这么干了,不得被所有人认定为杀人凶手?光是私下里和妫溪人的圣女偷偷谈恋爱的事暴露就够他喝一壶了!
为了安抚自己的小男友,圣女在一块很好的布料上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了下来(也就是给他写了份自白书)保护他,声称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一共写了两份,一份给小男友拿着,另一份放在自己的棺材里。但是这位小男友仍然不放心。
谁能放心啊。
于是他假意答应,横下心,决定甩脱这个疯女人。
他按照她的话打造了棺材,然后趁她不注意,把她钉死在了棺材里,向妫溪人的村长举报了她的所作所为。
村长大喜,就知道这小妮子心术不正,我果然没错,私自前往圣地举行仪式可是大罪!她这个所谓的终极仪式的步骤也不对,和流传下来的不一样,谁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圣女背叛了我们的村子!他高兴地向众人宣布自己才是正确的那个,隔着棺材嘲讽了圣女一番,命人把她拉到郊外随便找了个地方活埋了。
被出卖的圣女万般怨恨,但又无可奈何,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自己被埋,用血在那块自白书的背面涂抹,留下自己对村长的怨恨,在地下被活活憋死,直至近年来被考古人员发现。
另一方面,妫溪人的村长解决了圣女这个想灭他满门的内患之后,还需要继续面对罗嘉先生这个外患。
怎么处理这个满口胡言乱语,觊觎神力的奇怪洋鬼子呢?
村长恨得牙痒痒,目光又瞅上了终极仪式。
他仍想求助于雨神实现愿望的能力。
一直以来,他都怀疑终极仪式的某些内容被圣女偷偷篡改了。
给神献祭,怎么能拿自己人献祭呢?这不符合逻辑啊!当然要抓敌人来献祭了!要让我们的敌人感到终极的痛苦!
之后的事相信你们也猜的到,村长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抓来了罗嘉先生和他的女儿。
除了祭品的对象选错了,其他一切步骤都和妫溪人传统的终极仪式一模一样。
妫溪人先是当着罗嘉先生的面活活剐了艾琳,又把他本人推上了他们在圣地上建好的祭台。
“…提醒一下,上面这些事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揣摩,肯定不完全准确,没办法。”
孔素文耸了耸肩,说她也不知道这个村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能猜测他并不知道终极仪式的真正含义了。他只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不然的话难以解释他为什么会让罗嘉先生这个意图夺走土地的敌人做能获得神赐的仪式主角。
…与此同时,罗嘉先生和他女儿艾琳的失踪案在鹅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随着时间推移,舆论越来越难听,鹅城总督,菲利斯先生必须亲自出马了。
“他应该也很头痛吧。”说到这里的时候,孔素文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这家伙,这个叫希利斯菲利斯的洋鬼子肯定有问题吧?”
我早就注意到这个人了,一开始要不是他乱划地盘,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是啊,”孔素文点了点头:“我特意重点调查了这个人,这位可真是个妙人。”
“你觉得这些鹅城总督都是些什么来头?他们在成为总督之前都是干什么的?”孔素文和我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问我,我问谁?我只好摇头。
“哎呀,随便猜一下嘛。他们的履历都差不多啦,总督的位置可是个肥缺,所以他们几乎都有大来头,不是外交官,就是以前在他们母国的奴隶贸易公司,烟草贸易公司当过高管,而且表现的特别出色,个个在剥削人方面有一手。”
但这个希利斯菲利斯却是个例外。
此人的过去就是块白板,是空降成总督的。
“嘛,当然这个白白是指经验方面的白板。”
“真猜不出…你说说呗,他到底是咋当上总督的?”
见孔素文一脸期待,我很识趣地话赶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