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物在进化的历程中,会出现为了适应生存的空间不断改变的基因,人类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与生物相对的生存空间本身也有这样的改变,为了将这个空间的存续不断保持下去,一旦遇到危害空间存续的生物,就会相应地依靠生物摄入的空气水养分等各种方式,在生物体内形成灭族基因。
人类成为了对象之一。
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应该说,人类本身的进化就天生带着对生存空间的破坏性,并没有一个折中的可能。
所以这个所谓的“天罚”迟早都会到来。
灭族基因没有被发现的话,将会在未来的千年左右灭亡人类,但是在这个时代被人类自身发现了。
帝国的巫觋世代,通过一代又一代巫觋的选拔和帝王的臻选,将人类的灭族基因囚困于能力最高等级的人身上。
但原本以牺牲少数精英,来换取全人类命运的这个方案,最后证明适得其反。
即使少数人类精英牺牲了自己,但灭族基因却不会因此而消失,它只会转移到下一个高等级能力的人类之中。
要想打破这个不断转移的困境,唯一的方法就是携带灭族基因的人类传承后代,那么灭族基因就不会转移到下一个强者身上,而是会通过遗传方式繁衍后人。
至于繁衍后人的结果,就有现成的例子摆在眼前,一个是我,一个是风问。
能力级别最高的人类,所传承下来的后人也必然都是强者,而灭族基因带来的变化则是人类本身能力暴走后的自相残杀。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但还有一个非常矛盾的疑惑:“如果你就是那个携带灭族基因的人,那么为什么只有我的后代是灭世?而传承到风问这一脉则没有出现能力暴走呢?可这样的话我本人又何来救世?”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从穿越的计划一开始,风问他们就是为了让我和风结合从而打破这个宿命来解决问题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风的命格到底为什么奇特,但是笃定了我俩的结合能阻止灭世。
如今从当下月告诉我的因果来看,风的命格恐怕真的能阻拦灭族基因。
因为当他和月结合传承的风问这一脉的后代,并没有出现能力暴走。那么,就是正确的抉择。
可这还是无法解释“我是作为救世”降生的理由。
幸好,月是那个解铃人。
“携带灭族基因的不是我,而是风和王。”
月一开口就让我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假设,一时之间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人类用了很多方式,牺牲了无数人,才找到能够让灭族基因消亡的方式,原理类似于“以毒攻毒”。
将灭族基因囚困于两方,再以两方的囚困者或是传承者结合的方式使之消亡。
但即使是说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方式,也差点将人类的命运提早终结。
因为在试验的过程中发现,即使千辛万苦找到这么两个人,不管是两个囚困者本人还是将灭族基因分别传承下去的继承者,双方一旦相遇就会变成相杀的困局。
这看似又是一个无解的局面,最后也找到了解决的方式。
找一个分别和两个囚困者结合的人,双方传承下的后人就会拥有相连的血脉,这样就解决了两者相遇就要相杀的困局。
而要找到一个这样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承受双倍的灭族基因的传承者,不是普通的巫觋能够做到的。
所以月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天命所归,因为在“天命”的范畴中,是不允许人类存续下去,也就不会降下一个破坏灭族基因的人。
月是历代帝国大法师能力的具象化,所创造出来的那个“天命”之人。
历代的帝国大法师和帝国之王是囚困灭族基因的人,而在风成为帝国大法师之前,月被创造出来。
因为创造的初衷就是为了和囚困者相结合,所以月的降生之地就在风的故乡,他们作为青梅竹马也是早就被计算好的。
当风成为帝国大法师的那刻起,他就接收了历代帝国大法师所传承的这个使命,而他也同时不得不背负起这个使命,开启月的“天命”。