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星期一去医院流产,那都是周若烟捏造出来的,她压根儿没怀孕。
而是去了一趟医院,找了熟人搞了个假流产证明,又从医院匆匆回到学校,坐在教室照样上课,念书,一脸的风淡云轻。
过了几天,周若烟又去学校找吕朴,一进办公室门,就从怀里取出张流产证明,拿给吕朴看,吕朴先认真看了一下证明,然后又认真看了看周若烟脸色,虽然比先前消瘦了一些,但气色还好,想毕竟若烟年轻,身体素质过硬,小小流产如同感冒,打喷嚏一样简单。
吕朴认真的说:“若烟妹妹,等你大学毕业了,等你找有了工作,咱俩便结婚。”
若烟把那张流产证明纸条,重新拿了回来,慢慢的收进兜里,脸上浮出一丝笑来:“吕哥,大学毕业了,找工作还得全靠你呀?”
“靠我是假,确切是靠我爸,他大小也是个领导,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给儿媳妇找个工作,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吕朴缓缓的说,目光移到若烟的胸脯上。
若烟马上会意,故意扭了一下袅娜的身子,故意说:“吕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吕朴一听这话,立即羞愧低下头去。
星期日中午,一家人都围坐在客厅内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饭。
陈芬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碗里,一边吃一边问:“儿呀,你不是和若姻轰轰烈烈的闹着要成婚了吗?现在怎么没消息了?”
吕朴扒了一口饭,又吃一筷子菜,才慢悠悠的说:“若烟说她不想惹你老人家生气,她更不想儿子和母亲对着干,为了大局,她忍痛割爱,一个星期前去医院流产了,现在身体正在恢复中,妈,你现在听后作何感想?若烟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为了顾全大局,她作出如此英勇的牺牲,用可歌可泣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份,妈,我倒想问问你,你对此作何感想?”
吕朴说完,脸上有了阴阳怪气的神情,两眼灼灼的盯着陈芬的脸。
陈芬脸上的表情倏地僵硬了。
“若烟这是以退为进,你以为她甘心吗?她这是迂回战术。”陈芬干巴巴的说。
“妈,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连孙子兵法都略知一二,莫非这几天你在研究古代战术,用古代的战术来付你,未来的儿媳妇,是不是?”
吕朴把停留在陈芬脸上的目光移开,用略带讥讽的口吻说。
“未来的儿媳妇,谁承认的?”陈芬叭地放下手中碗筷,从饭桌腾地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子恼怒起来。
“妈,你莫生气,我和若烟商量好了,等若烟毕了业,找了工作,我们去旅游结婚,如果到时老妈不承认,那我俩也许浪迹天涯,也许就在外面租个房子,凭我俩双手去打拼,用不了几年,我们也会买套按揭房,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谁赋于你如此高大的权利,你总是想把我俩那伟大而崇高的爱情,生生的扼杀掉,可惜的事,你老人家心有余力不足,你扼杀不了我们的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任何人也休想扼杀掉。”
吕朴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细雨似的纷飞起来,陆健一看这阵势,母子俩像两只斗鸡,居然在饭桌上斗了起来。
陆健忙打圆场,连连说:“先吃饭,先吃饭,吃过饭再说。”
这一顿午饭吃得不欢而散。
等陈芬洗好碗筷,从厨房内出来,回到房内,陆健轻轻的掩上门,几乎低声下气的说:“吕朴不是小孩子,他是成年了,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人,作为父母我们只有建议参考,但不能去粗暴的干涉,你还是随他俩去吧,你何苦要管他们,吕朴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卖你的帐的,陈芬,你这是何苦呢?”
听了这话,阵芬几乎暴跳起来,尖声叫道:“我偏要管,我偏要管。”
“那好,那好,你管去吧。”陆健失望叹道,失望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