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晚上睡得不是很舒服,即使躺在皮毛上,但手脚还是冰冷得很。
于是石加砍来一些树藤,做了一个可拆卸的门,睡觉的时候盖在洞口,这样就不会有冷风灌进去了。
闲来无事,石加慢慢的往小溪走去。
下过雪后,小路上的泥沙被冻得很硬,牢牢地粘在地上,没有黏在鞋底。
来到溪边,溪水并没有结冰,但却寒冷极了。
看着溪水里的身影,石加都要认不出这是自己了。
蓬头散发,嘴角边的胡须也像稻草一样疯长,妥妥的一个野人样。
因为没有洗发水之类的东西,长长的头发打着节,用手指都梳不下去。
石加决定给自己理发,至于用什么,当然是匕首了。
在理发之前,石加把匕首磨得锃亮,很容易就把头发割断了。
没有镜子,石加蹩手蹩脚的在自己脑袋上动着刀子,一缕一缕的头发掉落到了地上,很快就掉了一地。
石加摸着有些刺手的脑袋,很明显的感觉到头发长度参差不齐,但脑袋却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虽然还有一定的长度,但石加没有再往下剪,就在刚刚,他决定要换一个发型。
将匕首烧烫,石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卷住自己的头发,多次之后,石加来到溪边欣赏着自己时髦的发型。
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了胡须,却有了卷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顺眼。
晚上,石加准备煮一些土豆,来到灰暗的角落,石加在土豆上面发现了一些紫色的小芽。
心里一喜,正好开春后把它们种在地里。
不过石加没有种过,不知道两三个月后还能不能用。
又查看了玉米一下,玉米倒是没有腐烂,每一颗都坚硬饱满。
吃着最后一块狼肉,老白来串门了。
自从上次共患难之后,老白就时不时来石加这溜达一圈,或是在出门捕猎的时候把孩子托付给他。
不过这次老白可不是空手来的,嘴里还咬着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
等走进了些,石加才看清楚那应该是一只野鸡。
野鸡尾部的毛很长,十分的漂亮,但身上的羽毛却很普通,灰灰的,这要是自己从它面前经过,肯定不会发现。
脑袋上戴了一朵黑色的鸡冠,眼睛睁得圆圆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将野鸡放下,老白坐在了一旁看着石加处理。
滚烫的热水浇下,石加手脚利索的拔掉毛,再把鸡脚外面那一层也给扒掉,然后开膛破肚,拿出里面的器官。
野鸡已经死去很久了,但肚子里还是热乎乎的,与外面的冷空气接触后,冒着丝丝白气。
石加不喜欢吃肝脏之类的,所以这些东西就落在了老白肚子里。
这些可能就是老白一天的食物了,其余的都留给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石加又砍下一半鸡背扔给了老白,老白也不客气,手捧着就大口大口咬了起来,不一会就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石加可不会像它一样生吃,对于炒肉已经渐渐有了心得。
先将几块鸡油放进铁锅里翻炒着,锅里面慢慢出现了一些油,石加便将鸡肉倒进去,不断地进行着翻炒。
鸡肉味慢慢的从锅里飘出来,石加夹起一块尝了尝,已经可以吃了。
然后石加加了水,再撒上一些黑色的盐粒,用锅盖盖住慢慢的闷着。
一旁的老白很是不解这样的做法,虽然闻起来是更香了,但也太麻烦了。
食物送到,又和恩人待了一会后,老白挥了挥小爪子,转身跃入了丛林中。
喝着美味的鸡汤,石加又拿了一个鸡腿用力的啃着,后知后觉的想起土豆炖鸡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在第二天石加踏上了前往寻找野鸡的道路。
初雪之后,地上的雪已经化完了,露出丛林本来的面目,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树梢空荡荡的。
不知走了多久,身体已经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了,石加这才停了下来,在空荡的地面上查看着野鸡的踪迹。
一连两天,石加都没发现踪迹,每次都是徒劳而反。
回到家中,看着高处挂着的两只兔子,石加知道自己已经快没食物了。
地上的土豆要留着播种,玉米也很金贵,不能顿顿都吃。
解决食物问题,成了石加眼前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