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看到十一、二岁正在发育成熟的女孩,总会有所感想,特别是那些发育特征比较明显的女孩子们。
记得我们家住在林场的时候,林场有一家开小店的,他家有一个女孩,女孩十一、二岁的年龄,正在发育,或许是因为开小店的缘故吧,女孩特别的胖。
一次母亲和一个邻居聊天,母亲说:“你看wj那孩子胖的像个大老娘们,走路还哈个腰撅着屁股,真难看,她是不是‘发育’了,特意哈着腰的?”
邻居说:“可不是,开小店把她给开胖了,想吃什么吃什么。”
等邻居走了之后,我对母亲说:“你这样说一个在发育中的小姑娘是不公平的。”
母亲说:“我又没有恶意,说说还不行。”
“你好像没有从那时过过似的。”我对母亲说,“有的孩子在发育时特征就是很明显的,等长大了就好了。就像半大的小公鸡,叫都叫不出来,嘶哑着嗓子,甭说打鸣了,甚至身上都不长毛,等长成大公鸡了,你看,每一只都会变的漂漂亮亮的,披着红羽毛,高高地昂着头飙舞凶悍而又美丽威严,这是个过程。成长的过程。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有的过程。”
母亲说:“就你懂!”
“我当然懂了,我那时,你就说过我,我是身有体会的。”
母亲说:“我怎么没想着,胡说八道。”
“你当然不记得了,受伤的是我!”我强调道。
母亲说:“我没想着有那回事。”
“你忘了,我十一二岁时,有一天,你在揉面,我在旁边和你聊天,你忽然说‘看看你挺着胸,像个老娘们似的’,我当时立马就把腰哈下了,从那时起,我就没有再挺起过‘胸’,而且对于那个‘老娘们’的词我非常反感,直到现在,我也从不说那个词。”
母亲说:“净胡说,你也能记得。”母亲的言外之意就是没有的“事”,而且,态度还有些不以为然。
在当时或许母亲只是顺口说出来的,可她不知道,“顺口”的一句话对于正在成长中的我伤害有多大,至今我都耿耿于怀的。
而且特别是那句“像老娘们”的话,在我的脑海里就是带着蔑视和侮辱性的意味,直至今天,我也不愿意听到这个词。
尽管“老娘们”、“老爷们”的词是我们东北很普通,很平常,也很实在的语言,但是我就是觉得那不是一个什么“好”词。就像把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放在那儿被大家观光似的,已然标签化了,仿佛贴上这个标签,就淋漓尽致地,什么都不需解释与说明了。
也许,我的感觉和看法有些“偏执”。但又能怨谁呢!说白了,就是在青春期时没有受到过良好的引导而留下的心结吧!
然而,在我们的小时候,特别是青春期,有几个家长能够好好地告诉你相关的知识呢!没有。至少我没有。相反的还“品尝”过许多的伤害与困惑。
那时,由于每家的孩子都很多,大人们根本就顾不过来,父母们整天为孩子们的“嘴巴”操劳,哪里还想些“别的”,所以,我们都是“自然”成长的,不需要这“时期”那“时期”,只要长大就行。
不过,我甚至怀疑,那时我们的父母或许根本就不懂吧!
别人的父母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懂的。甚至,在他们的意识中,关于成长过程的一些变化是不齿的,是要藏起来不可以言语的,是一种很神秘的事,只能悄悄地变化,而不是大谈特谈的。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我们,准确地说是我们那代人的每一个成长阶段都不被重视,而长大之后的我们却很少有“心理”不健康的人,反而现在备受关爱的“宝宝”们,却“问题”多多。
……
“我的青春我做主!”多么霸气豪迈的一句话,却不属于我。
然而,我曾经的青春是谁做的主呢?!
我甚至怀疑我没有过“青春”!真的,压根就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