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班时,若烟正在收拾办公桌,她关掉电脑,这时放在桌上手机骤然响起。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抓起来一看,居然是吕朴打来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吕朴和她分手后第一次打她手机,她心中忽儿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她笑着问:“吕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咋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不会为晓晓的事儿吧?”
“对,完全正确,晚上我约你在上岛咖啡见面,电话里说不清,有些事儿只能当面说。”语气中透着一缕寒气。
若烟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妙,但她仍一脸平静的说:“好,上岛咖啡厅见。”便挂了手机。
立即给王文打了电话,电话己关机。
若烟立即明白了,王文王武这俩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的家伙出卖了她,她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夜晚九时许,上岛咖啡厅三楼,一间小包厢内,一个临窗座位,晓晓,吕朴和若烟三个人坐成三角形。
服务员递上三杯咖啡,慢慢的退了出去,如水的灯光从凹凸有致的天花板上无声的洒下来,洒在三个人不同脸色不同姿势的身上。
吕朴品了一口咖啡,轻轻的放下杯子,微仰起脸儿说:“若烟,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天去那儿?”
若烟故作惊讶的问:“吕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每天除了上班下班,那有心思关注你,更何况你我早成了陌路人。”
“是吗?陌路人?不错,确实是陌路人。若烟,别装了,你不去当演员,还真是屈了才。”说完深深的剜了若烟一眼,一脸不屑。
“吕哥,你究竟说什么,我听不明白。”若烟依然装着无辜状,右手轻抚咖啡杯,为了掩饰内心不安,轻轻的甩了一下长发。
吕朴扭过头对晓晓大声说:“晓晓,你快把手机上那段录音放给若烟。”
晓晓忙打开手机。
十分钟后录音播完了。
若烟脸色微微发白,猛地她跳了起来,去抢手机,吕朴早就知道她有这么一手,还没等她出手,吕朴先把手机抓在手上。
“你想干什么,想毁掉证据吗?”
“不,吕哥,我只想再听一遍。”若烟狡辩道。
“好了,一遍就足够了。”顿了一下,吕朴接着说:“我念及旧情不想送你去派出所,但你必须向晓晓赔理道歉,必须向我的父母,晓晓的父母澄清,记住这段录音我也录制一份,永远珍藏起来,这是你对我,对晓晓,对我们之间爱的一种深深的伤害,不,是一种迫害,我,你,还有晓晓,永远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若烟,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于心何忍?”
若烟身子抖动起来,她抖动身子从椅子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晓晓面前。
忽儿扑通一声响双膝跪下,泪流满面。
晓晓犹豫了一下,狠狠的咬着唇儿,她真想狠狠的扇她一耳光,她抖着手还是缩了回来。
喃喃的说:“你还是起来吧,当愿这是一场梦。”
二天后的晚上,陈芬对吕朴说:“今天下午若烟来了,向我说明了情况,并且赔理道歉了,看来我还真的冤枉了晓晓,这孩子还真受了天大冤屈,唉这真是造孽呀!”
吕朴深深的看了陈芬一眼,不无悲哀的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了,什么是覆水难收,就就是。”
“那你现在可以安安心心工作,好女孩子有的是,慢慢找吧。”
陈芬见吕朴这些日子瘦脱了形,两眼深陷,脸色苍白。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吕朴绝望而悲愤的问。
“问得好,陈芬哪,你来回答这个问题。”陆健从房内大步走出来,走到茶几边长沙发上慢慢的坐下,欠了欠身子说。
“陆健,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你是什么意思?这一切难道是我造成的吗?难道是我的错吗?”
陈芬瞪大双眼看着陆健,像看一个天外来客。
不禁茫然的想: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同床共枕大半生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