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云从苏长平这边回去,就去了苏大夫家中敲门。苏大夫名叫苏冬青,附近几个村就只有这么一个赤脚大夫,传闻他脾气古怪,若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也没有人愿意与之往来。
苏云想到苏冬青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娘子,于是就顺路采了一些野花,她还按照自己的审美进行了排列。
敲了门,很快门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十岁的男孩。看到了苏云,连忙就去叫了自己的爹娘。
“爹,娘,是苏庆坤的孙女苏云过来了,大概是找你救治她那个傻木头爹的,你要不要去救?”
苏云听了男孩这么说,头上冒出几条黑线。
什么叫做傻木头爹?
“让人进来吧!”
苏云听到了一道清朗的嗓音,不用问肯定是苏冬青的。
苏云走了进去。
刚好听到苏冬青的娘子曲氏正在教训儿子:“别没大没小的叫人傻木头,这可不是你一个小孩能叫的。”
曲氏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女子,皮肤白皙,一点都不像是乡下人。
“婶子,这是我路边随便采的野花,送你。”苏云将花递给了曲氏。
曲氏见到这束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小手还真是巧,这花搭配的真是好看,你真是有心了。他爹,苏云年纪小小也不容易,你别板着脸吓唬人家。”曲氏笑眯眯的对苏冬青说道。
“嗯。”苏冬青应声了,但苏云发现苏冬青除了表情稍微松快了一些,并没有别的改变,脸依然像是一张面瘫脸。
苏云觉得这人应该性格就是如此。
曲氏交代完,就去找瓷瓶插花去。
苏冬青家中摆设很简单,进门就是堂屋,大概是为了方便抓药什么的,这药材都是放在堂屋中,摆放了一整排的小抽屉,苏云在这个房间里面也闻到了药香。
“苏云,你过来找我何事?是给你爹看伤的话还是算了,我说过不登你家门的。”苏冬青开门见山。
苏云随后就摇头:“叔,我知道奶来找过你,还被你赶了出去。”
“嗯。你知道就好,虽然这事,你家受累,但我看不惯你爷的为人。对你爹也没有什么好感。”他眉头挑了一下说道。
“所以我过来也不是求叔看病的,我也觉得我爹是自找的。但我爹因我受伤也是事实,叔,我不求您帮我爹看伤。我只求您能不能告诉我伤药长啥样?我自己去山上采。”
听到苏云这么一说,反而是苏冬青愣住了,他显然苏云年纪小小的会想到用这样的办法去治疗苏阿牛。
“也不是不可。”说完他丢下了一本手抄本的医书让自己儿子带着苏云去辨别伤药篇中记录的那些草药。
苏云此事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苏广白手上的这本医书。
虽然她有了系统给的本草纲目,但她没有办法说出自己如何认识草药的,但如果自己同苏大夫家走熟了,认识一些草药,再顺便做一些药,想必那时候克没有人能怀疑了。
苏广白和苏云的目光不经意间碰撞,可把他吓了一跳,苏云怎么能对自己笑的这么猥琐?
虽然苏云长得不错,可是苏云家里那摊子烂事,算了,这样的姑娘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他能摆平的了的。
他看着手上的书,又看了看苏云好看的小脸,最后一咬牙,直接把书丢给了苏云。
“这上面有你想知道的草药,上面都画了图,你认一下,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不等苏云询问这些草药的名称,跑的飞快。
苏云有些哭笑不得,她是吃人的妖魔吗?这家伙跑的这么快做什么?
不过苏广白将书给了她,对苏云来说更好不过,这样她也就能够自己随便看这本书了。
苏云看了书,对着草药一一做对比,不慌也不忙。
中间苏冬青背着药箱出去了两次,苏冬青见苏云这么认真也有些诧异,要知道自己那个儿子没有辨认草药多少时间,就不耐烦的去玩了。
可是苏云却是毅力十足,这就是穷人孩子早当家吗?
等到苏冬青再次从外边回来,苏云也发现此时苏冬青脸色有些疲惫之意。
苏云没有再敢打搅,连忙向苏冬青告退:
“今日谢谢叔了,我会认真去采草药的,等我采了草药回来能让叔再帮我看看吗?我以后会做力所能及之事。”苏云很认真的说道。
“你帮我做事就算了,你自己都是一个孩子,不过你采了草药之后可以拿来给我看看,顺便和我说说你爹的情况。虽然你说你爹脑袋被开了一个口子,脑袋的事情比较复杂。”
听了苏冬青这么说,苏云连忙道谢。
她知道这会儿三哥大哥已经回家去看护爹爹去了,所以也不怕苏老头早一步回家,对便宜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再说关春花,她不是去哪里,而是直接去了东关村。
东关村关家是当地的大姓,根本不是苏巷村百来户的苏家能比的。
关家的祠堂都修建的极为气派,村里面的道路修建的和镇上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房屋一看也都是大族的气派。
关春花的爹关青松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平常在村里给人写写书信帮着族长处理一些族中庶务,在族中也赢得了不小的名望。
也正是这些名望,在当初女儿落水被苏阿牛所救,他下了一个决定,就是把女儿嫁给苏阿牛,他觉得女人的贞洁非常重要,真要是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以后他在东关村就没有办法做人了。
这些年,他在村里在族中苦心的经营也要落空。
整整十七年的时间,关春花嫁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平常也就和自己几个大哥有一些往来,但对自己爹,关春花是非常的失望。
不但是关春花失望,就是关家几个兄弟都很失望。
关春花嫁给那样的一个人家,若不是顾及族中,只怕关家老大关又廷早就爆发了。
关春花进入村里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因为她自从嫁出去之后就没有回过娘家,这么多年过去,一时还真没有人认出她来。
还是一个妇人有些犹豫的开口,喊住了她:“关,关春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